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周某肯定也不会拿出来一些风水法术上的小手段来应付袁大斗士,再说那些小法术确实也是并不能够立杆见影的!”周扬朗声说道,“我想请问一下袁先生,在中国古代,没有专门的地质勘探技术与设备之前,他们在寻找金银之矿、宝石之地时,除了碰巧被人发现的浅表山金、水金以外,很多情况下是靠什么人来找到的吗?”
“哈哈,我知道周先生的意思了!”袁宙哲意味深长地笑着说,“丝毫没有夸张地说,袁某我对中国古代的采金史还是有那么一点研究的。深山大泽、人迹罕至的金矿宝石之地,相当一部份确实是由所谓的风水高人发现的!”
“这就对了嘛,那些藏于水底山腹的金银宝石,相当一部份是由易道高人凭借风水秘术发现的!”周扬见袁宙哲认同他的观点,于是就轻松地说道,“那么,我能不能够也用同类的方法指出深藏地下的宝物呢,毕竟这种方法可以立杆见影、让大家很快见识到是真是假!”
在场的专家嘉宾们一听周扬如此说,觉得此言甚是新颖而又有理,毕竟一个正常之人不借助于任何现代勘探设备,要想准确地指出深藏地下的宝物,确实是非常困难、甚至是绝无可能的。
如果他利用风水之术能够做到那一点的话,应该是能够说明风水之道绝非戏言伪说,而是可以用实践来给予证明的。
见到台上的专家嘉宾们点头认可,台下周扬的粉丝们顿时兴奋起来了,一个个眉飞色舞、笑逐颜开,认为周扬自己提出来的这个验证之法,肯定是他有把握能够做到的。
“各位且请静一下、静一下,听我把话说完嘛!”袁宙哲听到台下周扬的粉丝信徒们鼓掌叫好,连忙抬手下压,示意大家听他把话说完。
“哼哼,周先生把袁某想得也太简单了些吧?”等到现场安静下来以后,袁宙哲侧身看着周扬,话锋一转正色说道,“在中国古代,那些藏于水底山腹的金银宝石,相当一部份是由所谓的风水人士找到的不假,但是,这并不能够说明他们所用的方法就是什么风水之法,只不过是披了个风水之法的外衣罢了!”
袁宙哲如此一说,众人知道事情有变,现场立即是鸦雀无声,不知道这位着名的打假斗士究竟对历史了解多深,想要说些什么。
就连地震局的那几位资深专家,也是非常好奇地倾听着袁宙哲的高见。
“袁先生为什么会这样说呢?什么叫做披了个风水法术的外衣啊?”周扬虽然知道袁宙哲确实是知识渊博、不好对付,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十分果断地否定了自己刚刚想到的验证之法,也是不禁愣了一下。
“是这样的,周先生。古代的那些风水高人呢,经常出没于深山大川之间,虽然托名为察砂观水那一套风水说辞,说是利用风水秘法可以发现人们肉眼看不到的江河之中的深水金线、人迹罕至的山腹金脉,但是,其实他们应用的不过是一些总结出来的采金经验罢了!”袁宙哲侃侃而谈道,“俗话说,薤金葱银、黑金白银,其实就是在说深藏水底山腹的金银宝石,总会有外在的异常表现的。在科学上这叫做内在与表现的问题,实在是算不上风水之法……”
袁宙哲的这套说辞立即得到地震局那几位专家的一致赞同,纷纷赞许袁先生知识渊博、见解非凡。
作为国家地震局的技术专家,在他们的一亩三分地上,特别是对地球构造、地质特征等方面的知识与见解,当然是拥有无可争议的权威,是不容反驳质疑的。
他们刚开始还以为周扬找到了验证之法,如今听袁宙哲这么一说,立即是如梦方醒一般,纷纷开口帮腔儿,用简单而科学的知识来佐证袁宙哲的观点正确无误。
“咳,袁先生不愧是科学素养极高的打假斗士,真是言之有理啊。所谓的‘黑金白银’,指的就是在矿石阶段,真正的金矿并非是呈现金色的,看上去一点儿也不会发亮,反而是乌黑一块的东西————发亮的矿石是‘愚人金’,也就是假金矿,它实质上是硫磺……”
“对啊,所谓的‘薤金葱银’,其实也就是说不同的矿藏上面的植被情况大不一样,地面上多长荞头,下面多有金矿;地面上多长野葱的,下面多为银矿。这些东西都是千百年来劳动人民总结出来的规律而已,当然不能作为风水之说的证据!”
总之,那些专家们以自己在业界的权威名声,坚称这纯属科学的内在与表现的关系,绝对不能被周扬用来证明风水的有用性。
原本认为周扬有望获胜的粉丝们,这时见那么多名人专家进行否认,一个个也只是摇头叹息,感叹世事艰难、取胜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