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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川点点头,抬头向前看了看,发现前面不远处的街口,有家小饭馆,饭馆门口挑着个杏黄色的挑子,上面用毛笔写着五个大字:侯家老菜馆。
“前面有家菜馆,我们先去吃饭歇脚,刚好跟菜馆老板打听一下,也许会有收获。”
吴川说完,几人同时点点头,同时向老菜馆走去。
夜色渐渐染上云头,月光静静洒落在老街上,街上行人渐渐稀少,只有几盏枯黄的长街路灯或明或暗照在街上。
老菜馆很小,三张桌子,几条板凳,吴川几人进去的时候,店里只有一名食客。食客桌上摆着一叠油炸花生,一叠苦瓜腐竹,穿着一身粗布短卦的食客,吃口菜喝口酒,嘴里砸砸一声,脸上的皱纹渐渐散开。一脸的陶醉神色。
菜馆掌柜见到客人来,立即上前招呼吴川几人落座,思思随便点了几样时令小炒,店铺小食材少,无非就是些炖豆腐、青椒炒肉之类的家常炒菜,酒也十分有限,只有自酿的高度粮食酒。
炒菜上来后,吴川几人压低声音,吃着饭商量着明天的搜寻行动。
总结今天白天的教训,吴川决定明日分头行动,几人化整为零,分别从小城四个方向分别寻找打探天一门。
“侯老板。你说这年头咱老百姓过的什么狗屁日子!赚钱赚的少不说,还被狗娘养的天一门欺负!吗的,真把老子惹急了,我就......”
吴川几人听后面的食客谈起“天一门”三个字,四人同时身影微微一震。
酒馆老板忙拎着酒壶从柜台跑过来,往发牢骚的食客酒壶里倒酒,陪着笑说道:
“老陈,吃饭就好好吃饭,咱可不敢胡乱说话,外面查的可正严呢,要是被他们抓住......”
酒馆老板露出惊恐的表情,拿手在自己脖子上摸了一下,名叫老陈的食客苦笑一声,叹道:
“侯老板,您是个好人,我也就到你这里发发牢骚。你就说咱们龙川的百姓,上辈子糟了多大的孽,居然跟天一宗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狗东西待在一个地方!唉,上月他们又逼我交了十两银子的香火钱,吗的!”
“十两银子?”
酒馆侯老板脸色一惊,手里酒壶颤了颤,失声道;“你家堂客不是生了病需要抓药吗?交了十两香火钱,怎么给她抓药?”
“嗐,还抓个屁的药!”
老陈叹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还不如给她买点好吃的,让她高兴高兴,兴许过几天心情一变好,老婆就能下床了。我那老婆子,老好人一个!前天我给她炖了只老母鸡,她愣是不舍得吃,非得等我回家,把鸡汤留给我喝,说我在外面干活累,更需要补身子。”
侯老板不知道说什么好,听到这句话。只能安慰的给老食客的酒杯里倒酒。
“走了,天不早了,早点回家睡觉,明天一早还得起来干活养家。”
侯老板陪着笑脸,送老食客出门,老陈推开酒馆的门,忽然一回头,看着侯老板,笑道:
“老侯,我陈三这辈子没什么出息,赚不了钱也当不了官,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也就是娶了个心眼好的老婆子。有了她,我陈三这辈子,值了!”
老陈拱手向侯老板告辞,侯老板忙拱手还礼。
有风从酒馆外面吹了进来,正在吃饭的吴川几人,忍不住同时打了个寒战。
这风。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气,像是吹透人的灵魂。
吴川抬起头,看了眼正在关门的侯老板,又看了眼已经消失在夜色中的老陈头背影,脸上露出一丝微微诧异的表情,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
老板关上门,回到柜台位置,翻开柜台上的账簿,开始拨弄旁边的算盘。
“侯老板,今天挣了不少银子吧?”
吴川忽然开口问道。
酒馆老板抬起头,看到正在吃饭的一名长相清秀的食客忽然对他说话,侯老板苦笑着摇摇头,“小本生意,勉强糊口罢了,再说这世道又不太平,赊账的街坊又多,不赔本就算不错了。”
对方听了他的话,并没有应答。脸上却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侯老板有些惊讶的看着那个清秀的年轻人,忽然,他发现对方的双瞳中竟然发出一丝异样光华,瞳孔里面似乎隐藏着无底深渊一般。
侯老板吓得脸色一白,颤声道:
“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