薛小红得到了黄立民的夸奖,一点都没有得意,反而神情落寞,说道:“黄书记,没有其他事我就走了啊。”
黄立民说道:“小红,昨晚上,咱们的事让人破坏了,让我一个晚上都没睡好觉,总感觉啥事没干,晚上有那家伙盯着,咱们就白天来。”
薛小红急忙说道:“黄书记,你不是说,昨晚上是最后一次了吗?你是当领导的,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黄立民一笑说道:“昨晚上不是没干成吗?别这么紧张,别把自己弄得像赴刑场一样。”
薛小红说道:“黄书记,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有人看到了,我时间长不出你办公室,他们就会发现我们的,我走了啊。”
薛小红说完转身就离开了,黄立民无可奈何,望着薛小红的背影消失掉了,慨叹一声。
黄立民把心思从薛小红身上转了回来,拿着那份供词就去了关押红玉的房间,红玉不知道是昏迷过去了还是睡着了,倒在那里,双目紧闭,黄立民看到红玉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由心裏一动。
不过黄立民现在脑子很清楚,红玉是夏炳章的人,他现在要把夏炳章置于死地,就不能在红玉身上捞好处,为了肚皮底下那点破事,误了自己的前途,那就太不划算了。
黄立民的心神一荡,随即回过神来,拿起红玉柔软无骨的手,分开她一根葱白一样的手指,在印泥盒里蘸了一下,然后按在了供词上。
红玉有了一点感觉,身体微微动了一下,黄立民看到红玉快要醒过来了,急忙离开了关押红玉的房间。
黄立民到了门外,重新锁上了房门,对隔壁的肖虎说道:“肖虎,你负责把红玉看好,千万不能让她跑了,我有事要去洛东一趟。”
肖虎应道:“黄书记,你放心吧,红玉要是跑了,你就处理我。”
黄立民回到了房间,整理了一下要回洛东需要带的东西,就拉上门走了,他现在要急着去见高书记,汇报一下他的战果,还有一个原因,他本来想在薛小红身上发泄一下,可阴差阳错的没能如愿,也急着回去见他的老婆,把那件事给办了。
昏迷中的红玉渐渐醒了过来,身上到处都疼,她靠着墙壁坐了起来,回想着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
肖虎打她打的那么狠的,但是她没有说夏炳章半句坏话,她打定主意,就是受再大的苦,再大的痛,她都不能去害夏炳章,那怕肖虎打死她,也不能让黄立民肖虎如愿。
红玉看到了自己按过手印的手指,上面还带着印油,她寻思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上咋会有印油啊?是不是他们在趁着她昏迷的时候,做了啥手脚啊?红玉一想到这,就机灵打了一个冷颤,顾不上伤痛,到了门口,使劲打着门。
红玉叫道:“来人啊,你们对我做了啥啊?为啥我的手指上有印油啊?是不是你们写好了诬陷夏书记的材料,让我按了手印啊?”
肖虎到了窗前,不耐烦地说道:“你喊啥呢?要是有精神了,让我进去再收拾你一顿。”
红玉焦急地说道:“肖虎,是不是你们让我在材料上按手印了?那不是真的,不是我自愿的,求你们快把那个毁了啊。”
肖虎已经猜到是黄立民干的,想着这黄立民够贼的,这办法都能想出来,不过目的已经达到了,这比啥都好,说道:“你没招供,谁能让你按手印啊?别胡说八道了。”
红玉哀求道:“肖虎,你们对我咋样我都认了,可你们不能去害夏书记,求你们了,那份材料是假的啊,你们毁了它啊。”
肖虎劝道:“你说啥我一点都不明白,别嚷嚷了,要是影响了大家休息,大家恼起来,要一起收拾你,我就拦不住了,告诉你,他们几个好多天没见上女人了,见了母猪眼珠子都发绿。”
红玉不说了,跟肖虎说下去也是对牛弹琴,说不定还会惹恼了他,她沮丧地回到了床边,坐了下来,然后小声哭了起来。
红玉哭道:“炳章,我以前就提醒过你,黄立民要害你,可你就是不听,这次他把我抓了来,还是想害你啊,你一定要提防着他,别让他得手了。”
黄立民走后不久,孙向东等几个人陆续起来了,他们一听说黄立民走了,就像没王的蜂一样,四下离开了公社大院,他们要想回家已经赶不上了,就去了附近的村子里,凭着公社干部的身份,去村里混吃混喝,跟一些熟识的小媳妇打情骂俏。
肖虎不能走,他要看守着红玉,红玉要是出了差错,黄立民是不会饶了他的,就老实待在房间里。
薛小红没地方去,在房间里待了一会,肚子有点饿了,就想出去吃点东西,现在能吃东西的只有罗志林的食堂,尽管她不愿意去见罗志林,但现在要吃饭,还得去面对他。
以前,薛小红一直怀疑罗志林是摸进她房间的男人,打心眼里看不起他,但最后自己和黄立民的几次事情,罗志林在暗中帮了她,还有一点,如果帮了她的男人真是罗志林的话,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和黄立民的关系,这个是最要命的。
薛小红来到了罗志林的食堂,食堂里没有生意,一个工作人员无精打采趴在桌上睡觉,也看不到罗志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