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来和夏荷已经睡了,根本没发觉危险悄然来临,二嘎子纠集了七八个人,已经围住了夏荷的家,这些人都吃过陈东来的亏,今晚上铆足了劲要打死陈东来,但是他们都尝过陈东来的厉害,对陈东来都很忌惮。
一个人翻进了夏荷家的院子,这声音让陈东来听到了,他猜到了是高红军的人摸进来了,悄悄取下了枕在自己胳膊上夏荷的头,穿上了衣服,带上了门,躲在了屋门后。
这时,有一个人拿着刀片,在轻轻拨着门闩,陈东来也没制止他,等他拨开门闯进来后,就对着这个黑影猛击一拳,打在了那个人的后脑上,那个人一声没吭就扑倒在地。
接着又涌进来了四五个人,这几个人手里拿着钢管,屋里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谁是谁,也不敢贸然出手,陈东来夺过一根钢管,风车一样挥了起来,只听得哭爹叫妈响成一片,那些人捂着受伤的头和胳膊,逃出了屋子,很快就不见踪影了。
陈东来关好了门,推开和夏荷睡觉的房间门,夏荷已经醒过来了,听到了外边的动静,坐在了床上,身体瑟瑟发抖。
夏荷哭叫着说道:“东来,东来,你快跑吧,别管我了,他们不会把我咋样的,快逃吧。”
陈东来啪地一声拉亮了电灯,走到夏荷身边,抱住了她说道:“夏荷,我没事,我已经把他们打跑了,今晚上他们不会再来了,放心睡吧。”
夏荷惊惧地说道:“东来,我要害怕死了,咱们不能在这地方待了,赶快离开这裏。”
陈东来说道:“别害怕,他们就是再来了,我都能对付,那些人全是草包,不用怕他们。”
夏荷说道:“东来,带我回小木屋吧,洛东太危险了,咱们现在就走。”
陈东来拍拍夏荷的肩说道:“现在深更半夜的,咱们咋走啊?要走也要等到明天,好了,别怕了,好好睡觉。”
经二嘎子这帮人一闹,夏荷已经没法睡觉了,尽管陈东来不停在安慰她,她心裏还是很害怕,盼着早点天亮,他们就可以早点离开洛东了。
窗外变得灰蒙蒙了,陈东来穿上衣服起来,帮夏荷穿了裤子,然后背着夏荷出了房门,到了外边锁好了门,然后背着夏荷一路到了去葛柳镇的路口,这裏还没有马车,陈东来背着夏荷向前走去,一边等着后边赶来的马车。
陈东来背着夏荷,踩着积雪,走出了十多里路,后边才有了一辆马车赶来,这辆马车不是拉人的,拉了一车厢的货物,是给葛柳镇供销社送货的,陈东来站在路中间,挡住了马车。
赶马车的拉住马缰,硬生生让马车停下了,很生气地说道:“小伙子,你不想活了啊?要是让马蹄子踩一下,你还有命吗?”
陈东来说道:“大叔,我老婆病了,你能捎我们一程吗?”
赶马车的说道:“不是我不捎你们,我车上有货物啊,要是货物有了损失,我这辈子都赔不起了,小伙子,你还是等下趟拉人的马车吧。”
陈东来说道:“大叔,前边一带有狼群,你一个人赶马车,要是遇到了狼群,还不是送死啊?你带上我们,要是遇到了狼群,我还可以替你抵挡一阵。”
赶马车的动摇了,他也听说过这一路闹狼群的事,怕走这条路,可是他跑这一趟能挣十块钱呢,经不起诱惑,最后还是答应送这趟货,说道:“小伙子,那我就学一次雷锋,抱上你老婆上车吧,记着别压碎了货物。”
陈东来抱着夏荷上了马车,车夫甩了一下鞭子,那匹马撒开四蹄奔跑了起来,陈东来抱着夏荷,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睡觉。
车夫说道:“小伙子,你老婆病的不轻啊,得的是啥病,咋不给她看呢?”
陈东来说道:“双腿没有知觉了,我们在洛东医院看了十几天,没有效果,我们才回家去。”
车夫惋惜地说道:“多好的一个女娃啊,要是这辈子都站不起来,那太可惜了。”
陈东来想着这半路上要是出来几只狼,让他打死一两只,就能卖点钱了,可这一路上风平浪静的,半只狼都没出现,快到了它们去小木屋的路口了,陈东来让车夫停下,抱着夏荷下了马车。
陈东来说道:“谢谢叔了,路上注意安全。”
马车走后,陈东来抱着夏荷,向前走了一段路,才到了上山的路口,然后顺着小路踩着积雪,慢慢上山去了。
他们走了十多天,小木屋很安静,也没有有人来过,本来这个小木屋就不起眼,现在一片雪白的,在山下根本发现不了,所以也没人来骚扰了。
陈东来打开门,背着夏荷进去,把她放在了炕上,先给炕洞里生上了火,给屋里增加一点热量。
夏荷到了这裏,心情才放松了,木胡关他们不敢去,洛东不敢留,只有这裏是最安全的,那些狼也把抓陈东来的人吓住了,明知道陈东来就躲在这一带,愣是没人敢到这一带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