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和战争都是不择手段的,施计于情场和战场,都是无可非议的。
先采取行动的往往处于主动地位,可以更好的制伏对方。
在思考一天一夜后,金梦怡决定放手一博,为了她的幸福,先发制人。
在有了此心思后,金梦怡便开始动起脑子来。
其实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直接弄死苏婉宁,这样既使叶青冬恢复记忆了,也无可奈何了。可金梦怡不想背负一条人命。
不想双手沾上鲜血的金梦怡,便只能将苏婉宁赶出大兴,赶出冰焰国,让她永远不能回来这个方法。
可是,如何能才让苏婉宁永远不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呢?
想来想去,金梦怡在思考了两个时辰后,终于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那就是将苏婉宁毁容再弄残送走,她没有美貌,还有哪个男人会对她动心。她没有健全的肢体,凭自己的力量怎么回来得了。
这样的做法,虽然很残忍,但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残忍。何况她金梦怡对苏婉宁还是很宽容的,相对于取她的命来说,这样的决策真的是好太多了。
办法已经想到了,可要怎么做才能将苏婉宁从秦淮景身边弄走呢?
想到这,金梦怡有丝头疼。
“其实那姑娘人不错,我也有想收心的打算啊。”
秦淮景说的这句话到底有几分真?
男人似笑非笑的侃侃,让金梦怡看不清、猜不透。
秦淮景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他是想借苏婉宁的手让自己吃醋吗?
应该不会吧!毕竟中秋之夜,自己已经和他说得清清楚楚了,是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会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伤透心。再说了,当秦淮景听到是自己亲手打掉他的骨肉时,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秦淮景身上散发出爆怒的气息,如果当时不是在宴会上,估计秦淮景会动手抽她的。
那这样看来,秦淮景就有可能真的对苏婉宁动心了!
想到这,金梦怡心里一下子就不舒畅了。虽然她爱叶青冬,不爱秦淮景,可是一想到这个爱了自己多年的男人变心了,喜欢上了别人,她心里就有了一点点发酸。对于心里突然出现的这种感觉,金梦怡在惊诧后便很快释怀。
她认为自己心里之所以不舒服。那是因为秦淮景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女人。如果他喜欢上的是大家闺秀,好人家的姑娘,而不是这个抢她幸福的婊子,她不仅一点也不会介意,还会拍掌叫好。
苏婉宁到底哪点好?
既使头都想疼了,金梦怡也想不透秦淮景到底看上了苏婉宁哪一点?
苏婉宁是长得好看,也有一些才情,金梦怡不能否认这一点,她比自己漂亮太多,才艺与自己有一拼。可尽管如此,再美的花也有凋零的时候,更何况她的身份足以抵掉她的美貌与才情。
她身边这俩个男人到底是怎样想的?
现在啊!不管金梦怡身边这两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此刻的金梦怡啊,想到一身正气的叶青冬与游走在花丛中的秦淮景都为苏婉宁动心,她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眉越拧越紧,心里啊!越来越烦燥,积累以久的郁气很快化为怒火。愤怒的胸膛里燃烧着,这一刻,金梦怡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苏婉宁。
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靠谱,舒服。
本只想将苏婉宁断其身体不取性命的金梦怡,这时被嫉妒完全了蒙蔽了心智。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为了能与叶青冬天长地久,金梦怡愿意付出一切。
以爱之名伤害他人的金梦怡。被嫉恨冲晕了头,却忽略了爱情跟策略无关,跟方法无关,要彼此有爱才能再说其它!不然,一切都是枉然!
