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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汤章威感到口渴了，他让白存孝为自己端来一杯水。&lt;/p&gt;

正好这个时候，遂宁公主，和韦婉儿到了。&lt;/p&gt;

两个汤章威的老婆，为汤章威做了酸甜可口的酸梅汤，这些美味让汤章威喝下口里感到十分的束缚。&lt;/p&gt;

汤章威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够享受这样的美味，汤章威对遂宁公主说：“我只是口渴，你随便弄一弄就行了，不要搞得太复杂。”&lt;/p&gt;

那个遂宁公主说：“你可不要随便对付，你的日子过得精致一些，才能不影响你的判断能力。”&lt;/p&gt;

汤章威笑了，说：“我们大唐的百姓，总以实用为佳。”&lt;/p&gt;

“就是说这是一件新婚礼物？”白露的反应最快。&lt;/p&gt;

“说的不错，你看上面还镂刻着金荷、玉叶等唐代喜庆常用纹饰。整个香囊工艺相当精美，这种作工普通人家是负担不起的，所以这件香囊很可能是郭子仪的亲戚、幕宾或者他本人贺送给升平公主的新婚礼品。它的&lt;/p&gt;

制造时间不迟于永泰元年前后，也就是公元七六五年，那恰好是郭嗳与升平公主婚礼的日子。”&lt;/p&gt;

汤章威说完这些，停顿了一下，让白露翻译给罗尚听，然后把声音提高：“现在你们明白了吧？新婚礼物当然要成双配对，但香囊是女人用的，难道送一个给升平公主戴，再送一个给郭嗳戴吗？当然不！所以或许存在另外一个与香囊相配的适合男性的物品——可能是金刀，可能是象牙砚，也可能是玉钥，但绝不可能是另外一个香囊。”&lt;/p&gt;

这些资料都是汤章威在出发前在馆里查的，他也算是现学现卖。&lt;/p&gt;

罗尚忍不住问道：“既然如此，周先生的另外一件捐赠品不可能是香囊了？”&lt;/p&gt;

汤章威摇摇头：“那不一定，周君时先生可没说过这两件捐赠品是一对，就算是两个香囊也不奇怪。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刚才说中国人喜欢成双配对，所以另外一个也是香囊，这个推断大错特错。”&lt;/p&gt;

就算是白露在翻译时尽量委婉，也无法抹去他语气中那种尖刻的冷讽。罗尚听了面部肌肉抽动了几下，终于还是认命似的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双手摊开表示自己认输。没办法，他只是个西方宗教史讲师，和中国人谈论中国历史完全没有优势可言。&lt;/p&gt;

罗尚经过短暂的失败，很快恢复过来：“那么，萧先生能否告诉我，这件香囊是在哪里出土的呢？同期出土的都还有些什么？”&lt;/p&gt;

“这……就不知道了。”汤章威摇摇头，“可能是在陕西建陵附近，升平公主的坟墓就在附近。不过周君时老先生在捐赠的时候只说是祖传的，并没讲清楚它的来历，所以我们也不清楚。也许出土的时间是清朝，也可能是明朝，天晓得。”&lt;/p&gt;

“那周太太应该知道吧？”罗尚把视线转到沈夜脸上。后者苦笑了一声：“一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先生曾经捐献过这么一件东西，我能知道什么？”&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