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和蔡琰两人仿佛磕头虫一般,被人拉着不停地拜来拜去,天地、祖先、父母、亲朋基本上能拜的全部拜了个遍。别说张扬没父母,没父母还没牌位吗?也幸好吴用及时给张扬修订了家仆,否则的话,还真能让张扬好一阵头痛。不知道过了多久,让张扬十分头痛的仪式终于结束,蔡琰被带到了洞房之中等待,而张扬却不能走。周仓、裴元绍、杨七郎等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围了上来,不光是他们,就连乌力、突骨等人也都跟着冲了上来,挨个向张扬道喜。名义上是道喜,实际上却是灌酒,酒樽不过瘾,换上了那硕大的酒觞,一杯至少也得四两上下,张扬也是来者不拒,但凡向他敬酒的,一口一觞,绝不推辞,整个场面相当热闹。蔡邕老爷子面带喜色,笑个不停。虽说之前还对张扬不太满意,但事到如今他也算看开了,眼看着大汉日薄西山,无力挽回,他也就没了心中那份执念。如今教教弟子,他也算得上怡然自得,若是女儿女婿再能生几个娃娃,过继给他一个,使他蔡家后继有人,那就更好了。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当下蔡邕便想找女儿去谈谈,但想到今天才刚刚成亲,以后再谈也不迟,这才耐下了性子,慢慢和田丰、寇准一起喝酒。至于蔡邕的学生们,单独坐在一起,他们的老师是蔡邕,蔡琰便是他们的小师妹。更难得的是小师妹才貌双全,是难得一见的才女。本来还有不少人对蔡琰嫁给张扬这个小人屠觉得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但今天张扬那首诗一出,众人顿时都没了声音。顾雍率先开口道:“没想到使君如此深藏不露,真是让人始料未及。”要说顾雍对蔡琰没想法,那是不可能的,毕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但今天张扬的诗一出口,他便打消了所有的念头。二十多岁的并州牧、平北将军、冠军侯,古往今来能有几个,更难得的是还如此有才,不论哪一点他都比不上张扬,自然压下了心中的想法。众人听了顾雍的话,也是齐齐点头,今天他们让张扬作诗乃是临时起意,张扬事先根本不知道,不存在作弊的机会,但张扬作的诗却着实的好,容不得他们不服气。“既然使君有如此才情,我等便更应该找时机令其留下一些诗作,否则的话,岂不可惜?”话音刚落,那边和众人喝得晕晕乎乎的张扬顿时打了一个冷战,诧异地看看四周,不清不楚地想着:是有人要算计自己?还是喝多了?汉朝结婚是在晚上设宴,所以这一顿酒直接就喝到了后半夜。蔡邕和杨业的年纪大了,田丰和寇准又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所以一行四人在祝贺了张扬一下之后便起身离开,任由张扬等人闹腾去了。杨七郎这人,别看平日里十分严肃,年纪虽然不大,却颇为老成,但二两猫尿下肚,杨七郎立刻原形毕露,抱着张扬的大腿哭喊道:“主公,你现在也有家室了,典大哥他们都有儿子了,可小七怎么没有,小七从小到大,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张扬醉眼朦胧地看着杨七郎,一脑门的黑线,这货明显是喝多了。并不厚道的张扬命人去请了杨业来,杨业本来随着蔡邕等人早早离开了,有他们这些老家伙在,年轻人明显十分拘束。不过刚刚到家,还没有睡下,就遇到了张扬的亲兵。黑着脸的杨业重新赶到大堂,拎起杨七郎便走,伴随着杨七郎的鬼哭狼嚎和一群人不厚道的大笑,喜宴接近了尾声。还算清醒的林冲费尽全身力气才把张扬从人群中拉了出来,低声道:“兄长,时辰不早了,快点回去吧。”“没错,赶紧回去吧,莫让主母等急了。”裴元绍和周仓对视一眼,嘿嘿一笑,道:“要不,我们送你回去?”“滚开,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打得什么主意,想都别想,老子能自己回去。”将军府外,隐隐传来杨七郎的大喊:“为什么你们都有女人,就小七没有?小七也要女人,给我一个女人老头,你打我干嘛!”鬼哭狼嚎的声音响彻天地,想来杨业这个老将对自己的儿子也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不再理会还在大堂里互相拼酒的众人,张扬缓缓走出大堂,一阵晚风吹来,刚刚喝下的酒水立刻冲到了头顶,眼前的景物开始重影,脚步都不由踉跄了一些,虽说不是一步三摇,但也差不了多少。但张扬的脑袋还算得上清醒,只不过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传遍全身,要成亲了?虽说已经活过了两世,前世也有女朋友,但张扬还是老处男一个,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难免有一些期待。再加上蔡琰那绝世的容颜和温婉的性格,让张扬更是压抑不住心中的**。