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到死，只是一瞬；从死到生，亦是刹那。

嗤——

慕王的剑，没有停留，直接洞穿了那傀儡的风帽。苏墨不知道，那尊傀儡是谁的仿制品。

苏墨也不想知道。

无论是谁，苏墨必杀。

哪怕他是一尊人偶！

慕王人偶出手的一瞬间，苏墨一进身已经亲自出手。

噗——

离他最近的一个梦都化魂修士，被其一挥手便化为了血雾。

苏墨，的确是转世而来；但是，那不等于他忘记了曾经的杀戮。

苏墨的灵魂深处，有曾经拿大慕容王朝亿万生灵为赌注的慕容，还有想凝聚三界魂气为人棺的萧落，更有掌控三界以命为赌注也要轮回的冥尊。

任何一个人的记忆，都是一路血光，万骨奠基。

如今的苏墨，似乎收敛了很多。

那只是因为，还没有真正遇到他需要血杀的事。可是，今天遇到了。

忘都之于苏墨，其实便是一种缘分。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

苏墨在忘都的日子并不长，但是忘都人给予苏墨的热情与信任，他不会忘记。付万青、窦天禄、金满堂、诸葛洪等人都给苏墨留在极深好感与印象。

而且，苏墨是这个城池的大长老，甚至可以说这个城是苏墨的城。

五年不到！

苏墨就回来。

原本以为，他面前会出现一个欣欣向荣、和平安乐的忘都。可是，他看见的竟然是漫天破碎的星芒，听见的是无尽的厮杀。

瞬间，苏墨已经明白了一切。

鬼都、忘都，背弃当初的条约。

苏墨如果再晚到一会儿，整个忘都城就将不复存在。星河当年，就是这样毁灭的吗？苏墨的双目漆黑如墨。

方才的一幕，总是让他联想到星河的破碎。

所以，这一刻，他不能忍，也无须忍。

“龙涎！杀！鬼都、忘都的修士，一个不留。”苏墨的表情很平静，他命令赵秀时的语气也很平静。

只不过，他用得乃是三界的旧称。

自然而从容。

可是那句话的背后味道，唯有赵秀明白。

那是一种怎样的愤怒？

曾经，冥尊之怒，可让亿万生灵灰飞烟灭。

“是！”

赵秀猛地一低头。那是当年，他臣服冥尊后听取命令的习惯性动作。瞬间，他也出手了。

赵秀的确是有漏之身，但他也是真正的不死中期的大修士。

嗤嗤——

呼——轰——

苏墨、赵秀两袭黑衣，如入无人之境。

苏墨没有动用自己的竹竿，而是直接祭出了红尘古扇。红芒一闪，那古扇便似转刀一般。

梦都、鬼都的修士，根本没有其一招之敌。

赵秀也没有动用龙涎斩。

因为，根本没有必要。

不死威压，微微一散，便可禁锢所有。赵秀只是向前冲，他的身后尽是黑色的血雾。

两尊杀神，只为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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