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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雨有些无奈,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确实不太想见到他,可她也不想对他说谎,索性闭嘴什么都不说。
到底相识这么多年了,宁熙晨了解傅清雨,见她不吭声,便知道了她的答案,心底顿时一阵抽疼,怕伤到她,极力的隐忍着怒火,深呼吸了几口气,再度温声开口:“跟我来,我有事和你说。”
他想和她说,他和席如巧今天协议离婚了。
折磨了他们一年,他觉得不够,可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比起继续折磨他们,他更想和她在一起。
可是这里人来人往,很显然不是能好好说话的地方,万一被有心人听了去,又要给他们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了。
傅清雨闭了闭眼,转身往停车场的方向走走,“你回去吧。”
宁熙晨看着她的背影,没有上前去拦,任由着她从自己的眼底消失。
他不知道自己该生她的气,还是该生自己的气。
尽管很不想承认,可他还是看出来了,她看到他的时候,眼里没有半点儿欣喜,甚至半点儿光芒都没有,死沉沉的一片,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他的感情还停留在原地,她却已经变了。
这几年,她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他尊重她,才没有继续在婚姻在身的状态下去打扰他,没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却让她疏离了他。
早知道会这样,他当初就该不管不顾,天天都狠狠的缠着她!
宁熙晨转身朝自己车子停放的位置走,脸上不见半分来时的欣喜激动,心底那股想要告诉她他已经和席如巧离婚的欲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不在意,他又何必说。
今天才办理的离婚,宁熙晨有些重要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所以今晚还是要回席家的那套公寓。
回到公寓,刚打开门,宁熙晨就看到了抱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席如巧。
他不由得想起了早上在民政局办理离婚时,她说过的话。
她哭着对他说:“宁熙晨,你以为你真的无辜吗?还记不记得,我初三那年曾经接着生物学问过你有关石女的问题,你说比起性,你更注重责任和感情……你说你不重性欲,所以我才疯狂的爱了你这么多年。”
也正是因为席如巧的这句话,他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被她惦记上的。
这种病,他确实不介意。
一来因为爱而不介意,二来因为不爱所以不介意。
可现在说再多也没有什么用处了,所以他当时干脆当作没听到。
席如巧看见宁熙晨,先是愣了一愣,随后瘦骨嶙峋的小脸上扬起一抹疾风的笑,“怎么又回来了,不去找你的白月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