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过来,告诉师父,你这拳法是谁教的?还有,你是不是有练习吐纳之法?”现在教吐纳确实可以,但起步阶段,绝对到不了刚才的程度。从刚才内息的波动来看,起码也是五年以上的功底,这年纪加起来也就五岁多点,除非,打娘胎里就练的。一旁的黎叔,也是看的连连诧异,这要不是亲眼所见,怎么都无法相信,这天锦如今才五岁。也是竖起耳朵听着,莫非,这修炼内息基础,也有突飞猛进的法子?也对于武学来说,可就是天大的突破了。小安平并没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师父,拳法是秋谷师兄教的啊,吐纳之法是什么?”他没听师兄们说过这个名字啊。不知道吐纳之法?那如何练的这一身奇怪的内息,“来,手给师父看看。”这把脉,青锦明显就能察觉到他体内串流的内息,很活跃,怎么小家伙自己不知道?他不知道,秋谷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啊,“安平,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呆在宫中?”点头如蒜,其实不是喜欢呆在宫中,是喜欢有师妹在的宫中,“师父,安平可不可以多留些时间啊,我还有好多东西,没有跟师妹分享。”小小的脸蛋扬起,满眼的期盼,加上那口气,一旁的黎叔听的忍不住想替青锦立刻答应下来。太爱人了,这小家伙,越大越招人稀罕呢?“可以多留些时间,但是,的乖乖听话。”马上恩科,墨云鹤也快回来了,还有阿玺说的皇商变通之事,这段时间,户部的事会不较多,兵部负责的武举也在日程上,让他留下来陪着小天锦,两个孩子有伴。听到青锦的话,小安平差点没蹦跶起来了,他可以留下来陪师妹了,不用着急回锦山了,虽然,这宫中没有锦山好玩,可是锦山没有师妹。不用想,好玩和师妹之间,他果断选的师妹。“去睡会吧,也玩了一天了,等下师妹醒了,你们一起识字。”“好!师父,安平去睡觉。”能留下来,青锦说啥是啥,别提多乖了,看的黎叔直笑。看着孩子去到后房,青锦陷入沉思,“黎叔,这孩子的内息,是不是有些异常?”要是真的是天缘还好,就怕,有什么隐患。“小姐先别担心,等笑佛前辈从樊家回来,咱们问问就是。”这孩子常年在锦山,他身上的内息变化,三位前辈不可能感觉不到。“恩,这一次去的到久,也不知道樊家的事到底如何了。”黎叔没说话,这樊家的家务事,也是离奇古怪的,所谓诅咒,事出有因,还跟祖上某位先人有关,据说,还是自己家中争斗引起的,具体细节,黎叔也不没有过多打听,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希望,这事到这一代止,能有个结束。“小姐,各家有各家的事,你啊,就别想太多了。”小姐最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别人的家事,青锦也不想过多插手,转而看向黎叔,“这次,你在远阳碰到南宫,他可还好?”隔段时间,总会让人稍点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给天锦,他这个干爹,到是挺称职的。说道南宫炔,黎叔也是有些遗憾的,他与小姐,有缘无份,到底还是浅了些,不过,也是个想的开的,“南宫少主日子看着过的不错,到处赏景找药,偶尔出手,还能救济一方,哦,对了,江湖上,还给送了个外号,叫游神医,传的绘声绘色。”游神医?这到是个新鲜的称呼,还挺配他的,他过的不错就好。“小姐,那锈钥有关的事,按你说的,找了月大人帮忙,但是,现在,也只有一个大概的方向,可能还要一段时间,尽管已经很小心了,还是传出去了一些风声,现在,各方江湖势力,也蠢蠢欲动。”锈钥问世,免不了会有一场波折,这一点,他心中有数,只是他还是有些低估了锈钥的魅力。“江湖势力?好好让人盯着,是哪些人在打主意。”东西到了她手上,万没有吐出去的道理,不管是谁,想要从她手中拿走什么东西,那的看看,对方有多少本事了。黎叔早就安排人去探清楚了,这些人的动向,他都了若指掌,但是,有人盯着,总会有些麻烦,江湖中人,为财而死的多了去了,亡命之徒可不会管什么朝廷不朝廷,这江湖,自古以来,就是一片特殊的领域。“小姐,恐怕想要他们彻底放弃有些难,但是,多加防范,他们想要渔翁得利也是妄想,也不知道,这绣钥宝藏,到底藏着什么东西,有的说是绝世的武功秘籍,有的说是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这,都的等找到的那天,才知道。”正因为这个传说太久了,吸引力也就越大,自然,说话也是越发的五花八门。就怕,到时候费了功夫,接过却是什么也没有。“无妨,不管是什么东西,现在都是有主的,月家拿着绣钥这么多年,肯定知道的比我们多一些,多听听月景明的意见吧。”探宝这种事,自古都不平静,这要在这大锦的国土上,总还不至于,连点东西都守不住吧。“是,小姐。”