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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大概不疼吧。”想到被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她升渡过的黄德发，她记得那时他的表情并没有那么痛苦，而且还对他说了声“谢谢”，倒是多了几分解脱。

听到辛路这么不肯定的话，亡灵男孩更加紧张了。

“那个，其实我以前也升渡过一次亡灵，所以我有经验，你不要怕。”辛路说道。

“好。我知道了，姐姐，你下手轻点。”亡灵男孩有些怯弱的说着。

辛路应下之后，从包里抽出一张升渡符，“六道轮回，渡！”

贴在亡灵男孩身上的灵符泛着金色光芒，随即化成星星点点消失不见。拿起落在地上的废符，折叠成元宝的形状放在包里，等下把这个交给秋诺，她去阴阳馆领奖赏，到时她就有一万到账了，明天果断吃顿好的。

看着离去的瘦弱身影，墨白从暗处走了出来。一天能同时使用这么多的白符，她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

本来想着一觉睡到大天亮，还没睡到12点便被手机的响声吵醒。

“喂，哪位？”

“是辛路吗？我是雨欣的爸爸，程淮。”

“哦，啊？”辛路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看了看陌生的号码，睡意全无。

“那个，是程先生。”

程淮：“嗯，雨欣昨晚答应过你请你吃东西，所以我问小宋要了你的电话。”

辛路：“程先生，太客气了，不用了。”

接下来，程淮就开始给辛路上起了政治课，滔滔不绝的说着国家的传统美德，什么言出必行了，什么知恩图报了。

最终无奈，辛路只好答应晚上出去应约。她就郁闷了，墨白那个闷葫芦外加万年冰块怎么会和程淮是兄弟，难道这就是互补？

画风一转，看着高大上的西点餐厅，辛路朝着身上的衣服和鞋子看去，虽然穿了高跟鞋，但身上的衣服都是从网上淘来的，再看看过往的人群，她对品牌一无所知，但也看的出来都是些高档货。

“姐姐，好巧啊，我们也刚刚到。”

听到程雨欣的声音，辛路扯出一丝笑容转身看去，再看到面无表情的墨白时，世界一下子变得灰暗起来。

见此，墨白眉头微微一蹙，这晴转阴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他从未想过要来，下午他刚准备出门，程淮一把拉开他的车门，然后程雨欣便钻了进来。

“雨欣啊，爸爸还有公务，晚上吃完饭给爸爸打电话。”说完，飞一般的速度离开了。

辛路和程雨欣坐在一边，墨白坐在对面翻看着手机。

“姐姐，好吃吗？”程雨欣一脸期待的看着辛路。

讲真，她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甜点。“嗯，很好吃，尤其是这个巧克力慕斯。”

看着辛路那副吃上一口此生足矣的样子，程雨欣忍不住出声说道：“姐姐，你好可怜啊……”

啊？辛路眨了眨眼，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没那么夸张吧，竟被一个孩子给同情了。

就在这时，短息提醒的声音响起，进账了，她的一万块。

打开短信，看着手机上的信息，顿时瞪大了眼睛，五，五，五万块？！

升渡一个亡灵五万块是没错，但不是说好二八分，刚想发信息问秋诺是什么情况，对方的信息已经发了过来，说是这是她一个人的功劳，所以……

她发了，发了……

塞了一大口的慕斯，辛路表示好幸福。

片刻之后，发现身旁安静的有些诡异，侧头看向程雨欣，见她张大了小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