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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得再次响起了当年那个与我无缘的孩子,压下心底的黯淡,看向傅清雨,由衷的说:“恭喜。”
傅清雨轻轻颔首,“谢谢。”
既然知道孩子性别,那么买起东西了就不用发愁了。
不过因为傅清雨挑剔,一连逛了两个小时,最后也只是买了两套而已。
离开童装城,傅烟雨提议去吃东西,我们找了家餐厅坐下。
傅烟雨拿着菜单点餐,傅清雨低头看着手机,我没什么事可做,从桌面的纸巾盒里抽了张纸巾,仔细的将桌面全都擦了一遍,随后又主动拿过碗筷和开水壶。
细心的烫好碗筷,我将其中一副推到傅清雨面前。
一抬头,看见傅清雨正直勾勾的看着我。
她没开口,我也没说什么。
一直到傅烟雨去上洗手间走开,傅清雨才开了口。
“小烟说得没错,你和徐安晴这两姐妹,一个太自私,一个太无私。”
我拿着筷子的手轻颤了一下,反复品味着傅清雨不知是夸是贬的话,心底一时间百感交集。
回到公寓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我在客厅里呆呆的站了许久,后知后觉的发现我和宁泽言的妻子去逛街买衣服了。
两个说不上是情敌却又可以说是情敌的女人,居然心平气和的一起去逛街了。
这发展,有点儿颠覆了我看了二十多年狗血电视剧的所得所知。
想了许久许久,我最终将这件事的发生归咎于傅清雨着实让人讨厌不起来。
至少我是无法讨厌她这个人,尽管她是宁泽言的妻子。
所有的欺瞒和欺骗,罪不及旁人,我懂。
我忽然想知道,宁泽言如果得知我和她老婆逛街买衣服吃饭,会是什么反应。
惊讶还是心虚,生气还是欣慰。
不过,不论是什么样的反应,似乎都跟我没什么关系。
……
隔天我回医院上班,傅清雨也回了病房继续待着。
上午十点,傅清雨照旧喊来护士叫我过去。
我忙完手头上的事情,走进走廊尽头的病房里,正好看见傅清雨从病床上下来。
她看见我,点了下头,“麻烦徐医生等等,我先去上个洗手间。”
我轻嗯了声,看着傅清雨扶着肚子慢吞吞的走进了洗手间。
几乎是洗手间的门刚关上的那瞬,我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
我拿出手机看了眼,是两条新微信消息。黎晓惠发过来的。
——安安,宁医生回来了
——他问我你在哪里,我说了,他现在正往病房走
看着这两条消息,心没由来的一阵慌张,甚至还有种想逃跑的冲动。
我看了看紧闭的洗手间门,又看了看手机,还没打算好该怎么办,病房的门被推开。
几乎不用回头,我都知道进来的人是谁。
我僵着身子站在原地,强迫自己的视线盯在手机屏幕上,不去看身后的那人。
在得知他结婚时,我没有想到他的妻子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
在听说他要离开一段时间的时候,更没有想到他再回来时我面对的会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身后是他,面前一扇门之隔的是他的妻子,我夹在中间就像是个多余的。
洗手间里有冲水的声音传出,我回过神,将手机收回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