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要想激怒一个人不难,问题是,当你激怒了这个人之后,还能做到全身而退,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可是问题的关键地儿不在这,重点是,就怕你连全身而退的本事都没有。
男人狂风一般冲进来。
屋里的两个人片刻惊愕后,迅速分开,苏婉宁愣愣地瞧着男人,看他满脸的暴戾,阴郁森冷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她缩缩肩膀,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叶青冬。
秦淮景挥挥手,两个手下随既将被叶青冬踢开的门关上。
“青冬,你怎么来了。”转眼,秦淮景扬起笑向兄弟走了过去。
叶青冬不看他,而是直直走到苏婉宁面前,在她惊讶中一把撕开了她的衣裳,看见那胸口缠着的布条,他大手一挥。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嗯?”他已看到了信中内容,更听到了俩人的谈话,现在眼前之物,更是确定自个儿和一个女人行了房。
苏婉宁倒抽一口气,卑陬失色漫上面庞。
她红头胀脸悔恨交加的脸色全部落入他的眼。
叶青冬难受啊!他不能接受,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这就是真的啊!他被一个女人给耍的团团转,不仅被她给骗了,还傻傻的喜欢上了她,还献上了自个儿的真心,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啊!阴沟里翻船的滋味让叶青冬恨得咬牙切齿,铁爪捏住她的脖子,慢慢箍紧。
苏婉宁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心跳加速,双腿发软,脑袋犯晕。脖子被他的大手捏的生疼,就算那样,她也没胆子大声指责他,因为这是她自找的,没有心思去想他为何出现在此,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但聪明的做法是,不要试图激怒他,否则她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苏婉宁大气儿都不敢吭一声,抓紧胸口被撕烂的衣裳,小女人唯唯诺诺样的模样尽显,希望旁边另一头狼能上前帮帮她,事实上,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儿,他不落井下石已是大幸。而擒住她的男人,她更是不敢想了,在老虎嘴里拔了毛,他岂有放掉的理由?心里“咯噔”一下,眼眶不禁红了。
“说话?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待她不薄,为什么要骗他,既然骗了他,为什么不保守秘密悄悄离开,为何要揭开真相,为何要如此践踏他的心,一想到自个儿一拿到成人礼物就急匆匆赶回想要送给她,叶青冬就觉得自个儿是个傻瓜。
青色的身影站在堂屋正中,五光十色的琉璃灯映着男人那张愠怒的脸。
“我……”苏婉宁张嘴低低的喊了一句,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说啊?”
该说什么,信里已经写得很清楚了,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苏婉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反而无由地就倔起来,硬挺着不吭声。
女人的沉默,眼中的倔将像一条无形的鞭子般,狠狠的抽打着男人的心。
叶青冬看着她目光渐渐地冷起来,他的五脏六腑里便好似有一团火燃烧起来,摧枯拉朽地将他所努力维持的一切都轰然烧塌,他收紧了铁爪,她痛苦的皱起了眉头。
“你该知道,我不想伤害你的。”
发狂的男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沉默的男人。
如果就这样死去,死在叶青冬手里,苏婉宁突然觉得并不可怕,也算是一种解脱。
她的视线里有着绝望的漠然,那张雪白面孔上的一抹平静让他不自禁地慌张,她一字一字地道:“正如信中所言,这都是秦淮景安排的,我只是个棋子,他布了局,布置了所有的一切,是你自个儿往陷阱里跳,与我无关!”她在找死。
“青冬,其实是这样的。”秦淮景怎肯让苏婉宁将脏水倒在自个儿身上,只是令他错愕的,叶青冬对他大吼:“闭嘴,狗日的。”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向他砸去。
一张纸在空中打转,然后快速飘落到地上。秦淮景皱着眉弯腰将地上的信件捡起,苏婉宁面露苦笑,她没有想到自个制造东西竟会成了她的催命符,当秦淮景脸色一点点变黑,她绝望的闭上眼,看来无需要叶青冬动手,秦兽也会送她上路了。
“青冬,这是误会。”纸上内容全是苏婉宁对整件事件的描写,过程相当的详信,包括他如何威胁苏婉宁的都一一例出,当然不免添油加醋,硬生生的将自个为兄弟好的事实给扭曲成居心叵测。秦淮景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一口撕了眼前面色死灰的女人,可现在不是动怒的时候,兄弟的情份应当放第一位,他之前有想过如何全身而退,可却没有想过会被人在身后咬了一口,这下,一切都乱了,他刚要解释,叶青冬却借过了他的话,“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事实,你愚弄了我。”话落,愤怒中的男人又从腰间取出一个东西向错愕中的男人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