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要看刀剑的主人是干什么的,它要是跟随主人驱逐鞑虏、斩杀外敌,那当然是功德无量;要是打家劫舍、欺压良人,那自然是罪孽深重!”吴道子不假思索地回答说。
“对啊,其实你也不过是相当于那把刀剑而已!”周扬一本正经地说。
“我?哼哼,老夫我坐的端、行的正,问心无愧!”吴道子盯着周扬再次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恍然大悟地说,“好小子,我终于认出来你是谁了,虽然你易容化妆,但你的眼神语气却是无法掩藏改变的!”
“呵呵,你说我是谁呢?”周扬知道自己跟着杨奇龙只不过是学了点易容的皮毛而已,但也不至于会被一个整天烧香画像的老年人认出来啊!
“你就是那个什么?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你,虽然今天你贴了个假胡子,但说话的腔调儿一点儿也没变!对了,你叫周扬,是不是?”吴道子指着周扬非常自信地说。
“还算有些眼光的你,不错,我就是周扬!”周扬坦然点头承认。
“哼哼,就凭你这个骗子,也好意思来和我老人家谈什么功德罪过?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吴道子撇了撇嘴,一脸轻视地看着周扬说,“咳,看来真是江河日下、世道变了,这年头儿连骗子都敢冠冕堂皇地说什么道德功德那一套,真是自己一身白毛艺儿,反而说人家是妖精!”
“哈哈,骗子?周扬我是骗子?”周扬没有想到这个老家伙竟然指责自己是个骗子,不由得一阵好笑,“这倒是我第一次听说。”
“笑什么笑,你就是个骗子,我在电视上都看到了!”吴道子一本正经地说。
“你在电视上看到我行骗了?”周扬知道自己在电视报纸上至少到目前来说,还没有出现过负面的报导,真不知道这个吴道子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啊,老夫我虽然一大把年纪了,但耳不聋、眼不花,脑子不愚,怎么会看不出你在电视上信口雌黄、胡说八道?”吴道子一脸不屑地说,“包括你在和那个打假斗士袁宙哲打赌时,你还装腔作势地谈什么风水、说什么道行,不是在骗人在干什么?”
“这倒是怪事儿了,你是说我那一套风水之学是遮人耳目、糊弄于人的吗?”周扬仔细回忆了一下当初的那场赌局,自己根本没有什么行骗之事—————估计这个吴道子老匹夫误以为自己根本没有那个本事而在故弄玄虚、欺骗于人。
“那点儿雕虫小技本身倒是谈不上假不假,而是你在电视上竟然大侃风水之术,分明是在误导众生嘛!”吴道子一脸正义的说,“你不但是个骗子,而且是个把众人领到水沟子里的大骗子!”
“哦,既然你也知道当时我所用的方法并不为虚,又何来误导众生之说?”周扬觉得今天这事儿真是有些意想不到,自己还没有让对方低头认错呢,他倒先来指责自己行骗于人!
周扬略一思索,觉得这样也好,不如借势发力,让这个顽固不化、自以为是的老头见识见识什么叫风水之术。
“你所用的那一套,方法本身并没有错,只不过那只是一门技术而已。对了,就像B超一样,虽然能够看出人体内五脏六腑的情况,但B超本身能够给人治病么?”吴道子一本正经地质问周扬说,“同样的道理,你所用的那套法术把戏,虽然确实有可能看出地下的情况,但那法术本身并不说明就可以给人带来什么招财旺运、福荫子孙的好处……”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周扬本来就感到非常奇怪,要说别人不相信风水之说还可以理解,但吴道子他本身就是一个术士,怎么可能对风水之道有那么深的偏见与误解呢?所以他听吴道子这么一说,略一沉吟就想通了其中的缘故,于是就看着吴道子问,“我说吴老啊,你是不是曾经遇人不淑,在风水方面吃过苦头、栽过跟头啊?”
“这个?哼!反正老夫相信,风水那一套把戏都他娘的是骗人的!”吴道子像是被人说中了心事一样,感到老脸一红,却是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
“咳,我说吴老啊吴老,你也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那样,只要遇到一个负心之人,就咬牙切齿地认为全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周扬摇了摇头叹息道,“吴老你这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啊!”
“哼哼,骗子从来都不肯承认自己是骗子!”吴道子认真地说,“我们也别耍嘴皮子,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行!”
“别说一个,十个、一百个也没有任何问题,你说吧!”周扬斜眼看着吴道子。
“那好,你就告诉我,人死之后,尸骨入土化尘、灵魂转世为人,你就是把他埋到灵山之上,它也没有办法福荫后人———————为什么把一具臭皮囊埋到所谓的风水宝地上,就能够让后人兴旺发达?这是它娘的哪门子道理……”吴道子盯着周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