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见吕广裕这么说,认为这种心理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不是谁家的孩子谁不心疼,于是略一思忖就说:“这与我与吕老板第一次打交道,而且又麻烦吕老板亲自过来,这事儿当然没什么说的,你就说个时间地点吧!”
吕广裕见周扬点头答应,自是非常高兴,立即表示事不宜迟,问周扬明天有没有空儿,如果方便的话,明天一早他就来接周扬一块到其爷爷坟墓前面瞧瞧。
再有几天就是春节,这事儿当然不宜后推,既然答应了吕广裕,自然是越早越好,避免影响过春节,所以周扬就答应明天就好。
吕广裕再三表示感谢后,就起身告辞而去。
送走了吕广裕,周扬却是感到有些犯难,因为他通过相术发现,这个吕广裕性格刚烈自负,但又像当年的曹孟德那样多疑。
事实上也是这样,如果他吕广裕真的能够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话,他只靠那位来往多年的命理师郑博士出手解决就行,根本没有必要再来麻烦周扬。
周扬觉得这种性格多疑的人,对于自己不太精通的门道,比如命理风水这一行,肯定是难以相信某一个人的说法,极有可能会多找几个以资比较,避免被一人蒙蔽欺骗。
都说同行是冤家,毕竟都是吃那一行的饭,现在的周扬非常不希望同行相忌相争。思考再三,周扬打算明天那个吕广裕真的请了其他同行的话,自己尽量不去砸人家的饭碗、影响人家的生意—————前提是对方真有本领、能够为吕广裕解决问题。
周扬没有看错吕广裕,因为他并不缺钱,所以做事力求用钱来多多加码以策安全,就像有些富豪为自己的孩找数个保姆那样,虽然一两个保姆就完全可以解决问题,但人家因为并不缺钱,所以往往一找就是三四个,甚至更多。
第二天一早,吕广裕就坐着他那辆防弹S600来接周扬。
与吕广裕、周扬他们同行的,除了司机和助理之外,还有一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白白胖胖、相当富态,举止沉稳老练而不失儒者风度。
“哦,我来给你们两个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邻居,也就是深南易道公司的副总兼风水法术总顾问,周扬周先生,”吕广裕给双方介绍说,“这位是我多年的老朋友、着名的命理大师郑博士。”
“您好,郑博士,幸会幸会!”周扬见对方比自己年长不少,连忙主动伸手寒暄。
“呵呵,您好,周先生,久仰大名啊!”郑博士表现得也是客气有礼。
一路之上,周扬在心里面考虑着,觉得这事儿还是人家郑博士先提出来的,按照先来后到的老规矩,只要他能够给吕广裕解决问题,自己绝对不会多嘴多舌地抢人家的风头和生意。
而郑博士表面云淡风轻,心里面也是在默默盘算着:要说这个周扬既然如此鼎鼎有名,想必小伙子肯定也是有些真本领的,自己没有必要与他同行相争、伤了和气。
无奈吕广裕的这个问题不但是自己先发现、先提出来的,更重要的是这个周扬不但推算预测,而且阴宅阳宅的风水一概接手———————如果这次让他占得先机而取得吕广裕的信任的话,以后自己肯定就会失去吕广裕这个大客户。
毕竟吕广裕目前是中国首富,而且由于他对风水命理非常地深信不疑,所以一向出手很是大方,若是这次自己首先发现的问题而便宜了周扬的话,确实有些心有不甘。
俗话说坏人衣饭(夺人饭碗)那可是相当于杀父之仇,郑博士虽然对周扬并无成见与恶意,但同行之间天生就是冤家对头,更何况今天此行绝对不只是这件法事,而是牵涉到以后的长期生意呢?
所以郑博士思虑良久,觉得自己可不能将吕广裕这个大客户白白地拱手相送!
当然,常看新闻、消息灵通的郑博士对于周扬和打假斗士袁宙哲打赌切磋的事儿是相当地清楚,知道自己若不拿出些真本事,这次很有可能会灰头土脸地败下阵来、失掉吕广裕这个大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