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她的视线，甄念念下意识将手往袖子里缩了一下。垂下眼，说：“上次的事，真的很抱歉。还有那巴掌……”

她顿了一下，缓缓抬眼望着凉烟，神情间皆是诚恳，“对不起，前两次都是我太冲动。我是真的很爱他，所以，知道你们在一起后，才会一时失去控制。凉烟，希望你不会怨我。”

凉烟叹了口气，才摇头，“过去的事，我已经忘了。”

毕竟，她这条腿是因为慕岩才会变成这样。她是真正爱他的，因为有了这一点，她对甄念念都怨不起来。只是……

“我希望你不会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伯父伯母都会很伤心，而且，慕岩也会很难过。他并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你对他的付出，他心里其实很清楚。”

“是吗？”甄念念自嘲一笑。上次，他放任自己折腾自己的话，犹言在耳，那么清晰。他又怎么会替她难过？“不说我了，说说你们吧。你和他真的在一起了吗？”

凉烟望了甄念念一眼，抿抿唇，没出声。甄念念便笑开，手从桌面横过去，握住凉烟的。“你放心，即便你们真的在一起了，我也会接受这个现实。你是个优秀的女孩，不像我，是离过一次婚的。再说……”

甄念念顿了一下，“你爱他爱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有了回报，是你的福气。我真的很羡慕你……”

凉烟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原本，她以为念念一定会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或者说，又和上次那样，哭着求自己退出。她知道，这一次即便她真的求自己退出，她也不可能答应。

爱情这东西，太过来之不易，拥有的时候，她只能凭本能去好好珍惜，而不是将她无私的出让。她不是圣人，根本做不到这样。

“你以为我一定会很难过，是吗？”望着凉烟惊讶的神情，甄念念微微一笑，眼里渗透出一抹伤感，“其实我真的会很伤心，可是，上次的事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即便我以死相逼，也逼不来我要的爱情。既然他不爱我，我又何必再苦苦纠缠。苦了他，也苦了自己。倒不如潇洒一点，放了彼此。”

“你能这么想，我真的觉得很欣慰。”凉烟欣然笑开，因为甄念念这番话，心里不由得松口气。

“喝杯咖啡吧，已经不那么烫了。”甄念念不动声色的将咖啡推到她跟前，浅浅一笑，“我记得你喜欢的口味，所以替你做了主。试试这儿的咖啡味道怎么样。”

“嗯。”凉烟低头闻了闻，很香的味道。她便尝了一口，没有注意到对方甄念念变得胸有成竹的神色。

“味道还可以吧？”甄念念问。

“嗯。很细腻的香味。以前也有来过，也许不是这个咖啡师。”

“喜欢就多喝一些。”甄念念端着杯子，也跟着小啜起来。看着凉烟一口一口轻抿着咖啡，她装作不经意的和她聊天，明知故问：“上次我去找慕岩的时候，见到孩子们在那儿。他已经知道孩子们的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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