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啊,其实我们也不缺李嘉豪那点儿钱,没有那点儿钱我们一样能够过得去嘛,要不,我们还是还给他算了?”蔡夫人试探地说,“我知道你不服气那个姓李的,又嫌他不念旧情、吝啬小气,这才弄他点儿钱出出气,但是我们总不能因小失大吧?”
“你让我静一下嘛,你这个婆娘真是说得轻巧,那可是一个多亿,不是一点儿小钱儿!”蔡鹏程皱着眉头说,“还有啊,周扬那个王八蛋,他,他可是要老子我向下低头下跪的!”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现把眼前的这个事儿应付过去,事情完了以后,你再想办法让他在你面前低头下跪不就行了嘛!”蔡夫人劝解说,“人在屋檐儿下不得不低头,不低头就会碰得满头是包、甚至是头破血流!”
“事情过去之后再想办法让他在我面前低头下跪?这倒是个好办法!”蔡夫人的一番话说得蔡鹏程有些动心了,但他沉吟了片刻,又摇了摇头,“不行不行,这事儿不行,他一个小伙子,让我跪在他面前,这事儿绝对不行!”
正当蔡鹏程对低头认错一事犹豫不决的时候,天已经慢慢地黑了下来。
这个时候,对于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来说,却是红日初升之时。
蔡鹏程的儿子起床后来不及洗漱一番,就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原来,蔡的儿子不但右眼皮儿跳是十分厉害,而且被爸妈的电话惊醒以后,再睡着时竟然做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噩梦,那就是他突然梦到一条恶犬袭击于他,并且也咬伤了爸爸。
想到爸妈把自己从半夜中惊醒,他当然非常挂念父母的情况,知道此时中国正值晚饭时分,于是就打电话问了一番情况。
蔡鹏程夫妇安慰了儿子一通,告诉他家里情况一切都好,在国外好好读书照顾好自己,没有必要胡思乱想等等。
挂上儿子打来的电话,蔡鹏程夫妇再也没有办法保持镇定了。
因为他们知道,儿子虽然说得是轻描淡写,但实际上他所说的那个噩梦确实是非常恐怖吓人的!
更重要的是,连远在大洋彼岸的儿子竟然也做了如此怪梦,看来周扬那小子确实是有一套诡异秘术。
如果事情真的像周扬所说的那样,最后会“梦想成真”的话,那就全完了。
更何况白云观的道长也劝蔡鹏程说“进来摸摸心头,不妨悔过从善;出去还还旧账,为时尚算不晚!”
蔡鹏程的心理防线在慢慢崩塌!
“这样吧,如果今晚再做那种怪梦的话,我明天就暂时向周扬那小子低头认错,以后找个机会再整他一次扯平!”草草吃过晚饭,蔡鹏程一下加大剂量服了次镇惊安神药,寄托最后一点儿希望于安神之药让他好好休息、一夜无梦!
让蔡鹏程绝望的是,当晚不但没有一夜无梦,反而是万般痛苦一齐来,那条恶犬先是折腾自己一番,然后又将父母、儿子一个不放过地疯狂撕咬,让清晨醒来的蔡鹏程枕巾尽湿!
清晨醒来,蔡鹏程脸色惨白、面现绝望之色,好半天才长叹一声,唉,既生瑜何生亮,不低头不行啊!
……
周扬在李嘉豪家吃过早饭,告诉李嘉豪说:“董事长,我在这儿已经住几天了,今天下午去见一见我高中时的一个同学,明天我就回深南市了。今天上午呢,我认为那个姓蔡的家伙一定会来找我们的,到时你千万别心软就行!”
“呵呵,小周啊,你是说蔡鹏程今天会来低头认错吗?”李嘉豪笑道,“那家伙可是最爱面子的。”
“面子是自己给的,自己硬是连良心都不要的话,还打算要什么面子!马上董事长只要不心软就行!”周扬自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