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君,请不要介怀于这一点儿,”高岛次郎见周扬表情凝重,于是就开导劝慰说,“其实这一点儿很好理解的啊,请问周扬君,你认为人医与兽医哪个更难做一点儿呢?”
“当然是人医难做了!”周扬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兽医误诊什么的医死个猪马牛羊或者宠物,大不了赔几个钱完事儿;你要是误诊出了人命的话,除了巨额赔钱之外,说不定还要判你几年!”
“哈哈,周扬君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人医呢,他的医治对象还能够告诉你自己哪个地方不舒服,甚至可以讲清楚什么时候开始、在地方什么、由于什么原因造成的;但兽医就不一样了,他的服务对象口不能言,不能帮助医生了解病情……”
“哦,我明白了!”周扬恍然大悟,“高岛先生的意思是说,越是低级的东西越难把握,是这样吗?”
“没错、没错,所以周扬君大可不必介怀于天灾不能预测,不能让这件事影响了自己美好的心情啊!”高岛次郎继而解释说,“我的先祖除了那本众所周知的传世之作外,还有家传祖训代代相传,其中有一点就告诉我们说,生命形式越低级的东西越难占筮预测,比如蝼蚁蚊蝇,它们和人类相比只是小命而已,所以极难预测;至于没有生命的山石土木一类的东西,更是绝对不可能推算预测的!”
“呵呵,高岛先生的祖上真不愧是日本的易圣啊,”周扬一本正经地说,“他老人家竟然说对了一半,真不简单!”
“什么?周扬君竟然说我的那位先祖只说对了一半?”高岛吞象毕竟是日本一代易圣大师,在全日本上至天皇大臣、下到乡野小民无不知其大名而肃然起敬,今天周扬这个中国小伙子竟然说他老人家“只说对了一半”,高岛次郎尽管涵养不错,也忍不住面带不悦之色。
“没错,他老人家只不过说对了一半而已,”周扬仍旧心平气和、若无其事,不但没有认错道歉,而是顺口反问说:“别激动嘛,高岛先生。天下大道奥妙无穷,能够说透一半你认为还简单么?”
“这个?”高岛次郎还真弄不清周扬到底是褒是贬,于是认真地追问道,“我想请教周扬君,为什么说在下祖上只是说对了一半呢?那么他说错的另一半又是什么?”
“呵呵,高岛先生尽管放心,我周某绝非是胡言乱语、信口雌黄之人,一向是以理服人的!”周扬心想,今天要是不把你这个顽固分子弄得口服心服心悦诚服服服帖帖,那么我这十多年的易经大道就算是白学了!
“那好,在下洗耳恭听,愿听周扬君高见!”高岛次郎见周扬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暂且收起了不悦与疑惑,坐直了身体认真地等待着。
“其实预测的难易程度,与它的生命形式的高低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也就是说,一件事物能否预测出它的发展趋势与方向,与它的高低贵贱、有无生命毫不相干!”周扬泰然自若、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