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症确确实实存在,而医院又根本检查不出来病因,自然也就谈不上治疗,这让马隆景自是提心掉胆、坐立不安——————毕竟自己才四十多岁,如果真的成为三德子、小邓子他们中的一员,这辈子还真是没有什么意思了,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那么多钱,意义也将变得非常有限。
虽然在那半杯残茶并未化验出什么有毒成份,但马隆景深信这全是周扬那家伙搞的鬼。因为自己一向绝无此病,为什么偏偏他一出现,这效果简直是立杆见影呢!
这个出人意料的结果使一向擅长打太极、玩阴招的马隆景懊悔不已,自己打猎半辈子,这次却被小雁给啄瞎了眼!
尽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以后,马隆景慢慢地明白了周扬的如意算盘:他先以三百万的价码想要将手机卖给自己,可惜因为裏面的录音证据难被法院采信而作罢;然后就使阴招使自己得此怪病……
不用说,周扬肯定是先打个手机的幌子暗示自己必须付出三百万的代价,算是对哈根新城使绊的补偿;然后又在茶水中作了手脚逼迫自己低头就范。
想到这裏,马隆景决定解铃还找那个系铃的家伙——————韩信当年曾受胯|下之辱,自己今天为了胯|下之物受点委曲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至于那三百万么,虽然不是一个小数目,但它与自己终身的幸福比起来,那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作了一番准备工作,马隆景就按周扬留下的联系方式打通了他的电话。
“喂,您好,周先生,”马隆景非常客气地说,“你瞧瞧,昨天幸与周先生见了个面,却因为一些琐事而没能一块喝上两杯,不知周先生今天有空儿没有,我们两个一块坐坐?”
“哈哈,你太客气了,马总。真是非常不好意思啊,今天我确实抽不出来空儿,要不改天我请马总吧。”周扬胜券在握,自是表现得十分轻松。
“这样子啊,真是非常遗憾,周先生明天有空吗,要不明天我们一块坐坐?”马隆景知道对方这是在故意吊胃口、拿架子,心里面恨得痒痒的,嘴巴上仍是客气、热情加耐心。
“对不起啊,马总,这几天我一直比较忙,如果没有什么事儿,那我们有空儿再聊?”周扬并不想一直和他打太极、乱扯皮,想要挂上电话。
“是这样的,周先生,昨天您给我推荐的那部手机,我觉得确实不错,要不你说个账号,我先把货款汇过去吧!”眼看周扬有挂电话的意思,马隆景这才非常含蓄地直入正题。
“看看不是我说你啊马总,我昨天给你推荐你不相信,非要错过昨天的打折优惠跳楼价,今天可是已经不在搞活动的优惠期了啊!”周扬知道这条大鱼已经挂在鈎子上了,根本不用担心他能脱鈎跑掉,所以立即来了个坐地起价、高举宰刀。
马隆景一听他这样说,知道他这是要坐地起价再宰一刀,虽然心里面怒火中烧,但理智告诉自己,错过了今天,明天再找他肯定还会再生变故,所以咬了咬牙,仍旧心平气和地说:“呵呵,这样子啊,要不我只买你那个芯片如何?还是三百万的价?”
“马总你是了解的,我又不是卖手机配件电话卡的,怎么能够单独卖个芯片呢?”周扬一本正经地说,“手机的音质不错,离开了手机你能听得到声音么?”
“那好吧,你说个价儿!”马隆景今天是充分体会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奈。
“看在马总还真是实心实意地要买,那就给你一个人情价——————五百万!”周扬说得是斩钉截铁——————因为这笔钱要平分给哈根新城的众多业主们作为补偿,所以并不算多。
“行,我马上带支票过去找你!”马隆景低声说道。
“哈哈,看来马总还是很有诚意的嘛!那行,你现在过来吧。不过我这人对现金比较感兴趣,不麻烦马总带支票了。”周扬如此回答后就挂了电话。
马隆景知道对方不想在银行中留下什么痕迹,无奈只好通知财务速取五百万现金。
与助手带上现金,在酒店中找到了周扬,马隆景并不想与这个家伙多说什废话,很快就将一箱现金推在桌上说:“周先生就请过个数儿吧!”
“嗯,马总说得对,当面数钱不为丑,你们两个先坐,喝茶稍等一会儿!”周扬指了指茶杯,自己也不用什么验钞机,大致数了数叠数,看看了纸币的真假。
马隆景自是没有心情在他这儿喝什么茶,心里面还正担心生气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