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微露的晨曦慵懒地在天际淡淡晕开来。
晚茜是个说一不二,说干就干,决不拖泥带水的女子,第二日一大早她就起床了,吃过早饭便去厨房煮了一锅糖水外加三盘糕点,然后端着去了苏婉宁的房间。
走进苏婉宁的房中时,床榻上没有人,而苏婉宁立在窗前,凝望着院落中的落光叶子的树枝发怔。她纤细的身影弱不胜衣,迎风瑟萎。
晚茜悄然叹了口气,将碗放在桌子上后,她拿起床榻上的厚外衣,走到苏婉宁的身后为她披上,轻声道:“婉宁,天凉不能总这么吹着风,吹出病来就不好了。”
苏婉宁回首用着空洞无神的双眼望着晚茜勉强牵牵嘴角,却还是面露悲绪愁容。
晚茜心中一紧,认为苏婉宁还在为昨日的一切烦心,赶紧劝慰道:“婉宁,过几日等天暖一些,我带你去外面透透气,西郊的迎春花听说已经打苞了。”她此刻能做的就是分散女人的注意力,让她不要沉醉在悲伤之中。
晚茜的心意,苏婉宁心里都明白,对于康复她还是需要时间的。心中暖洋洋的她主动靠在晚茜的肩头,无声道:“好。”
晚茜忍住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带着些许哽咽,伸出手揽住女人那像弱不禁风的干树枝的细腰,勉强笑道:“婉宁,你太瘦了,得多吃点东西才行啊!”女人单薄的身子不是一般的咯手。
苏婉宁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无神地继续将头依靠在晚茜身上。
晚茜伸手轻抚着苏婉宁乌黑的发丝,黑眸里闪烁着宠溺的烁光,心里充溢着一股满足感。
冬天的风是干冷干冷的,穿过云之罅隙,直达心底。风卷走了最后的落叶,飘向季节的深处,光秃秃的枝桠上,写着满目苍凉。寒风瑟瑟,晚茜骤然回神,赶紧将苏婉宁的身子扶直,然后上前将窗户关上,再回头时伸手握住苏婉宁的柔夷,“婉宁,我给你做了桂圆莲子鸡蛋糖水,你来试试好不好喝。”说着,就扶着苏婉宁向圆桌而去。
“晚茜,我一会吃好吗?”刚吃了早饭不久,苏婉宁一点也不饿,吃不下啊!
被拉住袖子的晚茜随既向苏婉宁看去,听了她的话,却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边将托盘上的糖水和三碟糕点取出放在桌上,一边说:“婉宁,这点糖水涨不着你的,瞧你这小身板,就该多吃点的。”说着又睨了一脸无奈的女人一眼,满意的又说道:“对了,我还做了桂花糕、红豆糕还有马蹄糕呢,你试试看,看我的手艺好不好。”不容拒绝,一边说着就用筷子夹了一块红豆糕送到苏婉宁唇边,轻声道:“来,张嘴。”女人眼中闪着诡谲的光芒,仿佛心里正盘算着什么事……
对于晚茜的强势,苏婉宁无奈的一笑,微微张开了嘴,将那送到面前的红豆糕,轻轻的咬了一口,细细的红豆沙,甜而不腻,味道好极了,苏婉宁满意的砸砸嘴,将剩下的一口含进嘴里,晚茜见了喜笑欢颜。
一碗甜汤,三块糕点下肚,苏婉宁挺着圆滚滚的小肚子打了个饱咯。
晚茜“扑次”一声笑了出来,苏婉宁一怔,随既也捂嘴而笑。
将碗筷捡进托盘里,晚茜并未离开,她又和苏婉宁谈天说地来,一边说话一边紧盯着苏婉宁的表情及反应。她为了怕药效不够,用了两倍的分量,所以药效一定发作得很快。
眼瞎的女人未曾发现对方热切的注视,绽着笑脸面对着女人。
片刻后,忽然苏婉宁的身子略微哆嗦了一下,头晕脑涨。
她摇摇头,却无法将昏沉的感觉摇去,全身发烫。
“晚茜,我头晕,难受。”苏婉宁抬手抚着额头颤抖道。
“婉宁,别担心,一会就舒服了。”晚茜低声回答道。
苏婉宁听了,心中一惊,“你给我吃了什么?”她红着眼,忿怒的问晚茜。
只见晚茜嘴角勾出一抹邪恶的弧度,“婉宁,别怕,我是不会害你的。”说着就起身,走到苏婉宁跟前,伸手将她扶起来,搀扶着向床畔走去。
苏婉宁无措极了,却浑身无力使不上一点力来,软得像一坨泥,由着晚茜将她送上了床。
晚茜要干什么?
