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吗?”关怀的寻问在头顶响起,苏婉宁抬头对着关心自个的男人点点头,再端起碗想继续吃饭,闻到那股肉味,恶心的感觉又在胃里翻滚起来,苏婉宁把碗一把推开再次“哇哇”的干呕起来。
叶青冬皱着眉替苏婉宁轻拍着后背,好不容易停歇了下来,苏婉宁抬起头,正迎上男人那若有所思的目光。
看得苏婉宁心里一阵发慌,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该不会是怀孕了吧。赶紧算算日子,呀!该来月事都过去十来天了还未见,该不会有了吧!
叶青冬似乎也觉察到了苏婉宁的不安,抓着她的手关心地问:“宁,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婉宁摇摇头,沉浸在思潮之中,心里一阵紧缩,她难道怀孕了?不可能的,她是不孕的。仔细想想,苏婉宁以前月事也有过不规律,推迟甚至偶尔不来的情况也有,说不定没有怀孕呢。这么一想,就将心中那么一丝侥幸的希望给毁灭了。她沮丧对叶青冬说:“我没有什么胃口,不想吃饭了。”
“不吃东西可不行,喝点粥吧。”说着就往外边走去,快要走出门口时,又折回来,走到苏婉宁身边迟疑地问:“宁,你……该不会是……”
看着男人欲言又止的模样,苏婉宁是哭笑不得,她本想直接将自个的身体状况告知叶青冬,突然一个念头在她脑子里闪过,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出口,“青冬,如果我怀上你的孩子怎么办?”她的心‘砰砰’直跳。
叶青冬闻言,眼睛一亮,惊讶的看向苏婉宁,见她一脸严肃的模样,不禁眯了眼,片刻后,他也严肃的对静等答案的女人说道:“如果有了,当然得生下来啊!”男人不是说笑,他眼中的认真女人看得清清楚楚。
苏婉宁闻言大松一口气,转眼间苦涩却漫上心头。
她为什么是不孕的。
为什么她的人生不能完整?
她是多么想孕育心爱之人的骨血。
为什么她的好心却得不到回报?
为什么老天爷对她如此不公?
心中奔腾的哀怨让苏婉宁的眼眶红了,叶青冬见了大惊失色,难道自已的话说错了?
他蹲下身子,握住女人放在双膝上的柔夷,惊呼道:“宁。”
苏婉宁吸了吸鼻,然后回握着男人的手,低声道:“没事,我没事,别担心。”她语腔里明显带着梗咽,男人不语,片刻后问:“你,你是不是有了?”想了想,叶青冬还是问出心中所想。
苏婉宁闻言苦涩的捌了捌嘴,她倒是希望怀上了,可她的身子不争气啊!她就是想母凭子贵也不行啊!
“没,我想我是昨夜受凉了,所以胃气弱了,见不得油荤。”
她话一落,男人先是一怔,随既低笑出声,只因脑子里闪现出昨夜两人缠绵的画面。
的确昨晚是过了,虽然屋里有暖炉,但对于身子里还存着毒素的女人来说,的确还是容易受凉的。叶青冬本是释然一笑,可突然念头一转,他就笑不起来了。
敢情他这一个月是白下种了!
浪费是可耻的!
叶青冬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再抬眼时,看着女人沧白的小脸,心道一定要加强女人的身体素质才行啊!于是他说:“宁,从明儿开始,你要加强锻炼。”
呃?
“对于身心有好处。”叶青冬为满脸疑惑的女人解答道。
苏婉宁未语,却是一脸的不疑惑。
叶青冬见了,讪讪一笑,然后诚实道:“我,我想要你变得更健康。”
“嗯”苏婉宁应了一声,看着他的双眼里散发的烁光,很明显代表的意思是还有呢!叶青冬见了抿嘴一笑,执起苏婉宁手在嘴上印上一吻后道:“为我生个孩子吧,宁。”他话峰一转,直达主题。
当你深爱一个人时,便会渴望与心爱之人共同孕育骨血,不分男女。
苏婉宁倒抽一口气,不敢置信的盯着叶青冬,‘为我生个孩子与有了就生下来这话’可是代表了不同的意思啊!
他是爱她的,比自己想象中还更爱。
她想为他生孩子,可是她却不能,她不能骗他,她必须诚实以道:“我不能的。”此话一落,叶青冬大惊失色,一把握住女人的双臂,惊慌失措道:“为什么?宁,你不愿意为我生孩子?不愿吗?”
“不……不,不是的。”眼泪从女人眼眶内徐徐滑出。
“那你?”
“叶青冬。”苏婉宁大叫一声,扑进叶青冬怀里,在他肩头‘呜呜’大哭。
“别哭,宁,别……”他忍着心中不安的沸滕,安慰女人,苏婉宁此时却将他的话打断,“叶青冬,我不能生,不能生,我没有生育的,小时候,我掉进冰湖里,大夫说的……呜呜……”她放声大哭。
叶青冬心中一沉,百感滋味涌上心头,怎么也想不到苏婉宁话中的意思是这个,他忍住突来的难过,收了收心神,轻拍着女人的背脊道:“没关系的,没关系,有你就好,有你就好……”
“呜呜。”
与子执手,夫复何求啊!
这边温情四射,而另一边却是火烧眉头。
叶家大宅,湖心圆亭内,金梦怡紧紧握住手中的信件大喘着气。这是她让小花从金家主管护卫手中得到的消息。
昨晚晚宴后,金梦怡并未随爹娘一同回金府,而是留在了叶府,表哥出门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回来了,她怎么能放过与之相处的机会,宴会上见青冬表哥食的少,于是她做了宵夜送去,她在快近‘清园’时见表哥竟出了门,本是要开口招呼,却心中一跳,所有疑惑漫上心头,便不由自主悄悄的跟了上去。
见他出了后门,她听到马车声后,放下手中的食盒便奔了出去,忍着气喘的难受,跟在马车后面奔跑,既使快要断气,汗如雨下,她也始终坚持,不知跑了多久,就在金梦怡以为自个再也不能坚持下去时,前方距她有四百来丈距离的马车突然驶进了一条小巷,当她气喘虚虚的奔进小巷时,虽未见表哥的身影,但却看到魏良将马车赶进一个院子里去。
她躲在暗处,待小院的大门关上后,才慢慢踱了过去,金梦怡没有勇气敲开门,只能傻傻站在门外,直到一股凉风袭来,衣裳湿尽的她才回神,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哆嗦,借着淡淡的月光,她记住院址,跌跌撞撞的冒雨回程。
看着手中让她心疼的消息,金梦怡忍不住哭泣,果然那苏宁如自个所猜,是个女人,而她心爱的表哥竟然在外养了这个女人,虽然护卫的调查有限,只调查到对方的性别,其余的并未调查到,但这也算足已。
金梦怡不知道自己此刻该怎么办?
她该告诉舅舅和舅妈还是自个的亲爹亲妈?金梦怡不知道,她心乱如麻,从未遇过此类事件的她,又气又疼。
金梦怡不知所措,只知道流泪,而站在她旁边的婢女小花见了则焦急万分,上前一劝,哪想到,却让她家主子越哭越厉害。
就在金梦怡放声大哭,小花不知所措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她们的身后。
“梦怡,你怎么了?”
来人是叶青源。
“大表哥——呜呜。”
亲人的关怀总是能将脆弱,发挥得更为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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