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让你把方案带进去给他过过目。”

也是。眼见着离竞标的时间不远了，他是应该看看。

凉烟赶紧调了方案出来，拍了拍自己的脸，借此提神。听到阿信凑到耳边好心的提醒她：“当心点儿，最近总裁情绪不太好，说不准是失恋了。好好儿说话，别撞枪口上了。”

凉烟扯唇。

失恋？

只怕，全世界失恋他也不会失恋。除却一个黎蔓青是他的男朋友外，他还有一个甄念念陪在身边。怎么会失恋？

凉烟胡乱想着，已经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进来！”他的声音依旧清冷。

自打上次他交给她这个任务后，他们很少再有任何交谈。即便是在哪里遇上，他们也只是像生疏的点头问好，好似私底下从未有其他交集。

凉烟深吸了口气，才推门进去。换上职业化的神情，将策划案放在他面前，“这是最新做出来的方案，还请总裁过目。”

展慕岩没有抬头看她，只翻开方案来仔细看着。

越往下看，眉心皱得越深。凉烟站在一边，心也跟着悬起来，显然，他对这个方案很不满意。

“这就是你们整个团队，花了这么长时间做出来的东西？”他语气严苛，没有嘲讽，却带着工作上一股威严。他扯出几页纸来，摔在凉烟脸上，“这设计图稿谁做的？简直就是废物！”

薄薄的纸片，挥在凉烟脸上，有些热辣辣的疼。

她将设计图稿一张张拾起来，捏在手心里。望着展慕岩，开口：“展总，这些被你贬得一文不值的图稿和方案是整个团队，10多个人忙碌了近乎半个月的成绩。即便是再入不得您的眼，你也不该把话说得这样刻薄。如果只是因为我个人原因，总裁您要为难……”

“席凉烟，你未免也太高看了自己！”她的话，被他打断。

他炯然的双目斜睨她，手指敲在方案稿上，“我花钱请来的是精英，如果连这点工作都做不好，我还留他们有什么用？如果嫌我刻薄、挑剔，整个团队都可以立刻滚蛋！”

他的断然和威严，都让凉烟觉得震慑。

他能在商界以自己的名义打拼出一片天地，一定是有他的实力。

凉烟没有再反驳他，只是将方案收回，保证道：“我们会再修改，最终定稿一定会做到让总裁满意。”

听她这么保证，展慕岩脸色稍缓了一些，“晚上留下来加班，我要看到这份文稿的进步！”

“好。”她点头，便要转身出去。展慕岩却突然将她叫住，回过头来，只见展慕岩望着她，神色有些复杂，“你和他见面没有？”

他？

“总裁指的是莲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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