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只有这种方法比较可靠准确了,”郭小璞沉吟了一下,小声说道,“你见到杨军升时不妨告诉他一声,就说那个事儿还得等些日子才行,让他不要太急了。”
“师父,您老真应该抽些时间看看电视新闻什么的,这辈子我没有机会再见到杨军升了,而且杨军升不会着急催您老人家的。”郭洪剑是一脸的尴尬苦笑—————谁愿意去见一个死人啊。
“哦,怎么回事?”郭小璞非常吃惊地看着郭洪剑,“上个星期他还打电话催我的,难道他出了什么事儿?”
“咳,那个杨军升前几天已经举行了追悼会,是坐车掉下山崖摔死的,”郭洪剑突然神秘兮兮地说,“师父,看来你还没有听说吧,有小道消息说,杨军升出事儿前见到过周扬,而且周扬还给他算了一卦呢。”
“周扬给杨军升算了一卦?那小子怎么说?”郭小璞叹息了一声,“看来我真该是抽出些时间了解一下世事新闻喽,竟然连这种大事都没有听说。”
“据小道消息说,周扬给杨军升算了一通,说了些隐语,让杨军升误以为还要升官呢,结果,结果升到西天去了,”郭洪剑说,“那句隐语是,凌空一跃,皂衣换红袍;乌纱罩顶,众人皆仰视!”
“凌空一跃,皂衣换红袍;乌纱罩顶,众人皆仰视?”郭小璞念叨了几下,皱眉说道,“看来那个姓周的小伙子还真有可能有一套的,这样吧,洪剑,我们还是两手准备,如果那小子给你的生辰八字是假的话,就按你的办法来!”
“行,师父,就这两天,如果不见效果的话,就用我的老方法。”郭洪剑陪着他师父聊了一会儿,并安慰对方说,那个杨军升死了也好,反正他已经付过酬金了,现在他已经到地府上任去了,再也不会催促师父啦。
郭小璞摇了摇头,假惺惺地说,唉,已经收了人家的钱了,本来很快就会让他看到效果的,结果那个杨军升竟然福薄命短、无福消受,真是令人惋惜啊!
……
当天晚上,向来身体健康的周扬突然感到头疼欲裂、非常难受,同榻而睡的杨奇龙见状,立即叫醒崔主任,二人见周扬额头上冷汗细密、神色痛苦,知道事情不对,马上驾车送周扬到附近的医院紧急就医。
到了医院,抽血化验脑电图等等一系列检查下来,丝毫没有检查出周扬有任何毛病,各项生理指标也非常正常,脑神经、脑血管更是没有任何异常,但是周扬已经疼痛得有些休克的症状了。
崔主任自然是万分紧张,只怕这个好心好意前来给母亲祝寿的朋友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就不好了。
所以崔主任立即动用轻易不用的私人关系,由地方领导亲自安排市里的几名专家级医生紧急来援。
急救车载着那几名医学专家呼啸而至,因为市领导亲自发话,而且有衞生系统的领导同行而来,几名专家不敢大意,立即进行联合会诊。
一番忙碌下来,几个一向自视甚高的专家均是一脸凝重,却不敢轻易开口,只怕开口说错影响了自己的声誉似的。
“几位专家,我这兄弟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啊?”崔主任紧张地问道。
“目前各项检查结果均未发现有任何异常,而且患者头颅身体又无外伤,我认为可能是脑神经方面出了问题,具体病因我们还在研究。”一位年纪稍长的医师只能如此应对。
深谙医疗事务的崔主任明白,现在专家们找不到病因,也就谈不上根治,目前只能是对症减轻患者的痛苦为首要之举。
“那么,就先给他打一针杜冷丁止痛吧!”崔主任非常无奈,只能如此应急,如果这裏的专家仍是无法检查确认病因的话,看来必须紧急送周扬到京城去治,毕竟那个地方有的是国手权威、顶级专家和最尖端的检查治疗仪器设备。
一支杜冷丁下去,周扬慢慢地睡着了,但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放松,毕竟这只是暂时止痛而已,找不到病根不能根治的话,就谈不上解决问题。
“小杨啊,我看这事不能拖,要不明天我们赶快回京去吧!”崔主任与杨奇龙商量道。
“不,到京城去治疗周大哥的病肯定是刻舟求剑,明明就是那个郭小璞搞鬼下毒手,必须在这儿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杨奇龙脸色铁青地说,“周大哥的事儿就交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