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一等鸨母 無色血 1901 字 2022-12-07

不知被折腾了多久,在苏婉宁的意识里,那三个擒兽不停换位子重复动作,进出穿刺握住她的腰,好像要把她拦腰折为两断。

自始至终她没有丝毫快感,没有,有的只是无边无际好像永不会结束的痛苦。

再次醒来时,迎面扑来的是满室男欢女爱后留下的淫靡气味,以及看不出是什么时辰的光亮。

那一床红锦缎背上,掩去的是不干净的床单和残破的少女。

无神的一双眼缓缓睁开,聚焦时,本能的伸出小手摸进腿间。

沾了一手的污浊。

好脏……

苏婉宁想要坐起来,想要沐浴,可刚撑起的身子,一阵眩晕便向她袭来,她便又摔回床褥里,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散乱在艳红的锦被上。

虽是头晕脑涨,但苏婉宁还是知道这是她的房间,只有她一人,想要叫人,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嗓子哑了!

叫了一夜怎会不哑!

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感觉,再次让活了十五年来还算顺利的苏婉宁,感到深深的无奈。

“呜呜。”苏婉宁发出一声低鸣,将自己的头埋入柔软的枕头里。

好脏……

苏婉宁忍受不了自己这么肮脏,却无能为力。

痛苦的闭上眼,很快她便陷入一片黑暗里。

辰时过后,进屋服侍苏婉宁起床的婢女纯香发现苏婉宁发热了,第一时间报告老鸨苏云裳。

似乎早料到女儿会生病,苏云裳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让人请来大夫为其诊治。

吃过大夫开过的药,苏婉宁虽是在第二日清晨退了烧,却始终没有醒过来。

闭着眼的她始终蛾眉紧皱,嘴里梦呓着,那红通通的娇艳面容上呈现着一副悲痛欲绝的神情,直让守护在旁边她的婢女与好友晚茜双眼里盛满了担忧。

梦中的苏婉宁本应该是意识淡薄,宁静的,然尔老天爷在睡梦中也不放过苏婉宁,梦中的苏婉宁被一团浓雾包围,任凭她大力挥动臂膀,也挥散不开浓雾看到光明,如不是一缕狂风吹来,将浓雾吹散,她将始终走不出雾团。

好不容易走出雾团看到一片荷花池,想要奔到她最爱的白荷旁时,却发现自己已身陷一片黑泥里,任凭她怎么努力也只能离那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荷越来越远。

最终她嘶叫着,不甘着沉入黑泥里。

当晚苏婉宁便醒来了,她是从灭顶的噩梦中吓醒的,醒来后的她身子盈弱,吃了粥,喝了药,与晚茜说了几句话,便体力不支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午后,很想逃离这间肮脏的屋子,但却被娘亲无情拒绝。

泪,从未停过,虽然难过,但日子还是继续要过。

撕伤虽然严重,但阁内秘药效果奇佳,十日后苏婉宁伤口愈合,两天飞逝而过,她已经能下地行走了。

虽不是脚步如飞,但也稳稳当当。

双腿虽还有一丝隐隐作疼,但苏云裳已不需要纯香搀扶。

这日清晨苏婉宁起了个早,用过早饭后她便带着纯香出了门,一前一后,两道纤细的身子慢慢向隔壁的小阁内走去,苏婉宁要去看望安惠晴,只因有人托话告诉她,惠晴很想她,那人是翠蝶,安惠晴的贴身婢女,她借着纯香的嘴把话传进她的耳朵里,苏婉宁想装懵,却余心不忍。

面对安惠晴,苏婉宁的心情是难以言语的,她试着说服自己不要怪,不要怨惠晴,毕竟惠晴也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如果她知道,她定不会强求要那芙蓉冠,她与惠晴虽是同母异父,但感情却不同于与安辰宇的冷淡,她们的感情一直都很好的,她敬她,她疼她。

但人心都有狭窄的一面,说不怨惠晴那也是不可能的,她是这场灾难的源头,如果她不撒娇耍赖,她便不会全力以赴为其争取。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唉。”

苏婉宁轻叹一声,推开门,向着满眼欣喜的安惠晴走去。

终究还是别扭,不能回到从前,苏婉宁在安惠晴屋里坐了一会便以要去探望秋纹为理由起身了。

对于妹妹眼中的失落,这次她选择视而无睹,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而苏婉宁虽以秋纹为由,但也不假,她的确是要看望秋纹,秋纹虽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她被鞭责了三十鞭,哪怕用了她让纯香送去的创伤药,至今秋纹仍躺在屋里下不了床。

秋高气爽、蓝天白云、桂花飘香,偶尔滑过的一缕凉爽秋风将地上枫叶卷起,褐黄的枫叶在空中旋转,开始了新一段旅行。

刚出后院,苏婉宁就被迎面而来的一名婢女挡住了路。

苏婉宁问道:“有事吗?”来人是娘亲院里的婢女采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