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原本以为这人就是胡公明的儿子胡所长,但扫了一眼,却发现此人五官周正,心肠应该不错,只可惜眉宇之间似有郁郁不得志的神色。
看相识人本是周扬的拿手好戏,所以他见对方应是一个正直之人,故而盯着他认真地看了看,开口说道:“我说这位警官,令尊之病应无大碍,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咦?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爸爸有病在身的?”那位警官好奇地问道。因为他爸爸前天突然中风,这事儿就连所裏面也并没有他人知道,这个小伙子是如何得知的呢?
“是这样的,儿孙如枝叶、尊长如树根,叶黄而不枯、树根无大碍,看看警官你的情况,自然能够了解令尊的状况,”周扬非常平静地说,“而且从你面相上来看,我认为警官你应该是仕途受阻、前程堪忧啊!”
那位警官听周扬如此一说,稍稍皱眉愣了一下,慢慢指了指椅子说:“小伙子,坐下聊聊呗!”
周扬从容不迫地坐了下来,那位警官从桌后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周扬旁边。
虽然这个动作不大,但周扬非常高兴,这说明这位警官并没有把他当成犯罪嫌疑人而高高在上,反而是平等地和他对话。
“小伙子,你是如何知道我的情况的?是谁告诉你的?”
“嘿嘿,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呢?”周扬知道对方已经入套,心里面更加放松起来了。
“我叫陈宇,是这裏的副所长,”陈宇平静地说,“小伙子,这下你可以告诉我,你是听谁说的了吧?”
“你的那些情况,除了你和家人以外,我想应该并没有人知道,我根本没地方去打听,更何况在此之前我并不认识你!”周扬非常郑重地说,“但是,我会观相,能够看出来你的吉凶祸福、仕途前程!”
“呵呵,你也太能吹了吧小伙子,观相那都是迷信的东西,全是蒙人的把戏!”陈宇笑着摇了摇头,并不相信周扬的话。
“但有一点你自己应该清楚,刚才我所说的情况可是没有办法打听到的,而且应该不会有误!”周扬非常自信地说。
“这个?”陈宇犹豫不决起来了,“如果你真是会观相的话,那么你再给我观观看。”
“好的,”周扬盯着陈宇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接着说,“我观陈所长应该有难言之隐,男人的难言之隐!”
陈宇听了周扬的话,心里面砰然大动,表面上却是古井不波,故意轻描淡写地说:“呵呵,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的,肯定会有不顺心的事儿,这是谁都没办法能够避免的!”
周扬见陈副所长胸有城府、非常老练,拐弯抹角轻易不肯开口承认,只得再进一步明确地说:“陈所长,你不要以为我刚才说的是模棱两可的套话,明确说吧,陈所长应该是阳萎不举,差不多有半年时间了吧!”
这下子陈宇再也没办法不形于色了!
毕竟这种私密之事,除了自己和老婆之外,绝对并没有其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