拿定了主意,金梦怡便迫不及待的开始施实起来。
她先是让小娟送新上市的水果回金府,然后让小娟假报娘亲身体不畅,借此让自己带着姨父姨母的礼物顺利的回了金府。
她扭扭捏捏的出现在亲娘面前,让亲娘认为她与叶青冬闹了别扭,随后趁机开口要在府里多住几日当作散心,叶元惠心疼死女儿了,不顾夫君的反对,拍板应下。
回到了自己的住处,金梦怡让小娟招来一名护卫,这名护卫乃是一直守护金梦怡所住庭院的护卫,名叫刘健浩。
此人入府两年多,未出阁前,金梦怡好几次都逮住他偷看自己后面红耳赤的模样,对于一个暗恋自己的男人,将他纳入旗下,是最好的。与刘健浩聊了一会,金梦怡发现这个男人仍然对她有意思,于是他便成了送走苏婉宁的最佳人选。
做好了这一切,金梦怡就要亲自上阵了,她相信秦淮景既使喜欢苏婉宁,心里还是有她,他还是爱她的,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所以,只要她放低姿态,让秦淮景捞到好处,将苏婉宁赶出别院指日可待。
金梦怡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在娘家待了两日,第三日辰时起床后,她便让小娟拿着自己给秦淮景画的画像出门打探男人今日会身处那个铺里。小娟找了几个丐儿,给了几块银子,便得到了她要的讯息。
在小娟那得到消息的金梦怡,生怕去晚了会扑空,立即去了娘亲的住处开口要回叶府,一惯宠女儿的叶惠元只是唠叨了几句便放了人。而护送金梦怡回叶府的护卫,还未出府便被金梦怡以刘健浩给换下了。
在刘健浩答应金梦怡后,金梦怡便将他需要做的一切告知。快近秦家盐铺时,金梦怡与小娟下了马车,刘健浩独自驾着马车向秦家别院而去。
下了马车的金梦怡带着小娟先去了离盐铺不远的医馆,然后在旁边的糕点铺子里买了点糕点,再与提着油纸包的小娟一块向盐铺走去。
在走到盐铺时,金梦怡与小娟打了一个眼色,然后装晕摔倒在地。
小娟惊声尖叫,让盐铺里正对大门而站的掌柜看到,虽然铺里的掌柜并不认识金梦怡,可是为秦淮景驾马的仆人却是认得金梦怡的,所以在盐铺里办公的秦淮景也得到了消息。
闻讯赶来的秦淮景一把掀开看热闹的众人,“梦怡,你怎么了?”大声的对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大叫道。
躺在地上的金梦怡慢慢睁开眼,虚弱的瞅了一眼满面惊诧的男人,又合上了眼。下一刻,她便秦淮景便打横抱起。秦淮景一边向里走一边对来禀报自己的仆人道:“去请大夫,快。”神色慌张,脚步快疾。
距盐铺百来丈便有一所医馆,大夫很快便来到盐铺里,而这时金梦怡半睁着眼依偎在秦淮景的怀里了。秦淮景见大夫来了,本想放平金梦怡好让大夫诊治,可金梦怡却紧紧抓住秦淮景的手不放,秦淮景低头看去,只见金梦怡半睁的双眼已经完全合上,粉粉的樱唇被她紧紧咬着,那副委屈的模样他随既蹙了眉,他紧了紧怀中的女人,推高她的左袖。老大夫见了,立即上前为其诊断,小娟赶紧将凳子放在老大夫身后,片刻后,老大夫说:“秦公子,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只是气血不足所致,多吃几副补气汤药既可。”虽然大夫与秦淮景没有交往,但这条街上谁不认识掌控整个大兴盐业的秦淮景啊!
“大夫,你诊断清楚了吗?”在这一瞬间,被秦淮景搂在怀里的金梦怡觉得自己醉了,男人发自心底的关怀是她从另一个男人身上从未得到过的,金梦怡低头埋入他胸膛,那温暖的体温很有安全感的……
秦淮景直接了当说出自己的质疑,根本不顾老大夫的脸面,老大夫虽心中不悦,但面对秦淮景也只能忍了,笑容可掬保证道:“秦公子放心,老夫以性命做担保,姑娘吃了老夫的药后定能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