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连环计(1 / 1)

“唔...嗯...”董严惊恐地奋力挣扎着,像是一条无骨蛇在地上想蹭着逃走,结果——他很快就被杨凡给绑了起来。很兴奋的看着手中的细针,仔细地擦拭又擦拭,杨凡那张看起来就十分恐怖的面孔此时此时竟显得那般的病态,那般的令人不寒而栗!“某家的主公说过,十指连心,某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道理,今天想亲眼见识一下!”杨凡绽放了笑容,同时也抓起了钟秀的手,道:“董爷,你介意吗?”“滋!”不等董严回答,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那是钢针摩擦着指甲盖发出的声响!“呜呜呜...”董严被抹布塞住的嘴只能发出含糊的痛苦嘶嚎,额头上乃至全身,都是因为痛苦而留下来的汗水,正可谓大汗淋漓。拍了拍手,看着董严指甲缝中被插住的钢针,杨凡有些不忍似得拿下董严嘴里的抹布,问道:“现在董爷可懂得礼节的重要性了?”“某干你....呜呜...”重新堵上董严的嘴,杨凡接着又拿出了四根钢针,全都钉在了董严左手的指甲缝里。“嗬嗬...”董严的挣扎、嘶嚎愈发的小了,剩下的只有有气无力的粗重喘息。等了一会儿,将董严指甲缝儿里的钢针全部拿下,杨凡盯着董严的眼睛,诚恳的问道:“董爷,礼节,很重要,对不对?”“嗯嗯...”此时此刻,董严涕泪横流地点着头,已经崩溃,就在刚才,他仿佛已经见到了地狱。伸手拍了拍董严的脸颊,杨凡轻佻地笑道:“这才对嘛!某的主公说过,礼节,真的很重要!你若敢再不服软,我恐怕就得用更加不是人的方式来伺候你呢!比如,把你的下半身用锋利的刀子一片一片的割下来,然后生火烧烤一番,再喂给你吃,也算是一道名菜。亦或是把你和一群饿了数天的耗子关在一起,让你感受一下被耗子啃成枯骨的感觉,总之...”话锋一转,杨凡眯着眼睛,阴恻恻的说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多说一句,我就叫你体会体会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嗯嗯。”董严真的怕了,怕得要命,忙不迭地点着头,待杨凡拿下塞在他嘴里的抹布时,他甚至连一句求饶的话都不敢说出来!这杨凡,其实是在南阳便跟着张扬的亲兵,后来为了救张扬,硬生生挡了一刀,瘸了腿,没办法继续呆在军中,后来张扬被招降的时候,便留在了洛阳,算是这望春楼实际的负责人,所有的情报、杀手,都是由他来管理的。更为重要的是,这杨凡是祖传三代的狱卒,而且他爹、他祖父都是牢中的黑鞭。所谓黑鞭,就是指刑讯逼供的能手,而杨凡自然也深通此道。后来要决定把杨凡留在洛阳之后,张扬便把自己所知道刑讯逼供的办法全部教给了他,要知道张扬可不止是个穿越者,他穿越之前还是个杀手,对这种刑讯逼供的方法那是再了解不过。只是对杨凡这么简单的一说,便如同给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一般,只是杨凡在洛阳收集情报,从来没有能用上的时候,这董严还真的算是尝了个鲜。杨凡抬起头看了看忽明忽暗的烛火,道:“你跟钱掌柜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董严愣住了,好半天才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我看上了这家酒楼...”眼见杨凡脸色变了,又要塞住自己的嘴,董严都被吓哭了,立马改口道:“太师要迁都,某看在钱东家对我还不错的份上,这才出口提醒了一句...不要再折磨我了,给我一个痛快的吧!”到了现在,董严已经不再指望能够活下去了,他只求能够死得痛痛快快,一了百了。杨凡却是因为董严的话陷入了沉思之中,董卓要迁都?董卓为什么要迁都?是关东诸侯那里出了问题,还是主公那里除了问题?董严已经怕了,他绝对不会说谎的,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眉目阴沉的思考了很久,杨凡转过头来,试探地问道:“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能无斯难?”