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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他。”我说。
除了相信之外,别无他法。
“随便你,我不管你了!”安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瞪了我好半响,话锋忽然一转,“姐,什么时候有时间,喊上姐夫大家一起吃顿饭吧。”
太过了解安晴和唐家的人,实在不愿宁泽言和他们有什么接触,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说:“我要回去工作了。”
安晴没有再纠缠下去,点了点头,“有时间了记得给我电话。”
送走了安晴,我慢步往回走。
回到办公室刚坐下,万医生递了包饼干给我,“方便面不管饱,吃饱饼干垫垫肚子吧。”
现在外面的店铺还没开门,中午我和万医生在医院门口大马路对面的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里买了盒泡面,算是解决了午餐问题。
这会儿听万医生提起,还真当觉得有点饿了。
我道了声谢,从她手里接过饼干。
晚上宁泽言还是要加班,我便留在住院部,等他下班一起走。
上了个洗手间回来,我接到了傅烟雨打来的电话。
有段时间没和傅烟雨联系了,接到她电话时我心头微暖。
按下接听键,傅烟雨的声音立即从听筒里传出来,“安安安安,你在干嘛呀,怎么过年都不跟宁泽言一起回家,我还以为能见到你呢。”
我说,“我们过年要值班。”
“你们医院没婚假吗?”
“有,还没申请。”
之后果不其然的听到傅烟雨抱怨一通。
说到最后,傅烟雨问我:“安安,宁泽言对你还好不好啊?”
下意识想说好,可是想到了唐韵的事情,我顿了顿,沉默片刻,我听到自己轻声说:“很好。”
除去他没和我提唐韵的事情之外,他对我真的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傅烟雨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我见不得你被欺负,谁都不行,你被他欺负了一定要告诉我。”
我笑了笑,没说话。
傅烟雨曾说过我是她唯一的朋友,对我而言傅烟雨又何尝不是我除了宁泽言之外,最亲近的,最好的闺蜜。
我和傅烟雨认识十多年了,就算平日里和黎晓惠和秦桑桑处得再好,对于我来说她们和傅烟雨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挂断电话后,我坐在位置上又发起了呆。
“徐医生。”
值班的医生突然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抬起头来看她一眼,循着她的目光望去,便见宁泽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办公室门口,正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见他来了,我拿着包包站起身,和值班的医生打了声招呼,走到宁泽言面前,轻声说:“走吧。”
宁泽言自然而然的牵起我的手,牵着我往安全通道走。
回去的路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我一直在等他和我说唐韵的事,等他用开玩笑的语气和我说,他们急诊那边来了个和我长得很相似的女医生。
可他始终没有。
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甚至破天荒的,我看到他坐在沙发上发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忍着难过和酸涩,我回房替他拿了换洗的衣服,故作淡定的走到他面前,将换洗的衣服塞进他怀里,“去洗澡。”
宁泽言抬起头,静静的望了我半响,起身往卫生间走。
晚上睡觉,他和往常一样侧身躺着抱着我,薄唇贴着我的侧脸,声音极轻的说:“老婆,我最爱你了。”
我闭着眼睛,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