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袁宙哲对这个出人意料的情况绝对是甚感不服的!
“呵呵,让袁先生见笑啦,刚才周某确实是侥幸而已、侥幸而已!”周扬向袁宙哲拱了拱手,表示自己只是一时幸运,感谢袁先生的承让等等,言谈举止间表现得自然得体而又大度从容。
相比之下,袁宙哲的表现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拿得起、放得下,胜之不骄、败而不馁才是大家风范嘛!
二者的不同表现,自然是又引来在场之人的阵阵议论评价,抛开胜负之说,单单就周扬的胸襟气度来讲,也是让这个成名多年的袁宙哲相形见绌、黯然失色。
卢鹤亭更是感到周扬这个年轻人实属可造之才,自己若是稍加指点的话,很有可能将来会成为一代宗师级的人物。
“哈哈,先别忙着谦虚啊,周先生!”袁宙哲说,“坐而论道不如起而行之,当初我们之所以选择了这个室外之地,不就是为了能够现场实战、一分真伪嘛!”
“呵呵,没错!空口说白话确实不如来点儿实际的更有意思、更有说服力,就是不知道袁先生打算切磋些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呢?”周扬云淡风轻、自信淡然地说。
“切磋也说不上,因为袁某毕竟不是那方面的同道。既然周先生认为风水相术那些东西并非是迷信糟粕、骗人的伎俩,那么何不在这儿给大家露一手开开眼界、以辨真假呢?”袁宙哲这时暂且收起了锋芒毕露的锐气,想要化被动为主动。
“没有问题,不知袁先生想要见识哪方面的内容呢?反正在风水相术方面,您尽管划个道儿、出个题儿就行!”周扬言语客气而又十分自信,“其实风水之道也是很好理解的,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来说,同样的碳元素,在不同的条件下,有的只能做个铅笔芯,有的却是能够形成价值不菲的金刚石……”
“哈哈,我们不谈大道理、谈大道理!既然周先生如此托大,那我就不客气了!”袁宙哲早有准备似地问道,“周先生既懂风水,想必对你们那行的名人应该有所了解吧?”
“差不多,不知袁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周扬知道,袁宙哲最为不相信的就是风水之说,所以他今天肯定是打算从这方面来取胜了—————风水这套东西,短时间内确实不易进行验证真假,毕竟不可能随时找个良穴佳地埋人进去,让他的后人立即人财两旺吧?
“很简单,在明朝永乐年间,因为指导建造明十三陵之长陵有功,被封为钦天监灵台博士的一代风水大家廖均卿,想必周先生听说过吧?”看来袁宙哲对风水那一套还是有所了解、准备充分的。
“呵呵,袁先生所说的廖均卿,可是明成祖朱棣亲赐御扇一把,上书‘江西一老叟,腹内藏星斗。断下金石鲤,果中神仙口。赐官官不要,赐金金不受。赐尔一清风,任卿天下走的廖大师么?’”很显然,周扬对于廖均卿也是有所耳闻的。
“没错,就是那个风水名人,”袁宙哲说,“想必周先生应该也曾听说过,有关廖均卿‘喊山山应、叫水水止的传闻,周先生认为依照风水之法,能不能够达到那种程度呢?’”
“喊山山应、叫水水止这事儿我也曾经听说过,我认为如果真是有本事的风水大师,而且又遇到那种宝地灵穴的话,也是有可能的!”周扬认真地回答说。
“那好,周先生现在可谓是中国当代易学界的新秀高手,而且认为喊山山应、叫水水止那种现象是有可能的。那么,我想请教一下周先生,能不能给我们现场展示一下那种风水绝学呢?”袁宙哲话里有套,顺势将了周扬一军。
先给你弄顶高帽子一戴,让你不好意思否认,然后就抛出一个难题,让你不接不好看、接下更难办!
“这个么,确实是不太好办!”周扬实事求是地表示,喊山山应、叫水水止,首先要有那个能够令山应水止的风水法术,其次还要幸好遇到那种风水灵地,否则的话,当然是没有办法进行展示验证了。
“哈哈,如果连周先生这等名扬国外的易学高手都做不到的话,我想中国也不会有几个人能够做到。既然如此,又何以能够证明风水之道可以让人信服呢?”袁宙哲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周扬。
在场的嘉宾观众一个个暗自感叹,觉得袁宙哲这位着名的打假斗士果然是名不虚传,抛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古怪、难上加难,而且言语之间步步步为营、话中有套,一不小心就让对方进退两难,真不知道这个周扬会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