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说:生辰之日来人,皆为为生辰之人添增岁数,看着这百来人,若如了两兄弟所愿,他们的娘子就成老妖了。苏婉宁不禁乍舌。
“杜二公子严重了,能参加杜夫人的寿辰,是杜少爷看得起我们,我们是无比容幸,怎能让杜少爷向咱们敬酒啊,应该是咱们向两位杜少爷和夫人敬酒才是啊!”一个四、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起身大声道。
“是啊,是啊,朱老说得是啊。”众人皆皆附合。
“大伙啊,咱们一块举杯,祝杜夫人生辰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另一个锦衣男子突然站起身,举杯而道。
对于拍马屁之人,苏婉宁是鄙之一笑,虽瞧不上,但却是真心的站起身来向那个幸福的女子祝贺。
夜,在把酒言笑中,一点一点深了。
苏婉宁只饮了三杯酒而已,但是这杜家招待客人的酒却是后劲大,苏婉宁几乎醉倒,她头晕耳涨,早已趴在桌边上歇息。
不知过了多久,叶青冬帮苏婉宁整理好身上的衣裳,说,“婉宁,我们该走了。”宴会已经结束。
苏婉宁点着昏沉的头,尽力抑制住醉后的头晕,勉力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她茫然地踉跄着,注意脚下的路,努力辨认着大门所在的方向,但快要走完阶梯时,一个踉跄,差点撞到旁边放的巨型盆景。
一双大手及时扶住了苏婉宁,叶青冬浑厚的声音传来,“小心!”她的身体向前一倾,猛地撞进了一个怀抱中。
这一撞用力之大差点将苏婉宁胸腔里的空气给撞了出来。
她低吟了一声,用手揉揉被撞痛的额头。鼻侧里闻到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苏婉宁定了定神,勉力撑起趴在那个怀抱中的绵软的身子,仰高了头,却和怀抱的主人对了个正脸。
叶青冬居高临下看着苏婉宁,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
苏婉宁眨了眨了眼睛,站稳了身子,睁大眼睛,醉晕晕地带着歉意朝叶青冬微笑。
叶青冬对苏婉宁温和一笑,一手握住她的腰枝,一边面朝着相送的杜仲涵道:“杜兄,你我都是熟人,不必相送。”杜家老二此时正在和另一边的客人寒掺着。
杜仲涵闻至“嗯”应了一声后,便不再推拒,果之站在原地不动了。
叶青冬见了也不恼,杜家老大的性格,叶青冬自然清楚,不像老二处事圆滑,拥有沉稳性格的他,却是那种该出手却绝不会手软的厉害角色。叶青冬对杜仲涵点点头,然后扶着酒醉的苏婉宁向外走,他们身旁诸多像他们一样酒醉后一个扶着一个的人群,因此一来,他们亲密的举动一点过份,奇怪。
马车上苏婉宁躺在叶青冬的怀里安静的酣睡着,到达自家宅子后,叶青冬的确是竭尽全力、小心翼翼下车,不想扰醒苏婉宁的美梦,可他也喝了酒,虽然没有醉倒,但也是头晕脑涨着的,下马车时一个身形不稳,就将怀中的人儿惊醒。
苏婉宁醒了,便吵着要去海边散步,叶青冬怕她着凉,不要她去,可酒醉后的苏婉宁却不依不饶,双手圈在叶青冬的脖子上,使着劲向他撒着娇,叶青冬没几下,就缴枪投降,被她征服妥协了。
夜色浩淼,月光如水,树木深然如岸,村庄如渔船,点点灯光如夜捕的渔火,澄净的空气,夜间的潮湿,无边的天籁,飞逝的流萤,偶尔的婴啼,清凉的心怀,让月光的柔情绵密起来。
来到海边,苏婉宁干脆的脱下鞋子,赤着脚,踏着绵绵软软的沙滩,兴高采烈的沿着海边奔跑着,放肆的大笑着。海水轻轻抚上她细腻白皙的脚背,温柔的欢迎着她的到来。晚间的海风,清新而凉爽,吹拂上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吹乱了迎风飘舞的衣裳,撩起了随风摆荡着的袍角,也吹皱了叶青冬心里的那一潭无波的碧水。
叶青冬也学着苏婉宁的样子,打着赤脚,悠闲的走在后面,脸上挂着宠溺而满足的笑容,此刻他的眼里装满的全部是苏婉宁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其他。
苏婉宁蹦蹦跳跳的折头跑了回来,停在叶青冬面前,两只胳膊来回的左右摆动着,笑嘻嘻的说:“我们去划船,好不好?”停靠沙滩上的那条白色的小船是属于叶青冬的。
夜幕下的海面越发显得深邃而神秘,而在这样的海面上划着一只小小的月亮船,又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满天的星星眨着亮晶晶的眼,羡慕的俯视着笼罩在皎洁的月色下的一对人儿。那目光投射到海上,变幻成无数个绝细绝细的粼粼波光,好比是钻石发出的璀璨的光芒。
叶青冬在船头划着桨,苏婉宁则坐在船尾,俯下身子轻轻撩拨着清凉的海水。偶一抬头,正对上叶青冬那一双目光炯炯的眼,不必说话,两人心中如明镜般的透亮。
只愿从此以后,两人牵手走向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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