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宁张开眼,突然就冲着好言相劝的叶青冬委屈大叫:“我不要,叶青冬,我不要,不要。”明明是气愤的话语,从虚弱的她嘴里吐出却是软绵绵,如蜜糖般娇滴滴的,让男人硬不下心肠再次逼迫。
叶青冬叹了口气,对苏婉宁露出一个宠溺的笑脸:“好,好,睡觉。”说完,就为她垫好背角,可刚要离开,他的手便被抓住,低头一看,只见苏婉宁仍旧嘟着嘴瞅着他,“怎么了?”他轻轻的问。抓住他的女人先是一怔,随既皱了眉,一把甩开他的手,拉过背子盖住了头。
叶青冬愣住,但很快就发现了女人异常的举动是为何,嘴角的笑容随着他说话而向两侧扩展,“婉宁,是想要我陪你睡吗?”
他明知故问,背子里被揭穿心思的女人怒了,任男人怎么呼喊也侧过身不理会。
叶青冬见了反而笑出声来,那淳厚低沉的笑声,对苏婉宁来说更是火上浇油,她恨自已刚刚的举动,她一定是晕头了,病傻了!
突然一股火热从身后袭来,叶青冬已经脱掉鞋扑上了床。他从后面搂住苏婉宁的身子,苏婉宁微怔后,便使劲推他,还大喊大叫:“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你走。”
叶青冬毫不妥协,两臂一搂,把苏婉宁搂得更紧。
苏婉宁本就虚弱,推了几下便再也使不出力气,此刻不能把欺负她的坏蛋推开,就只能发出“嘤嘤”的声音以示抗议了,叶青冬噙着笑在苏婉宁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将她的头按在自个胸口上,伸手在她后背上来回轻轻的抚弄着,算是在赔罪,也是安抚。
不知道是因为习惯,还是因为病了的原因,反正苏婉宁片刻后也不抗议了,乖乖的窝在男人怀里。两人就这样默默躺着,一言不发,很快,双双纷纷坠入梦乡。
叶青冬守了苏婉宁一夜,本就疲惫不堪,加之软香温玉,舒坦极了,身子一放松,困意便袭上心头,几乎比苏婉宁还快睡着的。只是他没睡多久,便被怀中痛苦的呻吟声吵醒。
叶青冬一睁开眼就看见苏婉宁面露苦相,浑身颤抖,睡意顿时全无。
“婉宁。”
“难受,我好难受,叶青冬,给我罂粟粉。”
苏婉宁受难的模样让叶青冬心疼难当,可他不会如她所愿,昨日他待苏婉宁睡着后,便请了名大夫来此,大夫给出的方法虽是痛苦,但他却决定采纳,并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婉宁戒掉这让人丧失心智的毒药,知道戒毒的艰难,但他会陪在她身边。
“婉宁,大夫说过,只有忍下去,才能戒掉此毒。”他捧住她的脸道。
苏婉宁瞪大圆眸,不敢相信还有可救,“真,的吗?”
叶青冬对她点头,“嗯,只要忍住,你就会摆脱这场灾难的。”
听到叶青冬所说自个可以摆脱行尸走肉的状况,苏婉宁当然是一千万个愿意,只是在经历了毒瘾发作的痛苦煎熬,苏婉宁不想像上次那样,将抱着自个的叶青冬弄得浑身是伤。于是她大叫道:“叶青冬,你把我绑起来,绑在柱子上或者床头,”她求着,叶青冬却摇头不干,“婉宁,让我抱着你,抱着你。”
苏婉宁浑身如被蚁骂,在还剩有一丝理智时冲突疼痛大叫道:“求你了,叶青冬,求你了。”
“不。”
“你不答应我,我就去死,等我下次清醒了,我一定去死。”她想摆脱魔鬼的控制,但却不想伤害真心为她的人,“我,我说话,一定做到,你知道,我的。”
叶青冬虽是百甘不愿,但终究还是妥协了,不是怕女人的威胁,而是心疼她,此刻的苏婉宁难受至极,如果不顺着她,她的心会更烦,会更难受。
叶青冬皱着眉,抿着唇先为苏婉宁穿好衣,然后把苏婉宁抱到靠墙的床柱子上,怕伤着她,不再用绳子,改而将床幔全部扯下,从脚到肩膀用撕成条状的幔布条把苏婉宁和床柱绑在一起,紧紧的,丝毫不能动弹。
身子被绑只能阻制苏婉宁自伤或者伤人,却不能绑住她内心的需要。身体没有药物的供给,毒瘾发作时比上次更痛苦难耐,持续的时间也更久。很快她便受不住了,开始嘶吼,大叫。
叶青冬从来不知道身体在经受折磨的时候,爆发力会有这么强大、疯狂。
床柱的柱子被苏婉宁震得摇摇晃晃,房顶似乎都在颤抖,结实的布条几处被苏婉宁挣破。苏婉宁感觉自个快要承受不住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疯狂地用头撞击墙壁,守在一旁的叶青冬见她这样,立即把苏婉宁的脑袋紧紧抱在怀里。
“走开,走开。”苏婉宁嘶叫着让叶青冬走开,不然忍不住又要咬他,可他置若罔闻,寸步不离,结果脖子,肩膀又被失了心智的苏婉宁咬得血肉模糊。
这一场风暴持续了两三个时辰,比上次还久,当最终平静下来时,苏婉宁的身体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毫无生气,如同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倚在床柱的她在叶青冬眼里,觉得就像是一具干尸,随时都会被风化。
待稍稍平息,叶青冬赶紧把苏婉宁解开,把她搂进怀里,苏婉宁的后背被床柱子磨蹭得脱了几层皮,已渗出了血,一挨着就疼,更别说挣扎扭动起来时的疼痛了。
叶青冬小心地避开后背的伤,用他的身体紧贴着苏婉宁,源源不断的传递着温暖和力量给她。苏婉宁知道,陪着自个的叶青冬也难受,他心里的痛苦不会比少自个少,从他的眼睛就可以看出来,那里面承载的悲恸几乎能将苏婉宁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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