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想想，凉烟就觉得不忍。

忍住心里的难受，下颔被他握得巨疼，她也不挣扎，只诚恳的望着他，“对于过去的悲剧，我道歉。对不起，如果当初我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我一定不会让这一切发生……”

那一夜，她就不会走进他的房间，走近他的身边。即使，他让她那样心动……

那双澄澈、写满歉疚的水眸，让展慕岩一怔。那目光软软的，仿佛看进了他的心。望着那被自己握得有些发青的下颔，他深眸一紧，松了手。

不等凉烟松口气，他重重的望了眼凉烟，转身就走。

该死！他竟然就因为刚刚她那眼神心软了！

白炽灯光斜斜照射在他挺拔的背脊上，将他的身影拉得颀长。

凉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居然觉得这时候的他看起来竟有种说不上来的孤单。

这几年他必定是不好过的——展家曾经的辉煌和温馨，都是他的幸福，可现在那一切都在他指尖残忍的溜走了……

凉烟愧疚的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开口叫住了他：“总裁。”

展慕岩顿住脚步，没有回头。

凉烟抿了抿唇，迟疑了一会儿开口：“你和念念……现在还有联系吗？”

提到那三个字，展慕岩身形一僵。拳头不动声色的捏紧在身侧。

虽然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凉烟却还是不曾忽视。

呵，原来，他心心念念的还是念念，不管，现在留在他身边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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