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谢谢各位的美意,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就会醉倒啦!”几番杯来酒往之后,郭小璞非常明智地一概婉拒,无论众人如何劝酒,他均是笑而不喝。
周扬知道,这个郭小璞不是一个老狐狸,而是一个狐狸精——————他只怕自己喝酒误事、酒后失言,而且对自己的酒量把握得非常到位!
虽然郭小璞一再强调再喝就倒,而且故意装出一幅醉态十足的样子,但他那清亮的眼神告诉周扬,他郭小璞离喝醉还远的很呢。
既然不能通过让他醉酒从而诱他说出实情,周扬也就只好另想他法。
“您好,郭老先生,晚辈有一个问题一直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问了很多人,包括一些非常有名气的大师高人,他们也都说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今天幸遇老先生,能不能请老先生指点一下啊?”周扬知道这个郭小璞最喜欢被拍马屁戴高帽,所以拿捏出非常恭敬的态度向他请教,而且言语之间把对方抬到了一个无梯可下的高度——————颇为自负的郭小璞肯定不愿低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哈哈,你先说来看看嘛,我也不一定能够解你之迷惑,但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郭小璞听说很多大师高人都无法解释,一方面担心自己同样不知、当场现丑,另一方面又是非常想要露上一手。
“谢谢老先生,”周扬认真地说,“是这样的,我以前曾经听人家说,福贵之人去世时,会有东西在地下像石磙那样滚动,起初我还不太相信。但前些年我老家一个福寿双全的老人辞世时,我确确实实地感觉到了,真的像是有一个大石磙从他家地底下滚跑了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哈哈,这个问题啊,你问我也算是找对人了!”郭小璞心中暗喜,非常自信地说,“你所说的那个东西是运气,也就是俗话所讲的‘时来铁变金、运去金变铁’的运气!”
“哦,原来是这样啊,这说明福贵之人死了以后,他的好运就要走了,是这样的吧,老先生?”周扬问道。
“嗯,没错,就是这么一回事。其实运气这种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它确确实实是存在的,而且对人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秀才开口说书、屠户见面说猪,作为风水地师的郭小璞也难免三句话不离本行,“就像干我们这行的一样,所谓的藏风聚气、地气聚集的气,也就是那种东西!”
“哦,这样子啊,理解理解,就像电场、磁场、次声波一样,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谁也不能否认它们的存在,”周扬先是赞许郭小璞言之有理,继而话锋一转,再次开口问道,“可是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听说有的福贵之人还没有去世,甚至是年纪尚轻,但仍然会有那种石磙滚动而走的现象,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老先生?”
“哈哈,这个问题么,咳咳,小伙子你今天还真是问对人了,因为这裏面的原因很多,一般人还真是说不上来,”郭小璞喝了子茶,老气横秋地说,“这个么,原因是很多的,有的是因为那人的富贵气运本来就是半世而已,好运到头运气自然而走;有的则是因为那人做了什么伤天害理、有损阴德的事情,所以无福消受、好运自走;有的则是,啊,咳咳……”
郭小璞说到第三种情况时,突然愣了一下,呛水似的连连咳嗽起来。
“来,老先生,您先喝点水再说。”周扬连忙起身给郭小璞续了杯水,非常恭敬地说。
郭小璞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阵,却是没有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下去。
“老先生,那第三种情况呢?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周扬等到郭小璞不再咳嗽而放下了茶杯时,继续追问道。
“这个?嗯,看来真是年老健忘啊,后面的我也想不起来了!”郭小璞摇了摇头,感叹着岁月如梭、不觉而老,就是不愿意再接着说下去。
周扬觉得这个老狐狸精绝对不是忘记了,而是不愿意继续说下去,故而若有若无地瞄了崔主任一眼。
崔主任何等聪明,他当然明白周扬那轻轻一瞥的含义。
“哟,我怎么疏忽了!”崔主任见状,一拍巴掌,立即起身拿了两包花茶递给郭小璞说,“喏,这是我从京城带回来的极品金黄菊,老年人用它泡茶喝,不但能够清热解暑、消肿明目,而且还可以平肝排毒、润喉清肺呢,老年人常饮这个对身体大有好处,还能止咳!”
“呵呵,你看你看,真是太麻烦尚天啦!”郭小璞见自己故意咳嗽了两声,人家催主任就赶快送给自己两包润肺止咳的极品金黄菊,自然是非常高兴,一再表示感谢后,连忙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