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方法?如果有其他方法能够达到同样的效果,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张广厚追问道,“是什么方法啊,周先生?”
“哈哈,古人云,福禄寿喜子孙贤,那靠的是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除了先天注定还有后天的努力—————其实张老板多多行善积德的话,我认为远比靠风水之道发家更好!”周扬认真地说,“多多行善积德除了能够让张老板事业兴旺发达以外,还能有助于益寿延年、子孙贤达!”
“哎,等一下,周先生!我有一个问题想不通,”郑绍刚再次打断插嘴说,“既然多多行善积德能够让人事业兴旺发达、财源广进,甚至于让人益寿延年、子孙贤达,那么,你刚才所说的破坏了这方圆近两公里的风水地气,这与行善积德不是背道而驰了吗?”
郑绍棠赶快瞪了郑绍刚一眼,责怪他口无遮拦,连忙开口替他打圆场:“哈哈,小刚他不懂事,其实这世上的事儿哪能十全十美呢,不都是相对来说的嘛,就像你好心救了一个人的命,对被救者来说是好事儿,但那个人要活在这世上,就要吃掉很多鸡鸭鱼肉什么的,对那些生灵来说就是造恶了!”
张广厚笑逐颜开地点了点头:“嗯,还是绍棠兄说的有道理,我这绝对不是只为自己一家有利,而有损周围乡亲的利益——————都是相对的嘛!”
“哈哈哈哈,郑老板这是在为我们掩护遮羞呢!其实并不完全是那样,也就是说为了给张老板解决问题而破坏附近的风水,并不是以牺牲附近老百姓的利益为代价的,”周扬摇了摇头,坦然地说,“因为你们可以看到,这个地形上的眼睛,绝非这一小片而已,而是指方圆两公里左右的范围,除了这处泪井之外,其他地方虽有地气,却无良穴。如果让一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风水师乱找吉穴的话,甚至有可能反而妨主!”
“如果照周先生这么说的话,那你破坏了这裏的风水地气,就相当于造福于人了,至少是没有害人,”郑绍刚一根筋地追问道,“那你为什么说还会有损你们的阴德阳寿呢?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嘛!”
郑绍棠听他兄弟如此尖锐地说话,心里面直叹这个兄弟爽直有余、心机不足——————这不相当于是对周先生和张广厚当面打脸么?
俗话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啊!郑绍棠虽然也感到郑绍刚的话太直白、太尖锐,但是也真是不好替他遮掩了。
“哈哈,郑副总果然是心直口快、令人佩服!”周扬冲郑绍刚竖起了大拇指称赞一番,然后解释道,“我刚才所说的并不自相矛盾。破坏了这裏的风水地气,给周围的老百姓并没有带来什么祸害与影响,这是肯定的,我周扬绝对不会救一个害一群,那种事儿我是不会做的。之所以要求保密而不让人知道,是怕老百姓误会而已,毕竟他们不懂这一套,而我们又不能一一给他们去解释!就算张老板费心费力去解释,恐怕老百姓也会误以为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哦,这个说法也有些道理,我可以接受,”郑绍刚见自己心直口快并未惹周扬生气,反而让他称赞不已,于是就继续直言道,“那么,既然你们破坏了这裏的风水并不妨害附近的百姓,而你又说这样做有损你们的阴德阳寿,这又是从何说起呢?”
郑绍刚的意思是,既然你们没有做什么祸害百姓的事儿,怎么会担心有损阴德阳寿?
“那是因为这藏风聚气的地方,不管对人有没有好处,它毕竟是天造地设、造化天成的,破坏它肯定是有违天道,所以我才说是有损我和张老板的阴德阳寿!”周扬认真地解释说,“很多事情会不会有损阴德阳寿,不能完全以它是否对人有利来判断。举个例子来说,古代那些杀猪宰牛的,他们一辈子杀生无数,可全是为了给人们提供肉食,这是好事啊,为什么还会有很多屠夫短寿多灾,而且孟圣又说君子远庖厨呢,这不一样的道理嘛!”
经过周扬这一番解释,他们几个终于释然大笑,除了赞叹周扬风水造诣非凡以外,对他的不俗见解亦是十分佩服。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张广厚点了点头、很是仗义地说,“为了解决我的问题,我自己有损阴德、受点影响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因为这件事而影响到周先生,那多让人过意不去啊!”
“没事儿的,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嘛,行善积德完全可以将功赎罪的,”周扬说,“近来我正准备筹办一所完全免费的医院,也算是利人利己呗!”
“哦,这样啊,”张广厚指了指自己,“那我也得想办法行善积德、将功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