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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于我于妈妈而言,如晴天霹雳。
拿到检查结果那天,我浑浑噩噩的发了许久的呆,妈妈一直抱着我哭。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想什么。
在我憧憬着和宁泽言未来的这颗脑袋里,埋藏了一颗炸弹。
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回响着。
那名医生说,那颗肿瘤长的地方十分不妙,就现在国内医疗技术而言,就算手术成功挽回性命,也会有很大的几率会成为植物人。
活下来,却成植物人,那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妈妈情绪平复了些许后,便给爸爸打了电话过去。
其实爸爸妈妈都离婚这么多年了,我并不赞同妈妈找爸爸,毕竟爸爸已经有了新的家庭了,妈妈打电话给爸爸,那位阿姨很有可能会不高兴。
可内心里,我却又希望能见到爸爸。
大概得知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迫不及待的想要依赖,想要爸爸妈妈能陪在我身边,能安慰我说不会有事的,我会好好的活着。
除了爸爸妈妈之外,那一刻我还很想见到宁泽言。
我忍不住想,如果我活不了,宁泽言该怎么办。
如果我活不了了,宁泽言和别人在一起,我又该怎么办。
我们都还这么年轻,都对彼此说过要永远在一起的啊。
怎么能,不能在一起呢。
交往了这么久,我对他,喜欢的同时,占有欲也十分的强烈。
我一点儿都不想他喜欢别人,甚至假设性的想想都觉得受不了。
可是我生病了啊,很严重的病。
他那么好,我活不了了,又怎么能够自私拖累他呢。
怕宁泽言知道后会难过,我一直没敢告诉他,甚至连柳湘瑜都没说。
妈妈四处奔波帮我找医院联系医生治病,我珍惜这段时间,好好的和宁泽言在一起。因为我怕手术失败,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妈妈联系好了国外的医生,在我出国治病前夕,爸爸来学校找我。
宁泽言见到我爸爸,看起来很害怕,不过我觉得他心里一点儿都不害怕,一口一个岳父大人,就算我爸要拿鞋子打他,也没见他有半分惧意。
赶走宁泽言,爸爸抖着手拉住我的手,红着眼眶对我说:“晓晓,你喜欢那小子,爸爸不会反对你们在一起,可前提是,你要好好的活着。”
我当然想好好活着,因为活着,才能和他走下去。
可在这段时间里,我的身体很明显的越来越不好了。
几乎每天早上起来头都像裂开般疼痛,蹲在厕所旁承受着头痛边吐上个十几分钟。视力也开始在下降,偶尔甚至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有心隐瞒,可柳湘瑜还是察觉到了。
就在我在小树林里打了她之后的第二天早上。
那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发那么大的火。
我不是爱多管别人闲事的人,可在那件事情上柳湘瑜确实让我失望了。
恨她不理智不自爱,却又忍不住心疼她。
我和她,小学就认识了,将近十年的闺蜜情谊,哪能不在乎呢。
就如我在乎柳湘瑜这个闺蜜一样,她同样也在乎我。
即便被我打了骂了,在得知我生病之后,她还是哭了。
她那么爱面子的一个姑娘,当着整个宿舍的人的面,不要形象大哭出声。
宿舍里的其他女孩,我和她们的关系不算太好,可平时相处得也不差,柳湘瑜哭了之后,她们陆陆续续的都跟着哭了。
那个早上,我们整个宿舍除了我意外的人,都哭得跟个傻子似的,红着眼睛去教室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