董严连连点头,变了调的声音显得滑稽可笑:“没错,这首童谣便是军师让人传出来的,就是为了迁都。”“董卓为什么要迁都?”“听说那小人屠已经攻下了并州和河东,如今正在攻打关中,太师无论如何都不想失去关中,这才...”“胡说!”杨凡勃然大怒,道:“难道董卓就不怕关东诸侯攻破虎牢,直入洛阳?”“我也只是听少将军喝多了说过一嘴,应该是太师和关东诸侯达成了什么协议,至于具体什么协议,要做什么...我不知晓,真的,我句句是真话!”杨凡能够想到的,董严所能知道的,一切的事情都在短短的一刻钟内被问了个一干二净。最后——刀锋闪过,董严的脑袋在地上翻滚个不停,那安详的面容,代表他生前是多么渴望死亡。没过了半刻钟,一匹快马直出洛阳北门,飞奔而去。...与此同时,司徒府中。王允紧紧拥住貂蝉散发着诱人芬芳的娇躯,沟壑纵横的面庞不住地在她粉嫩的面颊上轻轻厮磨,道:“蝉儿,老爷改主意了,不打算用连环计除掉董卓了。”貂蝉满脸愕然,问道:“这是为什么?”王允装出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道:“老爷怎么说也是须眉男儿,朝中大臣,又怎能让你一个弱女子为国赴难?”这话说得虚假无比,其惺惺作态之意,连貂蝉都不免为之反胃。不过貂蝉还是坚持道:“老爷,为了天下黎民百姓,蝉儿何惜以身伺虎。”“不。”王允摇头道:“除董贼之事可以另想办法,老爷如何忍心牺牲蝉儿你呢?”貂蝉实在受够了王允的虚伪和无耻,转过头来,一双美目灼灼地凝视着王允浑浊、好色的双眸,轻柔却坚定地说道:“老爷,蝉儿心意已决。”王允不免叹息一声,默默点了点头。王允虽然为人卑劣、虚伪,但这声叹息却也算得上真情流露,两人毕竟相处一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王允怎么都舍不得将如此美人献给董卓和吕布那两头豺狼糟蹋。不过,这王允也算不得什么忠臣就是了,遥想当初救下貂蝉的时候,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貂蝉乃是宫中女官,兵乱将其藏在家中还能解释,为何安定之后不将貂蝉送回宫中?无非还是看中貂蝉的美色罢了。王允怀抱貂蝉走进卧房,过不多时,卧房之内,春机盎然。...吕布府邸之中。吕布正在和成廉、郝萌、秦宜禄三将喝着闷酒。“砰!”成廉狠狠一拳砸在案几之上,愤然道:“并州可是我们并州军的老家,太师却一点没有收回并州的意思,这让兄弟们怎么想?”郝萌不阴不阳地应道:“不止如此,我们并州军又不是嫡系,在虎牢关下拼死拼活的是我们,可官职呢?你看看凉州系出身的武将,李傕、郭汜、樊稠、张济、董越,包括死了的徐荣,虽说官职不高,都是中郎将,但人家那是带兵的中郎将,可我们将军呢?说起来是太师义子,很是风光,爵位也高,可官职却是个小小的虎贲中郎将,看着风光,手底下连个兵都没有。”秦宜禄也抱怨道:“这还罢了,更气人的是让我们并州旧部去守虎牢关,李儒这厮摆明了让我们并州军去送死啊。如今并州丢了,弟兄们还被派去送死,兄弟们怨气不小啊。”“行了,都别说了!”吕布一仰头将整整一樽酒灌入口中,闷闷不乐道:“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报!”正在众人闷闷不乐之时,一名亲兵径直入内,抱拳道:“将军,司徒大人有请将军过府一叙。”“司徒大人?”吕布满脸愕然,问道:“王允?本将与他宿无来往,何故相请?”成廉道:“将军,司徒大人乃朝中重臣,哪怕太师也多有倚重,与他多多亲近有益无害,不如就去叙叙吧。”郝萌也点头道:“没错,这次关东诸侯声势浩大,小人屠那厮也图谋不轨,并州和河东失了不说,就连太师的关中和凉州都有危险,战事的最终结果还不好说,将军理应留了心眼,为我并州军留条后路,而司徒大人也是有名的八面玲珑,哪怕当日太师清洗洛阳世家他都是毫发无损,将军还是应该与他多多亲近才是。”秦宜禄道:“是啊,这些世家素来看不起我们武人,这司徒大人出身晋阳王家,乃是整个并州有头有脸的世家,说起来还和我们是乡梓,这出门在外的,还是互相照拂为好,看在同位乡亲的份上,想必司徒大人有什么事也会想着我们并州军,总好过像现在这般给人垫后。”吕布略微思趁一下,也觉得三人说得有理,当下欣然道:“也罢,给本将备马,本将便去这司徒府上,与王允大人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