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自己已经招认划押了!”张所长说,“就是他那人非常善变,一会承认自己确实犯案,一会儿又说是被人陷害的,而且……”
“而且他说是我设局陷害他的?”韩邦杰皱着眉头问道。
“他是这么说的,而且说是今天见不到你的话,就是到了法院开庭审判时,也会翻供要求见你的。”张所长如实地说,并且借机观察着韩邦杰的表情与眼神。
“我是与他有些过节,看他感到不顺眼,这点我老实承认。包括昨天举报他的事儿我也只是希望能够让他破财出丑而已。但我确实并没有设局来陷害于他,那毕竟是大罪!”韩邦杰认真而严肃地说,“我这人也是懂法的,虽然我这人毛病不少、小错不断,常常做些恶作剧折腾人,甚至是经常打个架、闹个事,也曾麻烦张所帮我私下摆平。但像那种违反刑法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去碰的。”
“我当然相信你了,邦杰!”张所长感到韩邦杰不像是在说谎,于是就亲切地领着韩邦杰去见周扬。
“你不是要见我吗,周扬,现在我来了!”韩邦杰坦率直白地说,“给你说实话吧周扬,我是对楚乔乔很感兴趣,也很想把你从她身边撵滚蛋,昨天你们开房的事儿也是我举报的,这些我都敢做敢当。但是,我可以非常明确地告诉你,其他的什么事情,包括你是不是抢劫了,真的与我韩邦杰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张所长原本以为周扬见到韩邦杰以后一定是痛斥叫骂、分外眼红,没有想到周扬只是静静地看着韩邦杰,听他一个人在进行表白辩解,坐在旁边只言不发。
“张所长,能不能麻烦你回避一下,让我与这个姓韩的好好谈谈?”周扬突然开口说。
张所长看了看韩邦杰,点了点头:“好吧,我回避一下,让你们好好谈。但是周扬你可要注意一点,不得随口骂人什么的。”
“怎么,不相信我是吗,周扬?”韩邦杰见张所离开后,周扬仍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不由得皱了皱眉,一本正经地说,“大家都是男人,‘食色,性也’也是孔夫子他老人家所说的话,我在那个方面是做得是有些随意,这点我承认。但你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我承认自己算不上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伤天害理、犯大罪的事儿我韩邦杰是绝对不去干的,也不是因为我心好什么的,而是我从小接受的教育以及身边的事实告诉我,要想舒舒服服、逍遥快活地过这一辈子,伤天害理坐大牢的事儿还真他娘的不能碰!”
“不错,你没有说谎!”默默打量着韩邦杰而一直不说话的周扬终于开口说道,“我相信设局陷害我的另有他人,确实不是你韩邦杰!”
“哈哈,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轻易地相信我的话!”韩邦杰冲周扬竖了竖大拇指,突然话锋一转继而问道,“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事儿理应敢做敢当。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真的没有抢劫人家,确实是有人在陷害你的吗?”
“呵呵,不是我轻易相信你的话,而是我相信自己的观相之术,你并非是大奸大恶之人,而且你确实没有说谎,”周扬也是笑了笑,“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只能说我更不会去做那种违法犯罪的事儿!”
“你的意思是说,真的是有人在陷害于你?”韩邦杰好奇地问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人确实太阴、也太心狠了!”
周扬点了点头。
“需不需要我帮忙?我是说尽量帮你找出罪魁祸首、还你清白?”韩邦杰眨了眨眼。
“呵呵,为什么你会愿意帮我呢?”周扬淡淡地问道。
“因为我也是个男人,虽然表面看起来有些飞扬跋扈、不务正业,甚至是有些那个,但我韩邦杰也是一个讲义气的人!”韩邦杰认真地说,“那场比赛虽然你对我肯定是用了些手段,但你并没有借机重伤于我,反而不让校医知道,尽力救醒我,所以,后来我清醒了一下,认为你这个人还是差不多的。”
韩邦杰没有说错,那件事毕竟是他有错在先,而且较量时周扬完全有机会、有能力让韩邦杰身受重伤,并且让他败在自己手下的消息广为人知!
但是,周扬却并没有那样去做!
这也正是他路留一步、味让三分的老习惯,若非大奸大恶之徒,周扬确实是多数情况下并未将事做绝而是留有余地。
“你确实愿意帮我一把吗?”周扬轻声问道。
韩邦杰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好,麻烦用一下你的纸和笔,我给你写几个字。”周扬看着韩邦杰上衣口袋的钢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