脚下的不由快上了三分,远远便看见卧房之中灯火通明。走到了门前,张扬却又犹豫起来,好半晌,才下定决心一把推开房门,一阵晚风吹熄了房内的火烛,借着皎洁的月光,只见一个婀娜的身影端坐在榻上。张扬虽然醉眼朦胧,但还是没忘记反手把房门关上。“琰儿,我来了。”轻轻说了一声,张扬没有任何犹豫,径直朝那人影走了过去,一把将那婀娜的身影抱住,耳边突然响起一声轻呼,欲拒还迎,让张扬的心里仿佛猫抓一般难受。紧紧将蔡琰抱住,张扬直接吻上了蔡琰的双唇,幽幽体香无时无刻不在传入张扬的脑海之中,刺激地张扬热血上涌疯狂地脱去自己和对方的衣物,张扬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和蔡琰融为一体。皎洁的明月渐渐隐于云后,房间内一片漆黑,但那无边的春意却又渐渐升起。在河套一片喜庆的时候,天下间的其他人却没有这么清闲,回到陈留老家的曹操甚至可以说是忙碌。严格来说,曹操是沛国谯郡人,但曹操的根基并不在谯郡,反而在陈留,包括曹家也是陈留郡内数一数二的大族。曹操的父亲名叫曹嵩,表字巨高,在刘宏还活着的时候曹嵩一直是朝中的重臣,一度担任过太尉之职,不过在黄巾乱起的时候,曹嵩被罢官,便直接回了陈留老家,家中的大小事情,全部交给了曹操。而曹操也没客气,直接散尽了曹家在陈留的所有家财,结交当地名流,最先来投奔曹操的便是夏侯家的夏侯惇和夏侯渊兄弟两人。这夏侯家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说起祖先的话,比曹操那个西汉开国丞相曹参也丝毫不差,夏侯家的祖先是西汉开国名将夏侯婴。而曹家和夏侯家的关系有些复杂,有传言说曹操的父亲曹嵩本就是夏侯家之子,是真是假不好说,但曹家和夏侯家关系非同一般却是真的。夏侯惇今年接近三十岁,正是一个武将的黄金年龄,若是小一些,难免经验不足,若是大一些,身体难免走下坡路。此人身高八尺七寸上下,十分壮硕,十四岁时便因为有人侮辱他的老师,拔剑伤人,随后浪迹天下。直到最近刘协登基,董卓下令大赦天下,这夏侯惇才返回陈留,投奔了曹操。马上马下功夫都十分了得,一杆大枪更是有万夫不当之勇,着实让曹操惊喜了好一会。至于夏侯渊,跟曹操的关系还在好上一些。曹操年轻的时候和一般的纨绔子弟没什么两样,喜欢到处惹事,有一次失手杀了人,乃是夏侯渊替他顶罪坐牢,后来曹操又设法把他给救了出来。所以,在曹操派人找到夏侯渊的时候,他二话没说,直接辞了在陈留郡内的官职,前来投奔曹操。这兄弟两人都是大将之才,曹操把招揽来的人马全部都交给他们兄弟两人来操练,他自己则在四处招揽人才。说起人才,曹操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当年还在洛阳的时候,荀攸给他推荐的一个人。曹操也不是拖泥带水的,立刻便率人来到了颍川,没费多少功夫,便找到了那荀攸给他推荐的大才。此人姓戏,名忠,表字志才,乃是一介寒门子弟,但曹操和其商谈一番之后,立刻将其视为谋主,并携其返回陈留。两人于归程上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戏志才向曹操问道:“前些时候董卓进京,请主公前往洛阳为官,不知主公为何推辞?”曹操长叹一声,道:“洛阳如今就是一个是非之地,去之何益?”戏志才不明所以,问道:“主公此言何意?”“洛阳城内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那董卓何人,竟敢行那废立之举,世家岂能甘心?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既不是世家,也不是武人,我若去了洛阳,恐怕谁也容不下我,索性留下陈留到也清静。而且,我虽然没有前往洛阳,但还是得了一个奋武将军的官职,这去与不去,又有什么区别?”戏志才略微笑笑,脸上浮起一丝满意,曹操说得话,他自然不会不清楚,但主公精明一些能有什么坏处?“确实如此,局势还不明朗,不妨先观望一下。”“是啊”曹操颇为感叹地应和一声,转头向一旁的武将问道:“子廉,前面到了何处地界?”子廉是这武将的字,全名叫做曹洪,乃是曹操的本家兄弟,忠心不必说,武艺也极为娴熟,不过别看表字里有个廉字,曹洪却颇为贪财,不过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按理说,曹家并不缺钱,不过曹洪不是主支,自然不能和财大气粗的曹操相比,从小日子也比较拮据,这才落下了这么一个毛病,好在曹操并不介意。如今的曹洪,乃是曹操的亲卫将,说得直白一点,就是亲兵队长。听到曹操的询问,曹洪四下打量一下,回道:“兄长,往前二十余里是个名叫许家村的地方,今晚可以在此过夜,若是错过此村的话,我们今天就只能在野外宿营了。”曹操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传令下去,加快步伐,今晚我们就在许家村过夜。”张扬成亲了,兄弟们不来到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