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子讲到这裏,周扬虽然是听得也算是津津有味,却是摸着后脑勺有些犯迷糊,感到非常不解。
因为当初周扬在吴道子家中,发现吴家正堂檀香后面所供奉的既不是三清四帝、佛祖菩萨,也不是寻常老百姓家所供的关公财神、祖宗牌位,而是一幅非常古旧的裱装纸画。
那幅纸画上面,画的也不是先人祖宗的肖像,更不是什么历史上的忠臣良将、传说中的八洞神仙,而是一位身着古代装束的童子小儿。
更为重要的是,周扬发现那画上之童非常罕见,绝非散财童子或金童玉女中的可爱形象,既认不出画像上那个童子有些什来历渊源,也弄不清他究竟是什么朝代的人,更不清楚它究竟是真有其人之像还是只不过一幅随意的画作……
所以周扬一直认为,吴道子所学的巫门绝技,应该与那古画上的童子有关。
但吴道子一直讲到现在,除了一只巨型白眉长臂猿外,就是一位外化老尼—————看样子他吴家绝技应该是那老尼所授。
如果这样说的话,他吴道子家所供奉的那位古装童子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他的巫门绝技与那古装童子并无半点儿关系么?
这当然是一件怪事儿!
对于这些问题,周扬自然是感到一片茫然、一头雾水!
因为周扬并不相信,作为一个巫门中人的吴道子,会在正堂之处供奉一位与其法术渊源没有半点儿关系的古装童子!
所以周扬思忖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好奇之心,小心地问吴道子说:“艾,我说吴老啊,来来来,先喝杯酒润润喉咙、提提精神再说。另外,我还有点儿疑问想要请教。”
“咳,现在你是老板、我是雇员,所以周副总你可别再叫我吴老吴老的啦,我受不了的。周副总你干脆叫我老吴,这样心裏反而踏实些!”吴道子见周扬满杯相敬,也是颇识时务,十分郑重地说。
“哈哈,那行,以后我就叫你老吴好了!”周扬见对方一脸的真诚,也就恭敬不如从命地回答。
“呵呵,这样好、这样好嘛,还是你叫我老吴听起来顺耳多了,”吴道子笑呵呵地说,“对了,周副总你刚才说什么,有个疑问?”
“对啊,是这样的,老吴,”周扬就实事求是地说,“上次到你家时,发现你家正堂上供奉的并非祖宗牌位,也不是三清四帝、佛道神仙,而是一位古装童子。所以我认为你们吴家的法术绝技应该与那位童子有关。可老吴你讲到现在,根本没有那童子的事儿啊,看样子应该是那位化外老尼所传。所以我感到非常迷惑不解。”
“呵呵,是这样啊,周副总还真是挺细心的,竟然还记得我家供奉的那位道童恩公,”吴道子认真地说,“周副总说的不错,我家的那手法术还确实与那位画上童子有关。”
“哦,老吴你的意意是,还没有讲到那个地方?”周扬好奇地问道。
“对啊,正是如此,本来马上就要讲到了呢,周副总你不是说让我喝杯酒润润喉咙、提提精神的嘛!”吴道子笑眯眯说。
“那行,来,我们干了这杯,老吴你继续讲,我继续听!”周扬再次为双方斟满杯中酒。
二人酒量均是很好,所以轻轻一碰之后,立即一口见底。
“啧啧,好酒哇,确实是好酒!”吴道子干杯之后,咂了咂舌头,再次讲了起来:
当时我曾祖父带那位化外老尼到了筷子峰,老尼术法高深、撒豆成兵,谈笑间收伏了那只巨型白眉长臂猿。
于是那位老尼就让我曾祖父在筷子峰下稍等片刻,她则是带着那只巨型白眉长臂猿,向那筷子峰的峰顶登去———————那老尼能使缩地之法,对付一座小小的山峰自然是不在话下。
曾祖父见那老尼带着白眉长臂猿登峰而去,也就安下心来,坐在那老猿所酿果酒之处,取出所带水杯就边饮边等。
我曾祖父心里面非常清楚,知道那老尼是有法术可救自己,只不过是她愿不愿意出手相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