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劝客尝。”
“金陵弟子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
“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皇甫明念完这首诗后,整座黄雀楼安静的可怕。
所有的文人士子,呆呆望着城主,脸上的表情集体凝固了。
甚至,好几位士子提着笔呆若木鸡,任凭毛笔上的墨水滴滴答答顺着狼毫往书案上滴落。
皇甫明本身功法玄奥,胸腔腹腔共鸣,底气十分充沛,以至于他手中的诗早已念完近半柱香的时间,可在众人的耳朵中,依旧是余音绕梁。
赵仁帆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本来他是自信满满的。他对自己上交的诗作十分满意,可是和黄金榜的这首诗一比,简直云泥之别。
“莫非这小子扮猪吃老虎,这些年他一直在隐藏才华不成?要不然,他怎么会写出这么美的诗!
拳头攥得咯吱响。赵仁帆陷入一种空前的沮丧中。
黄雀楼外面的四扇大窗打开着,其中一扇窗户的一侧角落,一个仆役打扮的人,正贴墙趴在角落里,用心记下这首诗后,随后手在墙面轻轻一按,身体竟然轻盈跃起,化作一阵黑风似的从窗户口消失了。
那仆人趁人不备,跃下墙头,来到距离黄雀楼千步之外的一处僻静茶社。茶社中没有其他客人,店内只端坐着一位五官清秀,面如冠玉,比女人肌肤还要雪白的公子哥,正在耐心喝茶品茗。
仆役轻轻靠近公子哥,将那首诗低声念给他。
那少年公子脸色大为惊讶,忍不住出声道,“阿成,你可曾听清楚了?这首诗真的是黄金榜所作?”
仆役点点头,脸色十分肯定道,“我回来的时候,城主和国师都在夸赞黄公子的诗,都对他赞不绝口呢。”
年轻公子倒吸口凉气,拿起桌上折扇,扇子弹开,起身在茶社内边走边沉思。
“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谁短长........”
年轻公子反复吟诵两遍,终于忍不住叹息口气,低声说道,“看来我之前是误会他了,虽然黄公子面目丑陋狰狞,言语轻佻,举止孟浪,不过倒也是个颇有才思的人。”
年轻公子想到这里,忽然提高声音对仆役道,“阿成,你继续去黄雀楼察看,记住,如果黄公子还要作诗的话,一字不差的给我背诵下来!”
阿成点点头。脚下一顿,一个起跃,黑影已在百尺之外。
年轻公子望着窗外的景色,三月春风暖洋洋吹在她脸上,系在腰间的黄色丝绦轻轻拂动。
窗外花红柳绿,百花争艳。
年轻公子不知道想到什么,微微一笑,脸上蓦然出现一朵嫣红。
此时,黄雀楼内。
当朝国师何俊逸笑了笑,忽然开口说道,“诸位学子,这首诗虽然看上去并不稀奇,尤其是前四句,更是平淡无奇。可是到了结尾这两句,忽然出现一句疑问。正是这句疑问,让这首诗格调气势变得十分高雅,也给我们这些读到诗的人,留下十分难得的想象空间,这就是真正的天人之作。”
众学子听到何俊逸国师的点评,顿时如梦初醒,纷纷点头称是。
以他们的能力,虽然能感觉此诗以小见大意味深远,但始终不能像何俊逸一样讲出究竟。
在场所有人都十分激动,毕竟天启国文才凋敝,如今天云城居然出现一位真正才华横溢的诗人,作为同乡学子,众人纷纷觉得与有荣焉。
众人纷纷向黄金榜透过去敬佩的眼神,尤其是黄金榜诗社几名成员,更是震惊到了极点。唯独黄金榜自知心虚的缘故,双腿双手还在颤抖不停。
“对了,这位黄公子,你在诗中提到过‘金陵弟子来相送’,本侯少年时也曾游历天启国四城八府二十九郡,从来没有听说过金陵城这个名字。”皇甫明忽然开口道,接着又笑了笑,冲何俊逸拱手道,“小侯才疏学浅,国师出自天澜宗。又是甲午年御笔钦点的榜眼,博学广识非比寻常,想必一定听过这个金陵城吧。”
何俊逸也摇摇头,苦笑道,“惭愧,本人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看来,金陵城的真正位置,我们还要请教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