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语说,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
说得就是这种情况,明知道下面是粪坑,可是你却不得不跳,跳下去了后,还得打肿脸陪笑,喊一句“好舒服!”哪怕心里头万般委屈想死的心都有了,你还不能哭,还得扬起娇滴滴的媚笑对他娇笑“谢主龙恩!”
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女扮男装的人更是难上加难。
可就算再难,苏婉宁也只能打掉牙齿吞肚里,硬着头皮上。谁叫这祸是她惹上的呢!
又早是夕阳西下,河上妆成一抹胭脂的薄媚。
酉时,叶青冬的马车准时到达南风阁,莫茫接过车夫手中递来的锦袋,一张俊脸笑得灿烂地如朵花,亲自将苏婉宁搀上马车,离去时对她眨眨眼,看得苏婉宁打了一个哆嗦。
自始至中苏婉宁都没有问过车夫要送她去哪,你认为她心中不慌?哪倒不是,只是再慌也没有用啊!还不如静观奇变,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乌鸟投林过客稀,前山烟暝到柴扉。小童一棹舟如叶,独自编阑鸭阵归。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照大地。
乡村小道上炊烟到处弥漫着,连空气里也飘着饭香味。苏婉宁备感饥饿,拍拍“咕咕”作响的肚子,她抿着嘴放下了布帘子,将那诱人的气味挡之在外。
布帘能够阻挡米饭的香味,却不能阻挡寒冷的入侵。郊外的气温总是比城里低,特别是入夜后。
又饿又冷日子难过,拉过一边的薄毯,苏婉宁将自己裹成一团。
马车上的苏婉宁又饿又冷,而那个让她活受罪的家伙此刻却正与友人们在温暖的屋子里开怀畅饮、奇乐无穷。
行车大约两个时辰左右,马车到达大兴城内。
马车一停,在车中昏昏欲睡的苏婉宁也睁开了双眼。
掀开车帘,苏婉宁发现身陷一处巷道中,抬眼望去一座宏伟的酒楼落入她的双眸内。
借着大红灯笼散出来的光芒,她看清了牌扁上的三个大字。
聚龙斋,苏婉宁不禁眉头微蹙。
昨晚苏婉宁是有听到叶青冬在此设宴款待那几个擒兽的,怎么带她到这儿来了?看样子是要在此等候吧!
他们在里面大鱼大肉,而她却要在这车里继续挨冻受饿,苏婉宁突然心生不悦。
埋怨间,车帘突然被一把掀开了。
“主子有令,公子在此等候。”说话之人正是驾马的车夫。
苏婉宁郁闷的点下了头,车夫便放下车帘坐回前方,轻叹了一声苏婉宁继续无奈的等候。
等待是乏闷的,这些热爱夜生活的公子哥们也不知道要折腾多久,放下帘子苏婉宁在百般无奈中又合上了眼。
不知是饥饿,还是疲惫的原因,反正这次闭合上的眼苏婉宁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苏婉宁是被脖间的酥痒而扰醒的。
这男人怎么老是爱这样?总是喜欢趁人犯睡时搞邪恶的偷袭。
他到是吃饱喝足,她可是在这挨饿受冻许久了,想到这,苏婉宁眉头一皱,便伸出拒绝的小手。
饱暖就思淫欲,叶青冬也不例外,特别是面对眼前这个让他还没有吃到手的小家伙更是兴趣盎然。
“别动,让我亲亲,一会就好!”好事被打断,叶青冬虽是蹙紧了眉头,但语气还是轻轻柔柔的。
这个人怎么这样的无耻!
懊恼间,一股浓厚的酒气就向苏婉宁扑面而来,下一刻她的嘴便又被含住,挣扯的双手也被死死压在脑袋两侧。
苏婉宁嘴里有一股淡淡的莲味,真的好香。
她浑身止不住轻颤。她恼了,偏过头,瞪着他:“不要这样……”他的好脾气能让她有勇气放肆。
叶青冬只是轻笑一声,瞄了她一眼,又继续行动,一边用力抚摩着苏婉宁细腻光滑的肌肤,一边疯狂地吻着她的眉毛,眼睛和嘴唇……他从下而上舔弄着她的耳垂,眼里闪着欲望的目光,苏婉宁哽咽着,气得全身发抖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既然不能改变,那就试着接受,反正他也说一会就好!苏婉宁在心中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冲动!
她可以稳住自己愤怒的情绪,但却不能控制男人变化的心,在马车来急速奔驰的抖动中,快感让男人蠢蠢欲动。
蓦地苏婉宁的身体一僵,男人身体的变化,让本是妥协的苏婉宁瞬间燃起了斗志。
既使难逃与他欢爱,她也要将自身的危险降到最低,而这马车上显然不是最佳之地。
于是乎苏婉宁再度挣扯,可仍凭她如何挣扯,却始终推不开身上的男人,反而点燃了男人的征服欲。
“叶公子,不要,我好饿!”虽与叶青冬短短接触,但他终究不是蛮横之人,苏婉宁试着与他讲理。
他以为“他”又在玩昨晚的技量,“我这不是在喂你吗?”他轻笑,盛满了欲望的黑眸里滑过一丝鄙夷。
“不要。”
“他”以为“他”是谁?他对“他”的怜爱,可不是让“他”给自己甩脸盘子滴。不给肉吃,男人是会很不爽滴!
叶青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而残酷的微笑,黑暗中他的轮廓依旧英俊得让人心悸,但却有着说不出的邪恶与暴佞。
“咕噜。”博斗中某人肚子响了。
叶青冬那原本已经迫不及待的身体突然为之一顿,深邃的眼里闪过一丝错综复杂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