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胖子也觉察到了不对劲,但还是问了一句。“那个人要抓我。”我咽了口唾沫,挡在巷子口的赫然是刚才坐出租追我的大蒜鼻,他居然这么快就找上来了,前前后后不足十分钟。“我靠!”胖子脸色一变,惊道:“你怎么惹到他们了?”“他是什么人?”我头皮发麻,这个人的气息很阴冷,也很危险,落在他手里肯定没什么好下场,因为我从他看我的眼神里感受到了杀气。“别问了,快跑!”胖子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回跑。我跟着胖子狂奔,可刚跑了不足二十米,却发现后路的巷口又转出来三个脸上带着刀疤,眼神阴冷的壮汉。而且他们一看见我们就冲过来了。“快翻墙!”胖子脸色大变。我俩同时冲向旁边一处较为低矮的围墙,我跳起来用力一撑,很快缩了上去,翻身就过去了,七彩鹰扑棱棱几下,也飞过了围墙。可这时候我却发现,胖子居然还没上墙头!之后好几秒依然没见他上去,我顿时一愣,搞不清状况。“帮我一下,我爬不上去!!”紧接着。墙那边传来胖子焦急的声音。“我艹!”我差点没昏过去,关键时刻掉链子,要不要这么坑?我急忙就去墙根下找,发现没几步脚的地方有一个木头箱子,于是跑过去将木头箱子扛起来丢到了墙那边。终于。胖子站在箱子上爬上了墙头,我急的直接把他拽了下来,然后拖着他继续朝外面狂奔。墙外是一些民房,我们刚走到拐角的地方,就见三个壮汉很轻松的翻过围墙。朝我们快速追来。很快,前方出现了一个三岔道口。“往右边走!”胖子大吼一声,然后一拉我朝着左边的岔道去了。我差点就往右边去了,被胖子一拉,又急忙拐向左边,心里暗赞这家伙虽然胖,但脑子还挺好使。声东击西!胖子带我没深入太远,就靠在拐角的民房后面,很快就听见三个壮汉的脚步声往右边的岔道去了。“往回走!”胖子又说了一句,带着我小心翼翼往回走,走到岔道口见三个壮汉都不见了,便撒腿狂奔。很快,我们又回到了之前翻墙的位置,我先翻过去,然后将那个木头箱子又丢了过去,胖子借着箱子的垫高艰难的翻了过去。“往哪边?”这里他比较熟,我本能的问他。“暂时去不了,我们先找地方躲起来再说!”胖子沉吟了一下说道,说完带着我跑回了之前算命的大樟树下,拦了一辆出租车。胖子说了个地名,就朝那边去了。出租车走了十来分钟,胖子还挺警惕,中途又接连换了两辆,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一栋有些陈旧的别墅前。我看了一下,这别墅所处的位置很偏僻,里面乱糟糟的,落满了树枝树叶,显然是很久没有人居住了。胖子走到铁门前往里面张望了一会儿。看着铁门上的锈锁道:“把锁砸开,我们进去!”我点点头,从旁边捡了一块石头,几下将绣蚀的锁头砸坏,打开了铁门。胖子带我走了进去。找了一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便让我在这里等他,说他要出去拿点东西,说完便离开了。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坐着休息,拿出了背包里那个玉质的盒子打量着,也不知道大蒜鼻带人围捕我是什么用意,到底是冲着这盒子来的,还是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之前在湖边,大蒜鼻一直问我看见了什么,很激动的样子。他肯定知道湖边有什么东西,甚至是白香月的来历。这个人很危险,能这么快找到我背后肯定有势力,和他一起行动的那三个壮汉便是明证。我打量着手里的玉盒,之前一直没时间看的太仔细,这时候才发现玉盒上面是一个造型很奇怪的兽类,像兔,但却要凶猛得多,身上有鳞甲,两耳尖长。造型有些狰狞,尤其是那张嘴,看着像龙口。缓缓打开玉盒,发现里面镂刻了很多细密的纹理,甚至有些地方带着点点的暗金色的铭纹。盒子还有三个字,但却辨认不出来,线条歪歪扭扭的,有那么一点像甲骨文。整个盒子通体乳白色,入手有些温热。一看便知非凡品。我有些奇怪,这东西既然是白香月的东西,为什么她没有带走呢,反而是被七彩鹰叼给我了,而白香月连同小楼一齐消失的无影无踪。接着我有把玩了一下玉盒。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便将它放回了背包,这时候胖子回来了,身上多了一个小包,还提着几瓶水和一些吃的。看见他,我立刻起身就问:“那伙追我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胖子递给我一瓶水和一些吃的,道:“他们是本地的地头蛇,很难缠,行事的动机也往往很复杂,有可能是他们自己有所图谋,有可能是在替别人办事。”我点点头,看了看胖子,又问:“你怎么称呼?”胖子脸色一滞,“呃……我叫贺宗。”“哦。我叫马春。”我说了一句,感觉很奇怪,这家伙真是贺瞎子?怎么总感觉有点对不上号!我口有些干,便喝了几口水,想了想又追问:“你和皮老板。呃,应该是贺老板是什么关系?”“呃,这个。”胖子打了个哈哈,笑道:“我就是靠着贺老板过活的小角色,不值一提。”“是么?”我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狐疑,总感觉他说话的样子有些飘忽。“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怎么惹那群人的?”胖子好奇道。我想了一下,眼下也没人参考。于是一咬牙便将在湖边的事情说了一下,不过我没说玉盒在我手里,这东西一看就不简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和胖子刚刚认识,还不知道他的底细,放人之心不可无。“什么!你居然在胭脂湖过了一夜?!”胖子听完,看着我目瞪口呆,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对我竖起大拇指道:“靠。你牛逼啊!”他的表情让我十分不安,惊道:“那个湖,叫胭脂湖?”胖子震惊了好一下子,点点头道:“你没死在那,命真够硬的。那里有一个红衣女鬼,凡是被它勾走的男人,没有一个能活到第二天的,一早准死在湖里面!”我听的后脊背嗖嗖的直冒寒气,他的话和桂一海的话出奇的一致。红衣女鬼、勾男人!我不自觉的想起白香月的绝美胴体,算不算勾引?顿了顿,胖子又说道:“那块地方自从明宋时期开始就是青楼之地,上千年以来,无数的青楼女子梳妆打扮。卸下来的胭脂水粉全部冲进了那片湖里面,久而久之,就有了一个胭脂湖的名字,而且里面也还不断的淹死人,有些被拐卖。被糟蹋的良家女子受不了屈辱投湖自尽,上千年以来,没几千也有一千,怨气深重,里面渐渐的就产生了一些脏东西,很难缠!就在十多年前,官方有人打算彻底取缔那一片的红灯区,将湖开发另作别用,花重金请了十几个很有名的法师去抓脏东西,可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我咽了一口唾沫,“怎样了?”胖子脸色一肃,道:“那十几个法师第二天全横死在湖里面!”我听的浑身汗毛炸立,胭脂湖上千年前就怨气不断,这得产生多厉害的东西?会是那个白香月么?她身上的体香带有些胭脂的味道,但却好闻得多。“自那以后,那块地别说碰了,提都没人敢再去提,还修了一道围墙把湖围了起来。”胖子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