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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为什么要饶过那个姓郭的?”坐在车上,杨奇龙不解地说道,“斩草除根、痛打落水狗才是最让人解气畅快的!”
“没错,其实我当初也原本打算狠狠地教训他一顿出出气,只是后来瞧瞧他也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而且上次你把他折腾得鼻青脸肿、门牙掉落,也确实够惨的,所以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周扬摇了摇头,“算了,好在他们那些人各有其报,就给郭小璞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吧!”
回到崔主任家里,崔主任的大哥崔尚德对周扬他们甚感佩服,觉得周扬与杨奇龙不但懂得风水推算之术,而且心底很正,做事又有分寸而不矫枉过正……
既然遇到了这两个术门中人,闲聊之时自然就会多以民间奇闻异事为主。
但是,无论是周扬还是杨奇龙,他们两个与其他风水术士均是大有不同,因为他们从来不言神说鬼,而是认为只是科学暂时不能解决的规律而已。
周扬坚持认为,所谓的神秘力量左右人的身心健康与运气,那只是科学尚未发现其秘密而已,就像“滔天浊浪排空来,翻江倒海山为摧”的潮汐一样,以前流传着种种神神鬼鬼的说法,现在不是一样能够用科学来解释了么,太阳与月亮对海水的影响规律,是完全可以抛开鬼神之说,而是科学进行推算。
至于观相算命,仍是现象与本质的函数关系,神秘是有些神秘,但与神鬼无关。
尽管周扬与杨奇龙两个人是非常认真地坦承交待,并且举了一大堆的什么磁场、力场、次声波,红外线、紫外线、远红外光等等,虽然人类看不到、听不到,但它们对人的影响绝对是不可忽视的等等,但崔尚德对此仍是颇为不信。
“怪事儿,真是怪事儿,以前我所遇到的风水先生、算命先生,他们一个个都弄得神神叨叨的,言必称有鬼作怪、有神相助,而你们两个,竟然背师叛祖,说什么只是一些科学不能解释的规律问题,”崔主任的大哥崔尚德半开玩笑的说,“你们不是在开玩笑糊弄我的吧?”
“哈哈,当然不是,刚才不是给你讲过了嘛,对了,就像你修农用车和面包车一样,听听声音都知道毛病出在什么地方,是什么零部件磨损或坏掉,这其实就是实践出真知,与神鬼有什么关系?”周扬客气地以问作答。
“既然你们两个都不相信鬼神之说,那么我说个地方你们晚上敢去转一圈回来不敢?”崔尚德恐吓似地说。
“什么地方啊,不会是乱葬岗子荒坟院吧?那种地方我去得多了,别说去转上一圈,就是弄条被子住上一晚,也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杨奇龙非常自信地说,“你说是不是啊,大哥?”
周扬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确实不成任何问题。
“哈哈,你们两个啊,还真是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些,实话实说,像那种乱葬岗子荒坟院的地方,以前打野兔、捉黄鼠狼时,大半夜里我也经常在那儿转悠呢——————我说的绝对不是那种地方。”崔尚德笑道。
“咦,这倒是怪事儿了,你不是想要让我们在神鬼面前现丑么,不到那种地方到什么地方?”杨奇龙反问道,“你总不会是让我们哥俩去开棺盗墓、挖新坟吧?”
“放心,我所说的那个地方啊,别说乱葬岗子荒坟院,就连一座小坟头也没有。白天可不算啊,只要你们两个晚上能够在那儿转上一圈回来,就算你们赢了!”崔尚德说,“那个地方就在这前面十多里的一片山坡上,名字叫做山神峪,老百姓俗称‘见天回’,也就是说,无论什么人,只要晚上从那儿经过,当天夜里就别打算走出来,必须等到第二天天光大亮、出了太阳才能走出来,所以叫做见天回。”
一听崔尚在说出“见天回”的名字,没等周扬他们两个说话,旁边崔家之人已经纷纷指责崔尚天是没事找事。
崔尚德的父母说,你这不纯粹是害他们两个年轻人么?要是春秋二季还好些,现在天寒地冻刮冷风的,你这心肠还真是有些问题呢——————反正崔家一家人都是坚决反对、指责崔尚德开玩笑没有分寸!
崔尚德一见这个架势,也连忙向周扬他们两个道歉,表示自己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两位兄弟千万不要当真等等,而且立即换了个话题。
他们一家越是这样,越是吊起了周扬与杨奇龙的胃口,反而是揪住那个问题不放,表示坚决要到那个地方瞧瞧是怎么回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