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2)

一等鸨母 無色血 2822 字 2022-12-07

夏日的晴空是灿烂的,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虽然此刻离晌午还有好几个时辰,但日光却是那样的强烈,天热得连蜻蜓都只敢贴着树荫处飞,空中不仅没有一片云,也没有一点风,头顶上一轮烈日,所有的树木都没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哭泣中的女人置身于一片耀眼的光明之中。

不知隔了多久,直到一道重重的声音响起,苏婉宁才回过了神。抬起头时,苏婉宁很是惊讶,“你怎么在这?”对于出现在视野中的男人,苏婉宁不禁眯了眼。

秦淮景站在苏婉宁不远处,俩人大概相距四五十丈远的距离,他手背于身后,储立于紫薇树下。

饶是自诩美丽的苏婉宁也禁不住再一次暗叹,眼前这个男人长得真是太漂亮了。

阳光恰好透过紫红色的花瓣间隙射下斑斑光芒,男子长身玉立,白衣胜雪,未绾的狂野发丝自然垂于身后,双眉斜飞入鬓,一双桃花眼魅意横生,唇若涂丹,丰姿潇洒,阴柔之美尽现。

都怪那紫薇花浓郁的香味让他鼻痒而爆露了身份,可秦淮景不可能告诉苏婉宁,他来此是因为好奇心的驱使,“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男人剑眉星目,清冷的眼神扫过来,让苏婉宁心下一紧。

虽是透着随意的一句话,可是他看你的眼神却由不得你轻视,仿佛一只在太阳底下打盹的豹子,随时会一跃而起,咬断你的喉咙。

苏婉宁不再说话了,低下了头,而这时秦淮景却掀开了薄唇,“过来。”

听到命令的女人为之一顿。

秦淮景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苏婉宁什么也不敢再说,乖乖起身,向秦兽走去,这时秦淮景不发一言的转身,苏婉宁跟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前厅的花园,秦兽身高腿长步子大,刚哭泣过的苏婉宁本就悲愤不已、晕乎乎的,深一脚浅一脚紧跟慢跟,一不小心,脚踩到了青石板的边缘处,打滑一下子摔倒在地,“啊”的大叫一声。秦淮景闻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人,他的面容平稳,狭长的桃花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像没有看见过般,面无表情的转回了头,继续向前走,苏婉宁见了,心中又气又恨,可也只能咬着唇,忍疼站起来,继续跟在秦淮景后面。

秦兽的别院不仅大,建造物也是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几绕就将苏婉宁绕晕了头,东窜西走经过一道长廊、一片水谢,再穿过两个花园,来到了一个小小的庭院处,在看清眼前的庭院时,她觉得很眼熟,片刻后她才兀然清醒回过神来,眼前的庭院之所以这般眼熟,只因几个小时前她曾来过这。

这里温泉房,秦兽要沐浴,苏婉宁为想到的而皱起了眉。

秦淮景刚一进庭院,便开始自顾自地解衣裳,扯掉腰带,脱掉外衣,着单衣的推开紧闭的红漆大门,见身后一片安静,他停下向内屋而去的步子,转身玩味地看着门外的女人,“我要沐浴。”潜意思就是要你伺候。

苏婉宁咬了咬唇,握紧拳头走了过去。

酷刑不知何时结束,苏婉宁拿着丝瓜布,跪在温泉池中为秦兽擦试着身子,池水淹至苏婉宁锁骨处,她全身已湿透,衣裙紧贴在玲珑的躯体上。

而在她身前则是一具力之美的躯体,线条分明,肌肉带著立体感,散发生命的芳美。苏婉宁也忍不住瞬间眩目。

她捌开眼,不去看这具披着完美人皮的烂渣男,全心全意的服侍着秦兽,只想快点结束这烧人心的折磨。没有注意二人位置,秦兽愈靠愈近,苏婉宁再次前倾时。二人浑身皆一震,微妙的感觉在彼此间传递。

苏婉宁呼出的热气刺激了秦兽的颈部神经,他突然转身,完全贴住她的娇躯,热水轻漾。

避开望秦兽心摄魄的目光,苏婉宁结结巴巴道:“你……你要干嘛?”

已经迟了,秦兽高大的身影笼罩苏婉宁,更显她娇小。

“你说呢?”秦兽哑声说道,眸光深沈。

对于随时随地发情的秦兽,苏婉宁真得很无语,既使昨晚第四轮欢好没有完成,但是之前的折腾,他也应该满足了吧!月满则亏,水满则溢,难道他就不怕有朝有一日铁棒磨成绣花针甚至精尽人亡吗?

显然,苏婉宁的考虑是多余了,有些人,天生蛮力,而有些人,天生神力,而秦兽就是属于后者的这类人,虽然他的神力直接与淫荡挂勾,但并不影响他的发挥。

“搂紧我,把你的腿环在我的腰上。”他命令道。

他的目光好像要把她吃下肚子一样,苏婉宁先前被热气蒸红的颜色,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苍白。

女人不是天生的青楼女。

有哪个女人天生愿意当婊子,若不是这个世道变态,男人变态,试问哪个女人天生愿意当青楼女?

青楼女靠身体吃饭,讨男人欢心,拿一分钱办一分钱的事情。

苏婉宁也不愿意当婊子,出卖肉体,可她不能拒绝,也无法拒绝,因为收获都是要付出代价来换取的,而现在正是还债的时候,她乖乖的照他的话做了。

他们紧密无间地拥住彼此,水花四溅,白雾环绕的屋内氤氲在暖暖春意中,春色无边……

谭明德与潘渭文两人不仅因为家世相差不远,更因为两人是生意上的伙伴,所以常常混在一起,今儿两人路过长街西路时,竟看见多日未见的熟人叶青冬,潘渭文呼叫,叶青冬却像是没有听见般直往前走,很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红门里。潘谭两人下意识抬头看去,这一看,两人大惊。怡红楼,这可是青楼啊!叶青冬怎么会去这?他们在震惊后,好奇心驱使哥儿俩立即赶了过去。

精致的厢房内,酒已过三巡,酒酣耳热,宾主尽欢。

叶青冬搂住一个女人,一个一个劲儿的给她灌酒,自己也喝得差不多了。小姑娘看得出身旁金主的不爽,不敢叽歪什么,硬着头皮喝下去。

潘渭文是四兄弟中最滑嘴的一个,“哥哥,你不是一直都吃素了吗,今儿怎么敢出来打野食了啊。”第一次看到叶青冬主动去青楼本就惊讶,看到他抱除苏婉宁以外的女人,潘渭文更是惊讶。

听到这话,别人倒还以为是玩笑话,可是叶青冬知道潘渭文说的意思。他自从和苏婉宁在一起后,已很少和几个兄弟相聚,自成亲那日见过面后,距今已是三个月未见。

叶青冬并未理会潘渭文的调侃,张嘴喝掉身边佳丽送上的美酒。

“青冬哥,你怎么了?”他的沉默与醉酒的行为,让潘谭两人察觉到了异常。

“我很好。”叶青冬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哥儿们还是看出来了。

“不对啊,平时青冬哥不是这样儿的啊,哎,青冬哥,你哪不舒服了。我说大白天的出来喝酒呐。”这话是潘渭文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