苏婉宁感觉晚茜正在脱她的衣裳。
苏婉宁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舌尖的疼痛让她暂时从欲火中清醒,睁大了双眸,泪花像水晶般凝结着。她哆哆嗦嗦的无声问道:“晚茜,你,你要干什么?”绯红脸蛋上是一片惊慌,空洞的大眼睛里水盈盈的,能照出人影。
晚茜顿了顿,还是狠下心来,抱歉的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很快,女人光滑圆润的身体,完全的展现在她眼前,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拉过背子将这美好的春光掩埋其中。
俯身在中了春药的女人耳畔轻声道:“婉宁,你乖乖睡一觉,我一会回来看你。”不要怪我婉宁,我是为了你好,长痛不如短痛,晚茜不认为过些日子行动和现在行动有何区别。她认为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苏婉宁定会接受安辰宇,话落就起身,无情的离去。
躺在床上的苏婉宁又惊又慌,全身冒出大量的汗水,她使尽全力,压制即将失控的欲念。与欲望不断挣扎,泪水从眼眶内徐徐流出,滴在了女人的徘红的脸上。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样的滋味苏婉宁不是第一次尝试,但这一次她却最为难过,因为晚茜的背叛。
如果到这个时候苏婉宁还不知道晚茜要干什么,那她这十多年的饭算是白吃了。
她不要他们的照顾,不要安辰宇。
她挣扯着想要起身,却重重的摔倒在床铺上。
那不断头的泪水,像雨帘一般,流过苏婉宁面颊下两边的枕头,湿了一大片。
救我!谁来救救我!
没有人能听见!
没有能救她!
呜呜!
相对于苏婉宁头上是乌云盖顶,此刻秦府别院几日来的阴霾终于散去。
叶青冬于今日晨曦清醒了,但因为身体虚弱没坚持多久又再度昏睡了过去,那本是惊慌失措的金梦怡听到喜悦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证叶青冬只是昏过去并无大碍时,这才放下心来、松手放人。
喜悦昨晚与杜家双胞混战到半夜才休息,一大早就被金梦怡派来的人叫醒,折腾了两个时辰后,她懒洋洋的回到西院。可哪知前脚刚趴到床上,那本是在院子里喝茶的两兄弟就后脚就溜了上来,缠着她又想与之厮磨。面对两只发情的种猪,喜悦是气不打一处来,毫不可气的抬起腿,一人一脚,两兄弟纷纷都被她踢下了床。
面对从前弱软的像小白免的女人,杜家双胞更喜欢现在喷火龙般火爆的女人,他们俩兄弟最喜欢的事,就是在求欢时被女人拒绝,然后与之武斗。相当的刺激,他们的欲望会在武斗中往往会被越撩越高。
两兄弟嗷叫一声,一前一后,纷纷扑了上去。
被骚扰的喜悦当然也是毫不客气迎的上去,两男一女从床上打到椅子上,桌子上,凳子、杯子、花瓶摔破了一地。很快,宽敞的房间已不能让三人施展拳头,三人纠缠着出了房门,打进庭院内,所经之处花草树木纷纷倒霉,折了一地。
虽是二对一,但杜家双胞想要制服喜悦还是不容易的,这几年喜悦在生活上虽然越加懒惰,但武功却没有退步。两兄弟往往要特别的小心才不会被喜悦打得鼻青脸肿。
拳脚不长眼,两兄弟并不想伤到心爱的女人,杜仲言眼看拳头要落到喜悦身上,想都不想就收回,喜悦见此,嘴角一勾,一拳就落到杜仲言胸口上,杀了杜仲言个措手不及,他被击的向后退去,好在兄长杜仲涵在后面伸手挡了一下,否则他定摔个四脚朝天成王八。
杜仲言对上兄长鄙视的目光与喜悦挑畔的目光,自尊心大受挫,嗷叫一声,正准备扑上去时,鱼囡囡的呼叫声从远到近飘了过来。
“悦姨,悦姨。”小姑娘像只蝴蝶般飞了过来,杜仲言立即收掌,皱着向自家女人奔来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