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你是易道公司的副总,又深谙法术之道,我京振南对你是久仰大名、以诚相待,”京振南听周扬提起了赵新哲的问题,立即收起笑脸郑重地说,“关于赵新哲所说的事情呢,现在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我与赵总赵新哲之间不存在任何问题,更谈不上有什么经济纠纷!”
“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京总?你与赵总并未达成协议、签订合同,就委托盛世拆迁公司强拆他的工厂,这怎么说是不存在任何问题、更谈不上有什么经济纠纷呢?”周扬平静地问道,“想必京总不会否认正是你们公司委托盛世拆迁的吧?”
“没错,我们公司确实是委托盛世拆迁公司进行了拆迁,也确实与赵总并没有签订什么合同,”京振南镇定地说,“因为我们公司根本就没有必要与他赵新哲进行协商、签什么合同!”
“哦,京总这句话说得可是够霸气的啊!”周扬不动声色地问,“能告诉一下为什么吗,京总?”
“哈哈,别误会啊周先生,因为那块土地是国有的,现在他们镇政府已经将那块地的承包使用权转让给了我们公司,我当然要尽快动手、及时开发啊,”京振南笑道,“说白了,我与他赵总都是承包方而已,现在土地的承包权给了我,我与他赵新哲之间当然是没有任何关系,自然是根本就没有必要与他赵新哲进行协商、签什么合同,你说是不是啊,周先生?”
“可是我听说你们公司当初先找的是赵总协商转让的事儿,现在京总怎么又扯出了地方政府呢?”周扬盯着京振南,心里面感到这事儿有些麻烦了——————要是这个京振南直接仗势欺人、凶相毕露那还好说,现在他竟然打起了太极、踢起了皮球,把这个问题弄得越来越复杂了。
“哈哈,没错,我们公司当初不了解情况,是找赵总商量过转让的事,只是后来我们了解到根本没有必要与同样是租客的赵总进行协商,所以这才直接找到了当地政府,”京振南看着周扬问道,“现在周先生应该明白了吧?我们特亿安巢公司与他赵新哲并没有任何瓜葛和纠纷,更没有必要找他协商签合同。”
“呵呵,可是我听说赵总他们的承包期限还远远未到呢,你们这样做好像不合理吧?”周扬考虑到赵新哲工厂里那么多建筑,承包期限肯定不会低于五十年,所以就大胆地诈了一下。
“这个不我太清楚,而且这也不是我应该关心的问题,如果有错的话,也是承包方的责任,”京振南正色说道,“如果情况真的是像你所说的那样,就相当于是一女许两家,这个责任应当由当地政府、而不是由我们公司来承担。”
周扬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心裏暗想,看来这件事儿果然非常棘手难办,原本以为是这个京振南强人所难,倚仗权势逼迫赵新哲进行搬迁,现在竟然连个对手也不好找了——————不怕对手仗势欺人、飞扬跋扈,就怕自己扭头四顾,却不知对手究竟何人、身在何处。
“那好,我去镇里了解一下情况再说,今天多多打扰京总啦!”周扬见对方应对得滴水不漏,只好起身告辞。
“哈哈,谈不上打扰,以后有空时,我们不妨一块坐坐喝两杯啊!”京振南非常客气地送周扬离开,待周扬走后这才望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
俗话说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虽然周扬觉得这件事确实有些棘手难办,而且他非常不愿意与政府那帮人打交道,但既然已经答应赵新哲,周扬也只好驱车前往镇政府,了解一下为什么赵新哲工厂的承包期远远未到,他们竟然会一物卖两家、将承包权转给了京振南。
结果可想而知,政府的那帮人你推我、我推他,一直找不到负责人,都表示自己对那件事并不知情。
不知镇长与书记大人是真的是外出不在、还是下面的人故意挡驾,反正周扬见不到镇政府的大头。
就在周扬心烦意乱、颇感上火的时候,一位镇政府工作人员悄悄来到周扬身边,小声告诉周扬说,周大师,我是你的铁杆粉丝呢,有时间的话,能不能给我指点一下啊?
周扬笑了笑,表示没有问题,只是现在找不到镇长与书记,心裏很烦。改天有空时我们不妨再聊聊易道之事。
那位工作人员周扬并无架子,非常地平易近人,于是犹豫不决了片刻,瞅瞅四下无人,就小声告诉周扬说,周大师,你也别等镇长和书记了,就算你找到他们,也是没有什么用的——————因为你所说的那件事啊,是上面打了招呼,说是让镇里尽量给予那特亿安巢公司关照呢,所以你找镇长与书记也是没有一点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