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来醒来后就睡不着了,想着自己背着夏荷,跟肖桂兰王青陈雪刘琴琴葛巧云都有了那事,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夏荷来,心裏内疚起来,尽量不去想着其他女人,把自己从认识夏荷开始起,从头至尾想着她。
想到自己和夏荷在深山里住的那十年时间,眼泪不由流了下来,小声哭了起来。
到了第二天,陈东来一直睡在炕上,懒得起来,外边的雪已经停了,他听到了外边有女人的说话声,原来是镇子里两个女人来温泉洗澡了,野店盖起来后,温泉的秘密保不住了,大家都知道了这个宝贝,到了冬天,就有人来温泉洗澡。
陈东来穿上衣服起来,然后离开了窑洞,回野店去了,放眼四望,木胡关山川大地都一片雪白,路上的积雪很厚,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陈东来回到了野店,刘琴琴早已经起来了,准备好了吃的,在门口等待着陈东来回来。
刘琴琴说道:“东来哥,你回来了,外边很冷的,快烤烤手。”
陈东来说道:“我不怕冷。”
刘琴琴说道:“我饭做好了,你快吃点吧。”
陈东来和刘琴琴坐在一起吃饭,刘琴琴张了张口,最后说道:“东来哥,我知道宋成文的消息了。”
陈东来心裏一震,说道:“他人在哪儿?”
刘琴琴心情沉重地说道:“刚才一个过路的司机来吃饭,给我说了他的事,在几年前,成文哥就出事了,他的车和别人的车撞了,当时就没命了。”
陈东来惊愕地说道:“他出车祸了?这么多年了,咋才有他的消息啊?”
刘琴琴说道:“我们都没打听他,今天,也是那个司机无意中说起的,这么多年,我误会他了,还以为他把我甩了。”
陈东来说道:“是啊,我们都误会他了,他是真心对你的,要不是出了车祸,你们会幸福的。”
刘琴琴说道:“东来哥,是不是我的命太硬了,克死了成文哥?”
陈东来说道:“别胡思乱想,这和你没关系。”
刘琴琴顿了顿说道:“我很担心啊,要是我的命真太硬了,我怕对你以后不好,我想找一个人算算命,看我们的命相合不合。”
陈东来说道:“那些算命的都是骗钱的,我不信他们,就是你的命真的太硬了,我也不怕,我的命更硬,死了几次都没死了,咱们在一起就更没事了。”
刘琴琴说道:“东来哥,我想去洛东,看看成文哥他爸,你能跟我一起去吗?”
陈东来说道:“行啊,那咱们今天就去。”
刘琴琴穿上了一件乳白色的羽绒衣,围上了围巾,和陈东来出了野店,锁上了大门,就去路边等车了。
两个人的眼神都很忧郁,夏荷刚死不久,现在又知道了宋成文的消息,两个人心裏都沉甸甸的。
路上的车少了,就是有的车敢穿越秦岭,轮胎上也要挂上链子,车行的速度很慢,两人终于等到了一辆卡车,陈东来让刘琴琴坐在驾驶室里,可刘琴琴非要跟陈东来一起坐车厢,两人就爬上了车厢。
陈东来和夏荷坐在车厢里,卡车开动后,就带起一股寒风,直往两人的衣领子里钻,他们都觉得冷了,缩成了一团。
刘琴琴说道:“东来哥,你很冷吗?”
陈东来说道:“有点,不过能受住。”
刘琴琴挨紧了陈东来,说道:“咱们抱在一起就不会冷了。”
陈东来犹豫了一下,伸出胳膊抱住了刘琴琴。
刘琴琴说道:“东来哥,我的胸膛上暖和,你把手放在我胸膛上。”
陈东来没有那样做,说道:“我没事,就这样抱着能取暖。”
刘琴琴说道:“你还封建啊,咱们都有那事了,你的手放在我胸膛上咋啦?快放吧。”
陈东来说道:“等三个月后吧。”
刘琴琴说道:“我只是让你把手放在我胸膛上暖和,并不是要跟你弄那事,没关系的,快放吧。”
陈东来说道:“我怕放了自己会忍不住,还是不放为好,坚持一下,一会就到洛东了。”
卡车在洛东县城边停下,陈东来和刘琴琴的两条腿已经冻麻了,他们一个拉着一个,下了卡车,两条腿都不听话了,活动了一下,两条腿才有了感觉,向县城里走去。
宋成文的家陈东来去过,不用问路,两人在一家商店里买了一瓶酒,一条烟,算是带给宋德的礼物。
两人推开了宋成文家的院门,穿过院落到了裏面,进了屋里,屋里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估计是宋成文的老婆,宋德躺在炕上,一声紧似一声咳嗽着,这女人急忙过去,给宋德抹着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