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苏婉宁只觉得寒风刺骨,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再抬眼看去时,叶青冬、金梦怡,叶敏柔都已不见身影,站在车头的独剩叶青源。而苏婉宁的视线正好与他相接。
苏婉宁对站在高处的叶青源微微一笑,却换来男人轻蔑的一瞥,女人心头一紧,男人却扭过头不再看她一眼,掀开车帘钻了进去。
马车离开后,苏婉宁来到桌前,坐到凳子上的她虽神情自若,但已无心情和众人谈笑,失了继续游玩下去的兴趣。
主子喊向东,没人敢向北。
四个人都是高高兴兴的出去,却是败兴而归。苏婉宁在回程路上竟然神游,不小心撞着了别人,却崴了自个的脚。
回到四合小院,苏婉宁也不擦药,关上门一跳一蹦的扑上了床。
小木头送来午饭时,她吼了一声“不饿”便又拉上背子蒙头大睡。虽心中烦燥,忍不住胡思乱想,但身子疲倦的她终究抵抗不了睡意的来袭,合着眼的她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再醒已是黄昏时分,坐在桌前的她完全没有食欲。脑子里都是叶青冬与他表妹金梦怡的画面,一想到那对相拥而笑的男女,苏婉宁心头就涩得难受,她狠狠的将手中的筷子甩到了桌面上。
叶青冬当日并未回四合小院,而是过了初七才回,一见坐在梳妆台的女人脸色像跟死了爹娘似地,吓了他好大一跳!
“婉宁。”
叶青冬的手还未碰到苏婉宁,苏婉宁就像炸了毛的猫般跳了起来。
看着一蹦一跳向床铺奔去的女人,叶青大呼一声,“这是怎么了?”叫着就扑了过去。
一把将女人抱起向床铺走去,一边问道:“脚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擦药没?”放到床上就去拉女人受伤左脚的袜子。
那本是愤怒的女人,因为男人惊慌失措的神情,心中怒火虽散了不少,但委屈仍让她拍掉男人的手道:“不要你管,走开!”话虽如此,可看到男人松手时,却一把抓住别人的袖衣道:“你干嘛去啊?”
叶青冬扭头揉揉她的头道:“我拿药去。”女人脚踝上的红肿他已看到。
很快叶青冬就从屋外返回,来到了床边。他跪坐在苏婉宁旁边,不理女人的不甘愿,抓过她的脚,一把就将鞋袜去除,然后放在自个大腿之上,拧了瓶盖就将药酒倒进水里,然后一把涂上了女人的踝关节。
“唉唉唉——啊——叶青冬——你轻点啊!啊啊。”
杀猪叫的声音传透整间屋子,叶青冬有些无语地盯着眼前叫得跟死了血亲般凄惨无比的女人。此刻女人那一张美艳绝伦的脸蛋半分漂亮都找不到,整张脸狰狞得像面对杀夫仇人般。
有这么痛吗?
叶青冬已经怀疑苏婉宁不是崴了脚而是断了骨头了。虽然如此,但手中功夫没半点退缩,愈发下重手使劲地揉搓,嘴里还喃道:“宁,小乖,忍忍啊,你拐了脚没用药,现在淤血积在一块,肿得太厉害了,要把淤血给揉掉,这样你就可以快些康复,行走自如了。”取药时,周千便告诉了他,苏婉宁这几日的情况,叶青冬很后悔在茶楼碰到她那日未归,否则她就不会使性子在伤了自个后而不理。虽说醋越重越代表对自个的在意,可看到肿如馒头脚的女人,叶青冬还是很心疼的。
“忍忍啊,小乖。”叶青冬有些无奈地说。
可惜那张面孔狰狞的女人眼角挂着硕大的泪珠持续凄惨地叫:“真的很疼,唉哟——叶青冬你手轻点轻点唉。”
悔不当初,早知道会这么疼,苏婉宁绝对不会拖欠着。
真是应了那句古话:自作孽不可活。
叶青冬皱眉忽略掉苏婉宁皱成一团的小脸,狠下心肠专注于她赤脚上的红肿。
啊—唔——唉哟……
酒液滑上滑下,叶青冬上边捏捏下边揉揉。
苏婉宁嘴里不断吐出痛吟,男人是狠了心下手重啊,一下比一下重,也让她一次比一次叫得凄厉。
屋外,端着药膏与绷带的周千走到门口,就听到:青冬——我不要了,不要了啦——你快住手吧——啊。
明知道内屋是在治病疗伤,但这般暧昧的声音,却让他忍不住脸红。
深深吸了一口气,周千硬着头皮冲了进去,放下东西便逃窜而出,叶青冬专注于手中事物,没有看到周千的别扭,可倚在床榻上的苏婉宁却是将周千脸上的尴尬看在了眼里,她呻吟一声,将头埋进了背子里。
半烛香后,叶青冬终于给苏婉宁揉好了,他拿了块黑乎乎的药贴在肿胀处,被叶青冬折腾得奄奄一息地苏婉宁,要死不活地眯着眼任他为其缠绷带,疼痛疏解了不少让她昏昏欲睡间。
片刻后,将绷带系好结后,叶青冬竟拍拍苏婉宁的脚背说:“好了,小乖。”随后就抹去女人脸颊上的泪水,将她拥入怀里,向她额上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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