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嘛,都说好了的,兄弟之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能这点儿小事儿就把我摞到一边!”李大伟见周扬点头答应自己一块前往,这才恢复了刚开始的兴奋。
杨奇龙看看李大伟,又看了看周扬,知道这裏面绝对是有些问题的,否则的话,周扬绝对不会想要把李大伟单独给留下来。
但是,杨奇龙毕竟不像李大伟那样还保留着三分稚气,他见周扬不肯明说,也就不再多问,而是掏出了家伙,开始用他那套六壬神课之法排盘推算起来。
“奇龙兄弟,别再忙活了,我们还是早点儿洗洗睡吧,明天可是不能睡懒觉的!”周扬见杨奇龙弄出了他那老一套,立即劝阻说。
“没有关系,我这人精力旺盛,晚睡会儿没事儿的!”杨奇龙见周扬越是劝阻,反而是越要排盘推算一番。
“咳,大伟啊,你先去冲凉吧,你冲完了我再去!”周扬见无法劝阻杨奇龙,赶快扭头对李大伟说。
“好咧,那我就先去冲冲啦!”李大伟并没有多想,立即向衞生间走去。
杨奇龙见周扬把李大伟支进了衞生间,这才转过身来,小声问周扬说:“大哥,这个林木匠是不是有问题啊?”
“嘘——————小声点儿!”周扬扭头看了看衞生间,然后压低嗓门儿说道,“兄弟你推算的结果如何啊?”
“大凶!大凶之兆!”杨奇龙一脸严肃地说,“林木匠那个老家伙,当初我们自我介绍时,连名带姓地一个个自报家门,而他可是始终连个真名儿都没有说,莫非他,他是……”
“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当初我们为了给袁兴国弄只青判,正好碰到了林木匠,却不曾想,钓鱼者并非是我们啊!”周扬淡淡地说。
“我们不是钓鱼者,那就是被钓的鱼儿啦?”杨奇龙小声问道。
周扬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问题是不是出在袁兴国身上?”杨奇龙郑重地说,“我不会观相,大哥你应该能够看出来啊!”
“袁兴国?呵呵,不不不,他也只是一个被人盯着的大鱼而已,估计早晚也会上鈎!”周扬小声说道。
“那谁是钓鱼者?是那个林木匠吗?”杨奇龙紧紧追问道。
“目前来看,我们这些人都是诱饵、都是大鱼,同时也都是钓鱼者,关键是看最后谁能巧妙脱鈎而灵活提竿了!”周扬郑重地说,“以我来看,林木匠也不是那个提竿之人!”
“那我们还要不要去?或者要不要想办法把大伟留下来,我们两个一块去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杨奇龙看着周扬。
“大伟不去最好,他太单纯了。可是我们三个情同手足,如果单单留下他,他肯定是非常不满的,”周扬说,“我仔细看了看,大伟虽然额上晦涩之气甚浓,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凶厄之事,肯定会化险为夷的,干脆就一块去吧!”
“要不要带点儿家伙?”杨奇龙说,“大伟他爸可是有几枝好猎枪呢!”
“算了算了,你那样的话,怎么让人家安心钓鱼呢,如果让人家发现鱼儿有可能并不上鈎的话,说不定会更危险——————他干脆下网去撒或者用雷管去炸,岂不弄巧成拙?”周扬说,“所以待会儿千万不要让大伟知道了,那兄弟心里面存不住事儿,容易表现在脸上,让人家看出来就不好了。”
“好的,我明白了,大哥!”杨奇龙磨拳擦掌,“他娘娘的,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把我们当成肥鸡大鱼想咬一口呢,我倒要看看会不会把他的狗牙给磕掉!”
“哈哈,何止要磕掉他的狗牙啊,到时还要扒下他的狗皮、拆掉他的老窝呢!”周扬笑道,“人生在世,哪有人不被人算计的?关键是我们必须锋芒内敛,想办法笑到最后!”
“那行,我们马上洗漱后早点儿休息,明天看看那个小木匠会如何折腾!”杨奇龙会心一笑。
第二天一早,他们三个邀请林木匠吃过早点,立即驱车向蜀西进发。
一路之上,周扬他们轮番开车,好在高速公路发展不错,很快他们几个就进入了蜀西地界。
而林木匠则是充分发挥他那舌灿莲化的本事,把蜀西葫芦凹的种种离奇之事说得引人入胜、让人更加兴奋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