黎叔其实也很好奇,到底这绣钥藏着什么秘密,也期待它真相大白的一天。这一次,笑佛去樊家,三天未归,青锦正要差人去问问情况,那边已经来人告知,有些事,出了帝都,去了樊家老宅,没来得及回来说一声。只要没事就好,耽误点时间,说明事情有进展,也是好事。“黎叔,等这几天事情安排好,我想出一趟远门。”这日,秦玥玺和青锦处理完政务,正准备回合久宫,宫外送来消息,洛相去了!一代良相,就此与世长辞,去的很安详,洛家人甚至头天晚上,没有发现一点迹象,一切都跟平时一样,洛老用完膳,看了看小重孙,看了会书,起来活动了下身骨,早早就睡下,可是这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第二天一早,老管家发现洛老比平时起的晚些,不太放心,进房去看了看,结果…事情发生,洛璃洵和洛大人都在上朝。洛夫人拦着,让下人等他们下了朝议在告诉这事,自己一个妇人,和几个堂叔长辈,先在家操持起来,老爷子一生,都心细着朝廷,这去了,也必不想因为自己,乱了朝议。洛大人和洛璃洵几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回去,没了,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也没留下句话,走的太突然也太安静了。让他们这些做晚辈的,没有没在跟前伺候过一宿,也没有拖累他们,但是,正是如此,这辈从中来,更显得有些让人痛心了。秦玥玺和青锦只能忍着先不过去,事情刚发,洛家还需要时间准备、布置,他们去了,反而给洛家添麻烦了,等灵堂设号,他们再去祭拜。先去了圣旨,表示哀思之情,顺便让人带话,给了洛大人和洛璃洵、洛璃穹的假,让他们好好尽孝。早朝期间,还在商议,说此次恩科,到时候,还是请几位老臣出山,帮着把看试题,没想到,消息来的这么突然。“那日,我们去看,老爷子还是容光焕发的,怎么这没过几天就…”幸亏,去看了这一趟,否则,这心中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青锦知道,他对洛老和别的老臣不一样,当年,他为太子时,也是中间颇多阻碍,多亏的洛老,暗中相帮,且从小,就看着他长大,他与阿洵又情同手足,这感情,自然深厚些。“人有悲欢离合,古难全之,老爷子走的安静,没受什么罪,也是老去了,是福事。”青锦不知如何宽慰,其实,她心中也未必好受。回想从第一次相见到往后的相处,到同朝君臣,洛老是一位了不起的相爷,看的比常人远,想的比常人细,心心念念,都扑在社稷上,从未有个丝毫的私念。“洛老堪称一代良相,史上该有他一笔。”秦玥玺也明白,可是一时间还是有些心情低沉。青锦对这话并无意义,洛老一生,可任由评说,当的起良相之名,“走吧,去陪陪天锦。”这时候,多思无意,人已去,记在心中便是。“阿锦,还有公文尚未处理,陪我去看看,天色还早,不到用膳的时间,一会用膳再去陪天锦。”“好!”洛相一生,勤功爱民,他想用这样的方式祭奠,她奉陪就是,也是最好的方式了,想比,他又何尝不是一代明君。良臣去,主悲,勤政以祭。洛老去,别说各大臣之家,侯爵之家了,就是老百姓,都忍不住挂上白帆,这是发自内心对已故之人的敬重。虽然,这新都城的百姓,没有皇城百姓对这位老相爷的了解来的深,但是,也是听说过不少事迹了,对这样一位老人,他们真心敬之。洛大人和两个儿子赶回来时,洛老房间里跪着一地的人,看着三人进来,纷纷挪开让出道来,哭声也变小了些。大家都在等他们,想必,洛老也在等他们。“爹!爹,你睁开眼看看儿,儿不孝,没能伺候身前。”洛大人也是生了白发了,跪在床前,抓着洛老已经僵了的手,低声哭泣。他身为洛相之子,一生藏起锋芒,成中庸之名,为的是洛家后代昌盛,为的是儿子,也为父亲,可是他不后悔,当初,爹让他藏拙,也并非没有道理,他虽也是才思敏捷,可想必儿子和爹,他都不如的。爹说过,他这样的,若是身居高位要职,有时候,反而未必是好事,事实证明,后来许多政见,他都与爹有些相左,但最后证明,他都不及爹明智。爹并非让他藏拙,而是让减少了他犯错做错的机会,让他一生虽无名也无过,爹啊,您放心,您说的话,儿都记住了,往后,洛家,都听洵儿的,儿就继续当个闲老爷,打理洛家。不得不说,洛老的眼光,高瞻远瞩,对自家的人,看的清楚。“爷爷,孙儿不孝。”洛璃洵两兄弟,纷纷跪下,对这洛老的遗容,重重的磕头,走的太突然了,他们一时,还无法接受。这几天,明明看着好多了,以为,怎么,也能过了年的。亲人逝,亲着痛,可是有些事,还是的忍痛去操办,洛家旁枝也都过来了,帮着开始打理府上的丧事,是福寿老人,这办的方法也就不一样。喜丧,洛大人还是要清醒的打起精神,主持家务,一家人,有条不紊,知道,来的人会比较多,所以,这待客也是着重安排了。“皇上,娘娘,该用膳了。”杨喜一直跟着,看着两位各自处理公务,期间,少有言语,气氛有些压抑。哎,说没就没了,到底是年岁大了,经不起岁月,想想自己,也不知道能活几个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