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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我再继续看仔细些,宁泽言已经调转车头往来时的路离开了。
我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想了想,给秦桑桑发了条微信过去。
秦桑桑很快就回了过来:我没事,徐医生不用担心
心里头还是有些担心,但看着秦桑桑这句话,像是不欲多说,我也没好再问。
回去的路上,我安安静静的坐着,没有看宁泽言,也没有说过半句话。
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在发呆,像是在深思着什么,其实我也确实在深思着某件事情。
那就是一会儿宁泽言送我回公寓,他会不会又跟我上去,留在我公寓过夜。
我不排斥和他亲密,但现在我不愿跟他亲密。
在没和袁皓说清楚之前,至少最后一步无论如何都不能做。
事实证明,我的忧虑不是没有道理的。
宁泽言的车子经过我公寓时没停,又往前开了一段路,开进了一家宾馆内的停车场里。
下车后,在我疑惑不解的目光下牵起我的手,领着我往回走,“你楼下没人看车,车子放这里安全些。”
我任由他牵着我回到我公寓楼下,委婉的提醒他,“宁医生,很晚了。”
言下之意就是:夜深了你该滚蛋了。
宁泽言点了下头,“嗯,所以我们就寝吧。”
我:“……”
这厚比城墙的脸皮究竟是怎么炼成的?
宁泽言语气十分无辜的说,“我公寓在装修。”
我偏过头去不看他,“我的沙发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还是去睡酒店吧,要不刚才那个宾馆也成。”
“没钱了,睡不起。”
“……”
我忽然想起他给我的那个黑色包裹里面有好几张银行卡,还有他的钱包钱全被我抽出来包了红包,甚至空钱包下午也丢在我房间里了。
想到这里,我有些气闷的说:“你去吧,我请客。”
“怎么敢劳烦徐医生破费,我还是睡沙发吧。”宁泽言牵起我的手,慢步往公寓门口走。
我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好一会儿,象征性的抽了抽手之后,再没动作。
回到公寓,我看也没看宁泽言一眼,去衣柜里翻了衣服出来,一头扎进了卫生间。
洗完澡出来,回到房间就看见他正沉着脸站在我衣柜面前,微眯着眼睛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我踮起脚尖从柜子顶上拿出备用的被子和枕头,往宁泽言面前递了递,“很晚了,宁医生早点睡吧。”
宁泽言静静的望着我,没有接被子枕头,更没有动。
不明白他突然又怎么了,我疑惑的喊了声:“宁医生?”
宁泽言神色动了动,缓缓的抬起手,指向衣柜内,“那是什么?”
我循着他手指的地方网站,努力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宁泽言指的是什么东西。
先前袁皓偶尔会在我公寓过夜,我公寓里有他的衣服,甚至宁泽言脚下穿着的这双鞋都是给袁皓买的。
而现在宁泽言指着的,是被我挂在衣柜里的,袁皓的内裤……
我有些尴尬,偏过头不敢去看宁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