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纪临安挑了挑眉,低下头看她,“你想要什么礼物?”
傅烟雨贼溜溜的冲他笑,“不用太贵重,一张纸就好啦。”
纪临安装傻,“什么纸?”
翻箱倒柜找了几个月,差点儿把纪宅翻过来了都没找到,傅烟雨心身疲惫,也不拐外抹角了,直接说:“去年我们结婚前签的那个合同!”
纪临安笑:“那个啊……看你表现吧。”
傅烟雨:“……”
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
……
接下来的日子里,傅烟雨的的确确乖了不少。
但这份乖巧,仅限于她不再自己一个人到处乱跑。
说来奇怪,肚子慢慢的开始大起来后,傅烟雨收敛了许久的脾气死灰复燃,也像她的肚子一样,慢慢的大了起来。
她就总能找到让自己心里不舒服的理由,借此跟纪临安闹脾气。
例如饭嫌不够硬,粥嫌不够软,这道菜有点咸,那道菜不够甜,鞋子没按她说的位置摆放好,衣服没按她要求的分类挂好……
诸如此类的小事,就能让傅烟雨生上一天的气。
如果只是生气冲纪临安吼就算了,她还多了个爱砸东西的毛病。
茶几上那个粘了好几道透明胶的遥控器,就是她的发泄品——气狠了就砸,气消了,再哭哭啼啼的自己跑去找透明胶把遥控器粘好。
这种行为虽然暴力,但傅烟雨从来不会把遥控器往纪临安身上砸。
就例如她再生气也不会砸家里值钱的东西一样。
因为在她眼里,纪临安是整个家里,乃至她整个世界里最珍贵的。
然而就算是最珍贵的,该绝交的时候,还是要绝交的。
结婚周年那天,傅烟雨伸手向纪临安要东西,哪知道纪临安却微笑着对她说:“那份东西刚签完我就冲进厕所里了,真的没办法给你。”
直到这一刻,傅烟雨才终于知道,她被纪临安耍了。
傅烟雨气得感觉自己的脑子都不是自己的了,第一时间抄起时刻准备寿终正寝的遥控器,用力往玄关的方向一扔,双手环胸,一脚踩上茶几,霸气十足的放话:“我决定,和你绝交24个小时。”
纪临安眉梢一挑,“真的?”
傅烟雨重重的点头,“比珍珠还真!”
纪临安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绝交的第二个小时,纪临安出来一趟门,回来时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递到傅烟雨面前温声细语的求原谅,“老婆,对不起,我错了。”
“……”两个半小时前才发过誓的傅烟雨,一脸感动的接过玫瑰花,红着眼眶对两个半前惹怒了她的罪魁祸首说,“不,是我的错。”
于是,冷战彻底告败,意志极其不坚定的傅烟雨同志甚至把纪临安拖进房里,给了一场盛大的爱的么么哒,让纪公子从头舒爽到了脚趾头。
纪公子知道她脾气见长,也受到过无数次波及,但从来不生气不恼怒。
因为,他总有办法,把自己老婆哄得妥妥帖帖的。
哄完之后,还能让老婆对自己心生愧疚,把自己伺候得妥妥帖帖。
……
越接近预产期,傅烟雨心里头就越是紧张。
哪怕无数人和她说过,这是女人的必经阶段,痛不死。
预产期前的某个晚上,傅烟雨做了个梦,梦里她被推进了产房,还没来得及用力,护士就跑了出去,问纪临安保大还是保小。
然而还没等她听到纪临安的回答,她就自己把自己难过醒了。
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从窗外打进来的光线,刺得她眼睛发疼。
傅烟雨眼睛眯了好半响,才适应光线,缓和过来。
“怎么了?”从傅烟雨怀孕开始,纪临安就一直浅眠,只要傅烟雨有一丁点儿的动静,他都能立即从梦里醒过来。
傅烟雨盯着他看来半响,轻声说:“我做梦了。”
纪临安坐起身和她面对面,摸了摸她的脸颊,温声问:“做什么梦了?”
傅烟雨说:“梦到我进了产房,医生问你保大还是保小。”
纪临安眸色微沉,面色依旧温和,倾身过去在傅烟雨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不要胡思乱想,你和宝宝都不会有事。”