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多谢宁医生招待。”
“还有呢?”
“改天由我做东请回你和顾医生。”
“还有呢?”
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早些说清楚为好。
心里打定了主意,我抬头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十分认真的说,“宁医生,我说保持距离不是玩笑话,我有男朋友了,我不想被医院里的人说三道四,你明白吗?”
很显然,宁泽言不明白,甚至答非所问,“你妹妹那边,需要我帮忙吗。”
话题跳跃之快,我一时间有些跟不上节奏。
我紧抿着唇,看着宁泽言,不吭声。
车内安静了片刻,宁泽言转头看我,黑沉的双眸中酝着浅淡的笑,却让我莫名的感觉到背脊一凉,“徐安安,你认为你这辈子能跟我撇的清?”
我苍白着脸,难堪的撇过头,“我不欠你什么。”
一直以来,我们之间从来都只有交易,他给我钱,我给他我的身体。
很公平,谁也不欠谁的。
宁泽言笑容渐冷,“你真的觉得你不欠我?”
心里突然间又燥又闷,我不想再继续跟他谈论下去,直接解开安全带下车。
刚回到公寓,安晴又打了个电话过来,我没有接。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我又回到了同居的那两年,他日出离开,日落归来。
白天我几乎见不到他,只有在夜深人静时,他才会出现在我面前,和我做最亲密的事情。
那两年,我们之间所有的交流全都在那张床上。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不知道他家住哪里,不知道他在哪里工作。
除了钱之外,我对他一无所知。
可他帅气,有涵养,有风度,所以十八岁的我就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爱上了他。
也曾,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生下我和他的孩子。
门诊的工作很枯燥,几乎每时每刻都在重复着同样的事情。
我目送走最后一位病人,走回内室脱下白大褂,关上诊室的门,去食堂吃饭。
我刚打完饭,便听见秦桑桑大声招呼我过去,她们对面坐着的,是顾云初和宁泽言。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们跟那两个人习惯了中午凑在一起吃饭。
隐约记得之前听秦桑桑说过,宁泽言以前很少来食堂的,但似乎最近每天都有来。
其中原因,我不想深究。
我当下很是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坐过去?(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