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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耐心的听傅烟雨骂完,又等了一会儿,见她不再骂了,才慢吞吞的开口,“烟雨,是我。”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片刻,傻兮兮的笑了起来,“安安,是你啊。”
我轻应了声,“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拿东西。”
傅烟雨顿了顿,“你东西我放在你公寓楼下那个超市里了。”
我:“……”
傅烟雨用一种苦大仇深的语气问我:“安安,你是不是跟宁泽言在一起,他有没有欺负你啊?”
我说,“没有。”
“真的吗?”
“真的。”
傅烟雨松了口气,又千叮万嘱了一番,让我警惕宁泽言这只禽兽,千万别让他占了便宜,早点回家,最后实在没话可以交代了,才不依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我抬头朝厨房门口望去,就见宁泽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厨房门口,双手环胸,轻挑着眉梢,整好以暇的看着我。
我想起傅烟雨刚才说的那些话,不由得有些尴尬。
宁泽言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沉默无声蔓延着,眼看着气氛越来越诡异,我忍不住开口说:“多谢宁医生招待,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
宁泽言轻轻颔首,“我送你。”
我没有拒绝。
一路无话,宁泽言将我送到我公寓楼下。
我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还没来得及往前踏出一步,就听到身后有开门声传来,我回过头,就见宁泽言绕过车头走到我面前,低头看着我,眼底似氤氲着流光。
他牵起我的手,轻声说:“徐安安,我不想跟你分道扬镳,我想和你过一辈子。”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怎么反应,该怎么回应,只能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一辈子,多遥远的一个词。
能有多遥远,就有多么的不实际。
如果对象是宁泽言,那么这个“不实际”至少要乘以二。
我怔怔的看着他,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一道冷喝声传来。
“徐安安!”
我茫然的转过头,便见苏云歌挽着以为中年妇女的手,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和宁泽言。
对上中年妇女冰冷的目光,我周身温度骤降,心霎时间坠入谷底。
宁泽言扯了扯我的手,顺着我的视线望去。
片刻后,收回目光,轻声问我:“你那个男朋友的母亲?”
我没有应声,故作淡定的抽回手,转过身面对着她们,轻唤了声:“袁阿姨。”
这种时候,越是慌张就越是证明自己心里有鬼。
就现在看来,又不是抓奸在床,我和宁泽言只是在大街上拉了下手而已。
事情说大了大,说小了也可以小,切忌自乱阵脚。
袁阿姨静静的望了我半响,点了下头,看向我身旁的宁泽言,“他就是下午救了你的那个男人?”
我愣了下,不明白袁阿姨怎么会知道下午的事情。
袁阿姨像是看出我心中疑惑,淡声解释:“阿皓抽不开身,让我过来看看你。”
没等我开口,苏云歌冷笑着插嘴,“她好得很,哪儿用得着袁姨您来看。依我看啊,袁皓也是瞎操心了。”
我心下一沉,不冷不淡的看向苏云歌。
苏云歌冲我挑衅的笑了笑,“怎么,我说错了吗?”
我没有理她,只是看像袁阿姨。
袁阿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忽然抬起手冲我招了招,“安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