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拆?哦,我知道,下面有些地方确实是有那种现象。不管如何,应该把那本古籍先给挖出来吧。”崔主任终于明白周扬为什么还没有来找自己,原来如此啊!
“唉,要是能够挖出来、找得到的话,我还给崔大哥说这些干什么?我早就带着那本古籍到京城找你去了!”周扬愤愤不平地说,“我那位朋友找了好些工人,把整个办公楼都翻了一遍,愣是连那本古籍的影子也没有看到,我估计有可能是被拆迁公司的人顺手给拿去了。”
“嗯?这么重要宝贵的东西怎么能被他们弄走呢,那就及时跟他们要回来啊,老弟!”崔主任急切地说,“事不宜迟,万一被那些人给弄坏弄丢就麻烦了!”
“你是知道的,崔大哥,那些人要是讲理的话,他们就不会进行强拆了!”周扬说道,“这事儿不是我大意,而是我朋友根本就没有和对方达成协议、签订合同,愣是被那帮土匪给强拆的,否则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如此大意,把那么宝贵的东西忘在他办公室啊,谁能想到他们,唉,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所以我现在只能打电话向崔大哥表示歉意。”
“哎,周老弟别这样说,”崔主任告诉周扬,“他们公司再厉害,也不过是一家企业单位而已,可以通过正当途径让他们返还那本古籍嘛。”
“大哥你在高处不知下面的麻烦啊,如果没有相关政府领导撑腰,他们公司敢那么做吗?所谓的正当途径是根本不可能的,再说我又不认识当地的领导,和他们并没有什么交情!”周扬表示没有办法。
崔主任能够做到今天的位置,除了机遇与专业知识以外,聪明灵活的头脑是至关重要的。听周扬绕了这么一大圈子,他终于弄明白了:周扬这是拐弯抹角地想要让自己帮忙,为他那个被强拆的朋友出头解决问题呢。
尽管周扬绕了一大圈子,而且始终没有开口说是请求自己出手帮他,只是非常委婉地暗示而已,但崔主任还是非常高兴的。
因为崔主任深知,不管交情深浅,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要想维系,最为有利的方式就是双方能够互相帮忙,如果一方只是接受另一方的帮助,而自己无法帮助对方的话,交情很难维系长久的。
周扬上次请自己帮忙跟公检法打招呼,处理有关那个蔡鹏程诈骗的事儿,因为缺少证据而没能帮得上他,崔主任一直深感自责,只怕周扬怪罪自己从而单独去找老首长。
今天正好遇到了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而且听起来周扬的这个朋友确实是有理,崔主任立即非常自信地说:“周老弟啊,上次你让我帮忙处理那个诈骗犯的事儿,因为证据的问题没有办好,我真是非常抱歉,但这次好像你的那个朋友有理有据的,我想这次我一定能够帮忙处理好的。”
“崔大哥的意思是,你可以给我们这深南市的官员打个招呼,让他们把那本古籍还给我?”周扬不动声色地问道。
“深南市的官员?哈哈,那种厅级官员我倒真的不认识,”崔主任哈哈大笑,相当自负地说,“但是我认识你们省的方省长,以前他来来北京时,我们见过几次面呢!”
“这点小事方省长会加以过问吗,崔大哥?”周扬试探着问道,“如果真的可以的话,我不求别的,只要他们归还我那本古籍就行,现在我很后悔没把那个方子记下来,如果他们真的不肯归还给我,吕老的病可就麻烦了。”
“放心吧,周老弟,春节方省长来京时我们还见过面呢,我相信他一定会给我这个面子,而且在他管辖的范围内竟然出现那种恶性案件,他也是负有间接责任的!”崔主任非常自信地说,“更何况那本古籍可是关系到老首长的健康长寿,他绝对不会推辞的!”
崔主任说的没错,虽然他崔尚天虽然并非是什么显赫高官,但他所处的职位却让那些地方诸侯们愿意和他结交,至少会给他一个面子的——————古人说宰相门人七品官,那位崔主任可是经常接触党政军各方首脑要人呢!
退一步来讲,就算方省长不买他崔尚天的账,但只要崔尚天说出那本古籍事关老首长吕华清的身体健康,甚至可以说是寿命的长短,方省长绝对不敢马虎大意。
“那我就谢谢崔大哥啦,只要他们还给我那本古籍,我立即到京城去找你,到时我们一块去看望吕老!”周扬对崔主任表示感谢。
挂上电话,周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放松地躺在沙发上,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京振南啊京振南,你以为这地球上就你一个人会躲在后面玩花招,让政府官员打击对手啊,老子我一样会玩儿,而且要比你玩儿得更妙,这次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归还那本事关吕老生命安危的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